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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卷、回家的路_第七百六十一、半條命

  這就叫藝高人膽大。既然來都來了,還怕他越軍不成,管他幾個,幾個也得收拾,總不會屋裏有十個八個越軍不成。這是洪誌的判斷。


  其實,此時的洪誌心裏也是很忐忑。雖說明明知知道屋內不可能有太多的越軍,但有總是要有的。既然有敵人,那屋裏的危險就不能排除,小兵也能斬大將,小河溝裏正樣能翻船。


  因為,越軍很可能發現了外麵的情形,或者說,越軍已經看到洪誌正準備進屋,而且,這個越軍立功心切。那麽接下來,他會在洪誌進屋時偷偷地發動攻擊。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完全有那個可能。如果洪誌不夠心細,或者說他缺少應變能力,結局對他就可能非常的不利。


  洪誌小心翼翼地走進屋門口,他沒敢立馬衝進層內,而是先把身體貼在木板上靜心地朝屋裏傾聽,想要探明屋內情形。


  如果換作別人,可能要伸進腦袋向屋內觀察。


  這種做法太危險了,對有特戰經驗的人來講絕不會幹這種事。如果此時屋內的敵人已經發現屋外有人,而且知道是朝著屋裏來的,他勢必會在此時提早做好準備。


  如果屋內的敵人也是貼在牆上,手裏正好握著一把刀。先不說別的什麽刀,就假如是一把切菜的刀。此時如果想進屋的人把腦袋伸進去,那就正好應了引脛就戮那句話,隻能是死路一條,到後來被人家砍頭了。


  洪誌不伸頭進去正是擔心此種危險。


  但是,不進屋也不能不做好反攻擊的準備。即使屋內目前還無聲息,但洪誌也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必須把睡著的越軍當成醒著的來對待。萬一裏麵的人真的是醒著,你就這麽大咧咧的進去,照樣是找死。不管是什麽死法,可能都是死。


  洪誌沒有倉促進屋,先在門個竊聽了一會。此時,他除了聽到屋內傳出的酣聲外,在沒聽到別的,也就是說,出了出氣聲,還真的沒啥動靜。


  這下洪誌放心了,開始暗暗做好衝進去的準備。


  隻見洪誌一個轉身,可以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般地衝進屋內。


  他這樣做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即使是裏麵的門口旁有人等著,對於他這樣的速度也無可奈何。等反應過來,再采取行動時,屋外的人早就進來了。


  洪誌一個急速快進,大步一邁便轉進屋內。緊接著,“叭”地一聲點亮了手裏的打火機。


  黑著進屋找目標,很可能什麽都找不到。他找不到敵人,可能敵人已經看見了他。為此,點亮屋內這是必不可少的一個辦法。


  屋內光線雖然不太明亮,但在黑暗中,僅這一束光也顯得有如燈光樣的光芒,讓黑暗中的人立時看到了光明。


  亮光一閃,立時便驚醒了熟睡的越軍。


  在門外時,洪誌通過聽聲辨位,已經大致知道了越軍在什麽位置,所以,接下來他下手就必須穩準狠。


  一個人睡覺,就是睡的再死,他也得有些動靜,即使不打酣,呼吸聲總會有吧!有了呼息聲就能知道人在哪裏,即使有差距,也錯不到哪去。


  所以,洪誌進屋後已經大致瞅準了這個方向,而且,打火機的亮光就是朝這裏來的。


  不知這個越軍是被驚醒,知道情況不妙,要起來反抗,還是他的本能反應,對亮光天生就這麽敏感。


  不管怎麽說,反正這越軍在洪誌打亮打火機的一刹那間,竟然坐了起來。


  越軍是坐起來了,但此時他還是睡夢中的炸醒,糊裏糊塗,一時半會還來不及弄明白發生了什麽,看到了人,但不知站在他麵前的是什麽人。


  洪誌的手是伸出去的,打火機的亮光當然是朝著這個越軍的,所以,他在此時卻如同呈現在暗影中。


  那個越軍沒看出來,自然會問,“你幹嗎?”


  越軍問的稀裏糊塗,也是不明所以,是埋怨別人照他,還是因為這個人的舉動影響了他的睡覺而立生不滿。


  洪誌哪管你這些,進來就是要你命的,攪了你睡覺,那是便易事,要你命才是直格的。


  說時遲,那時快,洪誌的想法就是快點把刀抻過去,給這越軍也來個抺脖。


  但是,就在他正要前頃身體去完成這動作時,就覺得腳下有什麽異樣,忽然之間兩條腿動不了了,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絆住。


  這下洪誌可是吃驚不小,心想,壞了,是不是被另外的越軍給纏住了。


  就在他一發怔的功夫,對麵那越軍似乎也覺出情形不對,緊接著就問,“什麽人?”


  在洪誌發怔那一瞬間,剛好亮光掃到了他的身體,所以被越軍認出了軍裝。既然看出軍裝不對頭,接下來,這個越軍自然會進行反抗。


  而此時洪誌正要撲過去殺掉這個越軍,受此羈絆,弄不好就要撲空,不但如此,還要被越軍反手的可能。


  此時才是要命的關鍵時刻,誰搶得先機,誰就能搶得主動權,誰就能變被動為主動,就能把敵人消滅,否則,死了的隻能是自己。


  洪誌反應夠快,不僅是腦子快,身子也在極短時間內配合著有了反應。隻見他在一瞬間便改變了想法。既然撲過去用刀不可能,那就來他個一寸長一寸強。


  身體都動彈不得了,手又夠不到,跟前又沒有能拿得著的長杆,還有什麽東西算是長的而有用的物品呢!

  身體之上,隻有腿能完成這項任務。所以,洪誌在倉促之間首先想到了它。


  兩條腿都沒捆住了?怎麽能完成這一動作。此時,洪誌沒往這邊想,而是下意識地抬腿做動作。沒想到卻讓他歪打正著。


  也是它在平時訓練有素,用什麽什麽就是武器。可以說,他全身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起到護身、反擊的作用。


  這下好了,兩條腿跑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是手和胳膊在發揮用用,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隻見洪誌猛然抬起一隻腳,看都不看,向上一抬,一蹬,一口氣便完成了蹬踏動作,目標便是那個越軍的前胸,快速踢踹過去。


  沒想到,這條腿還真給力,沒有成為累贅,在突然發力之下,竟然從羈絆中脫了出來。


  此時,這個越軍也僅僅是剛剛有了反應,準備反擊的還不夠充分。否則,他不會用身體來迎擊洪誌,肯定是抓過一把槍,隻要照著洪誌開火,什麽就都結束了。


  可惜,洪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現在到了以命相拚的地步,誰都不會客氣,也不會給對手留下一點反悔時機。


  洪誌的這一腳踢的太有力道了,也可能是他平時踢砂袋踢慣了,不用勁就不能起到讓袋子悠起來地步,不使勁就不能起到訓練目的。所以,他每次出腳後,一兩百斤的砂袋子都被蕩起。


  而此時,他踢的不是砂袋,是人的身體。


  洪誌的這一腳足有百十米每鈔的牛頓加速度,這要是擱在人身上,那誰受的了。所以,在洪誌出腳後,隻聽得屋內“嘭”的一聲, 接著又傳出另一種碰到什麽物體的聲音,撞在了什麽上麵。


  至於越軍撞到什麽,因屋黑不能看見,但越軍被踢的仰身倒下的影子還是看的見的。


  越軍倒了,一時之間竟也沒有動彈。但洪誌還不放心,繼續盯著他,隻要這個越軍有半點反抗意識,洪誌還會采取下步行動。可是,他等了半天都沒見越軍醒來,也沒見他動一下,洪誌這才有了機會看看周圍,包括腳底下是個什麽情況。


  洪誌在觀察身邊時,那個越軍一點動靜沒有,估計是昏過去了,死了的可能性不大。洪誌沒朝這邊想,一腳能把一個人踢死,這樣的紀錄他還沒有過,他也不相信自己有那麽大的力量。


  洪誌轉過頭開始處理腳底下。


  黑燈瞎火地怎麽看,知道有物件也不知是什麽東西,怎麽來調整。


  還好,洪誌在踢越軍的過程中,手裏的打火機沒有丟掉,還握在手裏,而且還亮著,所以現在起了作用。


  洪誌把打火機舉到腳下,這才看清腳纏住他腳下的不是什麽越軍的手,也不是什麽亂麻繩等破舊的繩索之類的東西,而是有一個書包帶托拉在地上,正好裹住了他的一隻腳。


  洪誌自感很慶幸,書包帶很單純,就一根,這要是一大堆亂麻繩子之類,或者軟線之類的東西,他可能兩腳都抽不出來。真要是那樣,這時被打倒的可能就不是越軍而是自己了。


  真要到了那一步,他也沒什麽好說的,隻能自認倒黴。


  還好,老天爺沒有跟他做對,知道他的此舉是正義行動,所以也沒有讓陰間小鬼收他的命。 而且,雖然纏住了他的一隻腳,這不還給他留了一隻嘛,而且是右腳,不是左腳,這就足亦讓洪誌大有作為,能迅速地發出一擊。


  洪誌用不著彎要去給自己解套,隻用腳一踢,就把這幾乎給他帶來危險的包踢到了一邊,然後走上前去觀察倒在地上的越軍。


  越軍還在地上,睡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洪誌把打火機放的再低一些,他要徹底看清這越軍到底死了沒有,如果還活著,那就撲上一刀。如果不想殺了他,那也得把他捆上,嘴堵上,否則,他一醒過來大喊大叫可不成。


  一檢查,才知道這個越軍已經死了,不但死了,而且那個死樣還很難看。連洪誌自己都特感意外,他心中暗想,我這一腳沒那麽狠吧!


  這就是人在急的情況下,拚命時的無所顧忌。


  在此種情況下,人都會發揮出超常能力。在平時百般都做不到的,而在此時卻能一次性地超乎於人們的預料之外。


  洪誌的這一腳太重了,正好踢在越軍的前下額,他連吭都沒吭,腦袋帶著上身,上身托著下身,連著向後又錯了半米左右。


  人被重擊後能劃出這麽遠,而且還是什麽重要部位,這個人不是死,還得是死。就是現在不死,那他也得昏厥一會。


  “噗”、“啪”越軍挨了一腳,又滑出去,一下子撞到板牆上,可能是木柱子,所以連腦腦袋都裂了,不是昏過去了,而是死了。這到也好,省得洪誌為不知如何處理而發愁。


  洪誌見這個越軍死了,但還不確定屋內真的沒有其他越軍。為了保險起見,他必須用打火機一點點地檢查。


  他是這麽想的,所以也就這麽幹。


  等到洪誌轉頭掃視一遍屋裏後,此時的屋內除了被打死的這個越軍外,這裏真的沒有其他越軍。


  這下洪誌放心了,不慌不忙地開始向屋外走。


  然而,他聽到了在這所木屋後,傳來一陣砸亂腳步聲。心中暗叫不好,“有越軍過來了。”


  怎麽會沒有越軍呢!僅是剛才洪誌那一腳,屋內撞出的巨大聲音當然會驚醒其他房間的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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