第二十二卷、軍區大院_八百二十一、演習前奏
“嘩嘩”兩道手電光突然出現,如同兩道劍光劃下,直打歹徒麵門。刺的歹徒兩眼蒙黑,哪還有繼續為非做歹的能力。歹徒不由自主地用手護住臉。迅即便有“噌噌”的沉重腳步聲由遠而近,直奔這裏。
歹徒心知大事不好,這是來人了。哪還敢繼續糾纏,轉身便跑。
就聽身後有人喊,“站住。”
歹徒沒看見來人,但來人已經發現了他,並看出了打鬥現場的情形,當然不會由著歹徒胡來。
隨即便有人衝了上去。
歹徒也不搭話,繼續轉過身向黑暗下鑽。
就聽有人問:崔參謀,崔參謀,出什麽事了?
崔參謀:別管我,抓住歹徒。
“是”一聲應允之後,便是一陣雜亂腳步聲,由近而遠。
相信這歹徒並沒跑遠,估計他也聽出了這幾人的對話。從對話中不難聽出,這些人是軍人。
在軍人院門口惹事,這不是找死嘛!想到這樣的結局,歹徒必是後悔死了。
瞬間,追趕的幾名戰士與歹徒消失的身影全都淹沒在黑暗中。
崔參謀顧不得指揮抓人了,還是先救人要緊。於是,他抱著邊雨欣直奔衛生隊而去。
董燕工作還沒徹底結束,隻因為吳和平的原故,他才暫時離了隊。邊雨欣走後,她又帶著吳和平回到衛生隊,準備收拾一下,然後回家。
就在兩人收拾完,剛剛出了門口時,確見崔參謀抱著一個人飛快地朝這裏跑來。
董燕看見崔參謀,問,“崔參謀,這是怎麽了?”
“快,快救人。”
崔參謀顧不上解釋,抱著邊雨欣直接衝進門口。
董燕見此情形,知道病人很重,必須盡快搶救。於是丟下吳和平,追著崔參謀後影返回衛生隊。
緊接著,病房內又是一陣忙碌。
在眾多人員搶救的過程中,董燕認出了邊雨欣,抽空問崔參謀發生事故的原因,這才知道邊雨欣出事了。
邊雨欣傷的並不重,隻是由於受驚嚇過度,再加上反抗時的勞累,才致使昏厥。輸了一通液體,再加上休息一陣後,在將近天明時,邊雨欣醒了。
醒來後,邊雨欣說什麽也不在醫院住,非要趕回台裏。不管董燕怎麽勸,她執意要走。
沒辦法,隻好由崔參謀開車將其送回。
路上,兩人互通姓名,邊雨欣這才知道崔參謀姓名。
崔參謀姓崔名維忠,是一名作戰參謀,與吳江龍同屬於司令部。由於工作原因,暫時在軍務部門幫忙,正好趕上昨天值班,這才遇到了邊雨欣有此一折。同時他也知道了邊雨欣何人也,鼎鼎大名的電視台記者,吳江龍紛絲,又是鐵血戰友,無不敬佩。
兩人互留下聯係方式,在電視台門口分手。分手後,邊雨欣到沒覺得什麽,可在崔參謀心中確有一種留戀,大有想與邊雨欣再次見麵,或者近一步交往的想法。
這是後話,兩人能否成為至交,或者戀人,後話不題。
再說,邊雨欣回到台裏後,不容解釋,挨了台長一頓猛嗑。起初還覺得委曲,當得知由於她遲到的原因,致使出發時間拖延後,她便無語。
台長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是邊雨欣算是台裏的柱子,估計她的第一主持人的身份肯定會被換掉。沒辦法,誰讓她有經驗呢!而且這次采訪又是與軍隊密切相關,要去一個重要的場地。
哪裏啊!這麽神秘。邊雨欣問了幾次,台長都沒告訴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台長就這一句話,隨即跟著說,“抓緊準備,馬上出發。”看來,他是一點也不想給邊雨欣休息時間,也不問她遲到的原因,身體狀況如何,也就是說,任務第一,刻不容緩。
沒多久,一輛“依維克”商務車載著電視台的人駛出了電視台大院。
這是要去哪!什麽任務這麽重要!
既然不讓問,明顯看得出是在保密,但為什麽非得邊雨欣參加呢!
邊雨欣本人不知道,其它人同樣不知道,隻有帶隊的台長知道。
很快,他們經過長途跋涉,來到X訓練基地。
世界各國軍隊都把基地化訓練作為通向未來戰場的必經之路。美軍在加利福尼亞的歐文堡、洛杉機的波爾克和德國的賀漢費爾斯特建有3個大型軍訓練基地。英軍建有大中型綜合訓練基地19個。法軍有訓練基地13個,俄軍也建有多個大規模訓練基地。
這就是我們為什麽要建設基地的目標。
如何才能建設成以電腦為平台,集導調監控、戰場仿真、輔助評估、綜合保障、基地管理五大係統為一體的現代化程度最高的合同戰術基地!這一重任務擺在了以吳江龍為代表的那些當代軍人麵前。
X基地目前還是千裏戈壁,大漠無邊。
見到它的實景,你會感到有一種“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滄桑味道。
吳江龍和首長早早地來到基地,開始一番忙碌的準備工作,即為這場演習作準備,同時,也在探索著如何讓演習更加真實,更加接近於實戰。
凡有過當兵經曆,或參加過演習的人都知道,在那個年代,演習無非是紅藍對抗。演習的結果,無非就是讓參加演習的部隊在場地裏走一遭,擺開陣式,亮亮肌肉,最後的結果就是紅勝藍敗。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從目前的國際發展形勢來看,如果還繼續這樣走下去,我們的作戰能力就會與國際上那些強軍落下大的差距,在未來戰場上,這樣的部隊怎麽能作戰,又怎麽能取得勝利!
吳江龍在來到基地之前,與軍區作戰部門的領導們不止一次地談到這個問題,最終有了一個新的作戰方案。
但是,這個方案並未能獲得一致通過,還有一些老同誌心存顧慮,擔心演習會出事故,會出人命。既然不是真的打仗,走走樣子,練練兵就可以了,要是真刀真槍地來一場,萬一出了事故誰負責。
意見不統一,政策便很難出台。怎麽辦!還是毛**那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給定了調,才有了下一步行動。
吳江龍走的突然,走的神密,現在這迷團解開了,我們也找到了他的蹤跡。
吳江龍來到基地可沒閑著,既然要調研論證,那就得踏踏實實地搞調查。
目前,這個基地隻有一個坦克旅。由於長期得不到重視,演習的次數又不多,加之物資匱乏,財力緊張,坦克兵的訓練也是少之又少。即使訓練也多是些隊列、輕武器射擊之類的動人不動裝備的科目訓練,離合成化訓練太遠了。
對於合成化練這個詞,估計隻有吳江龍他們這樣的高級作戰人員才懂。對於基層官兵來說,知道什麽是機械化就不錯了。
按我當時在部隊的經曆,我們認為,步兵能從步行走路轉到乘車行軍,已經是很大一個進步。我們再不用扛著小炮,背著槍徒步走上百八十裏,一天腳底就能打上幾個泡。
能把兩條腿解放出來,讓氣車輪子代替,不知當時我們有多高興,這便是機械化。有了汽車,步兵就能與炮兵們看齊,同行在大路上,不再用欣羨的眼神望著他們。這已經是當時改革取得的很大進步。像今天的裝甲輸送車,武裝直升機,各種導彈,電子戰,信息化等,當時想都不敢想。其它的高科技東西,更是聞所未聞。
這些應該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軍人的心裏寫照。
吳江龍來到基地的幾天當中,幾乎就沒有出去過,整天圍著沙盤和地圖打轉。
一座大型的軍用帳蓬內,**支著用木板搭起來的沙盤模型,說是沙盤,並不是用沙子堆起來的,看上去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粘貼而成,在上麵行成了地型地貌特征,有丘陵,有沙漠,有平原。
綜觀整個地形圖,這一地區的環境盡收眼底。上麵標著X訓練場,占地1065平方裏。不過,上麵幾乎沒有什麽建築,最原始的荒野暴露無遺。
此時,沙盤上無論是荒野、沙漠還是丘陵都插上了紅藍小旗。
現在演習還沒開始,怎麽就在上麵排兵布陣了,這哪裏有一點實戰的影子,很像是沙場點兵。
叫你去哪你就去哪,叫你怎麽打,你就得怎麽打,分明是排電影和電視劇嘛!
吳江龍皺眉看著沙盤在苦苦思索。
軍棋推演已經是一些軍隊研究作戰的一種最簡單最明了的訓練方法,可那是對軍官而言,部隊的戰鬥力根本得不到體現,現場應變能力更是無從說起,就是在房間內,你進攻,我防守,極像是玩些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這樣的演習,對於吳江龍他們這些上過前線,玩命打仗的人而言簡直就不削一顧。這樣的演習,根本就不會起到錘煉部隊的目的。
吳江龍不僅已經開始懷疑這樣演習的有效性,而且已經著手撰寫新的演習方案,並向上級首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的思想還沒有得到上級認可,沒有敲定。因此,在新方案下來之前,他還得按著預先製定好的方案貫徹落實。這就是他不開心之處。
軍用帳篷內隻有吳江龍一人,在如此靜的環境下,才有讓他思索的機會。
突然,門外傳來雜亂腳聲。
人未進入,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就按我剛才說的,先按預定方案搞一次預演。”
簾子被挑開,進來的是佩帶少將軍銜的一名中年軍官,在他身後,跟著五六個軍人,軍銜各異,但都在少校以上。
“吳參謀,你的意見呢?”少將看見吳江龍後,直截了當地發問。
“同意首長意見。”吳江龍轉身立正回答。
“那就開始吧!由你親自帶隊。”少將繼續說。
“是”吳江龍回答。
(前兩次稿子沒有通過,這次如通過,請編輯調整一下二十一和二十二的順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