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走近B師_七百四十七、死生之對視
吳江龍和楞邊那佳重新鑽入水藤林後,終於有機會來打量眼下越軍到底是啥陣式。
這一看不要緊,他們看到的是開闊地內的另一片水藤林內像炒爆米花一樣,叮當聲不絕於耳,火花,火線四處橫飛,那叫個熱鬧。
光看熱鬧可不行,他們倆是被別人救的,從眼下情形看,救他們的人很可能也被越軍圍住了。這怎麽能行,如果吳江龍和楞邊那佳就此逃脫了,一點困難沒有,可是,他們就會陷於不情不義之中,萬一救他們的人被越軍消滅了,哪他們倆叫什麽人。所以,他們必須想辦法救出水藤林內的自己人。
從目前情況看,吳江龍和楞邊那佳還不知到現在與越軍對仗的是哪個部隊。
不管是哪個不隊,都屬於國民軍絕對是錯不了,就憑這一點,吳江龍和楞邊那佳還得下手。
隨後,兩個人又返回到水藤林邊上,開始朝著越軍開火。
由此一來,越軍可就亂了。本來是朝一個方向打的,現在到好,弄的兩麵受到夾擊。
水藤林內的柬埔寨國民軍有多少人?吳江龍這裏不知道,但從與起軍對峙的情形看,估計也得在十人左右。
越軍的人數比這還多,但他們攻不過去,隻是在互相開火,就這一點,吳江龍就能估計個大概。
吳江龍和楞邊那佳這裏一開槍,越軍可受不了了。
本來越軍有一大部分人是處於開闊地上,沒有什麽遮避物來掩住身子。剛才沒有危險,是因為他們在打別人,別人還不了手。可現在不同了,人家兩股人馬都在水藤林內,看不清隱藏的地點,而自己人呢,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打下去的結果隻能是越軍一個接下的倒地。
特別是吳江龍和楞邊那佳的兩支槍,幾乎全都朝著開闊地上的越軍打,那個準啊,真可謂是一槍一個。也有幾個越軍發現情形不對,掉轉搶口向吳江龍還擊。但最先死的必是他們。
現在,吳江龍已經打開瞄準鏡,專用槍口指向最危險的敵人,如果不轉身的,那就是目前還不具備最危險,隻要是朝他們開槍的,吳江龍都要一槍給這越軍來個爆頭。
打身體不算什麽,即使在身上打出幾朵血花,越軍也不覺得什麽,唯獨這爆頭,越軍受不了,看一眼都覺得恐怖,誰知下一槍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剛要衝過來的幾個越軍隻是在一瞬間,“叭叭”的幾聲槍響中倒地,包括那幾個回轉身開槍的,也跟著倒了黴。再這麽盯下去可不是辦法。
這時也不知哪一個越軍喊了一聲,“撤”
呼啦一下子,所有越軍向兩下裏散開。他們不朝兩麵散不行,前後都被人家給堵著,他們不去也不行。但這樣做還不夠,必須把身體掩進水藤林內,否則,吳江龍的子彈照樣朝著越軍身體上撞。
越軍這麽一散,終於給空地讓出一條路來。
隻見對麵林子內噌噌躥出幾個人影。這些人也不去追趕越軍,直朝吳江龍這裏衝過來。
開始時,吳江龍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有可能是農團長的人,也可能是B師的人,這些都有可能。
突然,吳江龍在鏡頭中看到了一個最熟悉不過的身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潘師長。
吳江龍這個感動喲!在最危險的時刻,想不到潘師長會親自帶人來救他。如果再晚一些時候到,估計他和楞邊那佳不是被越軍打死,也得讓人給捉了。
看到潘師長感動是感動,但這也不是激動的時候,要知道,剛剛交火的越軍並非撤走,隻不過是緩一緩氣氛,等他們到了安全一點的地方,必然會組織力量進行反撲。而且,潘師長等人正在穿越那片空地,難保某一個越軍不長眼,在這時候朝潘師長他們開火。
這樣的越軍不是沒有,還真的存在。
當越軍受不了前後夾擊之後,趕緊向兩邊的水藤林裏鑽。還沒鑽到核心位置,就發現前麵林子內的柬埔寨國民軍從裏麵衝了出來。
這一下,又讓越軍重新激動不已。他們想,我們剛才在那個地方頂不住,難道你們就頂的住。現在可好,咱們互相換了位置,倒黴的也該輪你們了。
於是乎就有越軍在這時候開槍。
而此時,具備這種條件的越軍並不多,大部分越軍正在朝兩邊分散,潘師長他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一骨腦地從越軍分開的空間內擠了過來。他們也知道不能給越軍喘息機會,否則,那也太危險了。
吳江龍沒閑著,他認出潘師長之後,一邊是激動,同時也在擔心,知道此時他們同樣會出現危險。於是,他槍口移向越軍撤退的方向,看看有沒有越軍此時在還擊。
他把鏡頭從一個越軍的後影上閃過,專門找那些趴伏於地,做好射擊準備的越軍。很快,他從左側還真找到了兩個。
隻見這兩個越軍一跳入水藤林內不跑了,找了一個稍稍高一些的土坎,架起槍就朝這裏瞄準。隻因為,現在撤過來的越軍有些混亂,不時有人從槍口方向跳過,這便幹擾了越軍的機槍。而在此時,這兩個越軍也發現了剛剛衝過來的潘師長他們。
那個越軍機槍手想要在此時開槍,但又怕傷到自己人,於是便空中揮手,喊著越軍閃開。
本來吳江龍找人就困難,這到好,讓他看了個正著。
一見這倆人,吳江龍明白了,這兩越軍守著一挺機槍,看來專門是用來打掩護的,或者說,是給進攻越軍提供火力支援的。
一看到他們倆,吳江龍也是大吃一驚。
再看潘師長等人,他們已經快接近開闊地**,完全處於機槍的射程範圍之內,如果這會越軍機槍開火,一梭子過來,必會倒下一片。
吳江龍不敢在等了,也不管機槍前麵有沒有越軍礙事,他必須要在越軍機槍響之前,把這兩個機槍手幹掉,給潘師長他們過來爭取時間。
“叭叭”
兩聲槍響之後,快要跑入水藤林內的兩名越軍被幹掉。與此同時,那挺機槍也暴露在吳江龍麵前。
吳江龍這兩槍過去,的確是給自己掃清了目障,但同時,也為越軍的機槍掃清了阻礙。
這個時候,越軍機槍手非常清楚地看清了空地上的柬國民軍,現在射擊,就不用再擔心開槍會掃著自己人了,隻管放心地開打。
越軍是這麽想的,但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目障是誰給他開出來的,既然是人家開出來的,有這麽便宜好事,讓你去打他們自己人嗎?
當然不會。不過,這個越軍根本就沒朝這想,頂多是認為這兩人是被亂槍射死。這是在打仗,死個把人那是再正常不過,沒什麽奇思妙想。
就這樣,他抓緊時間準備射擊了。
可是,吳江龍哪能給他那機會,如果讓越軍機槍響了,死了柬國民軍,那也得算在自己人頭上。
兩下裏都準備開槍,互相之間也隻是毫秒時間差,這可沒什麽約定,都是在無意間形成的。
目前看來,局勢似乎對吳江龍很有利,他是有準備,而越軍是盲目,吳江龍已經做到了知敵知己,可越軍並不知道這些,所以,吳江龍還是占著先機。再好不過的另一個條件,是他這支槍裏還有子彈,不用換彈架就能消滅掉那兩個把著機槍的越軍,否則,先開火的不是他而是越軍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吳江龍的第三槍又響了。而此時,越軍的機槍手,食指已經扣動板擊,瞄的就是潘師長。
“叭”
一槍過去,正準越軍暴露出的腦殼。與此同時,越軍的機槍也響了,也就在越軍腦殼中彈,人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誌的一刹那,手指死死地扣住了板擊,致使裏麵的子彈飛了出去。
不過,子彈在飛出的一瞬間,這個越軍的身體已經向後倒了,他這一倒,隨之帶動著機槍口向上,繼爾,十幾發子彈飛向天空。
這要是槍口再低一些,瞄準點繼續保持平衡,接下來倒下去的定會是潘師長等人。
戰場形勢本來就很亂,越軍在跑,潘師長等人也在跑。越軍在開槍,潘師長他們也沒閑著。互相之間都是一個目的,就是要先敵開火,不要讓對方把自己幹掉。
正因為如此,機槍的這一個長串射擊並沒引起潘師長等人的注意,他們也沒意識到自身有什麽危險。危險有多大,隻有吳江龍自己清楚。
這也沒什麽,吳江龍救人並不圖什麽,也不需要人家說什麽感謝的話,既然是戰友,戰場上就是生死兄弟,甭管是哪一國籍,隻要是同一條戰壕的,那就是自己人。
一個越軍倒下了,不代表別的越軍就乖乖的那麽聽話,束手就擒或者老老實實地趴著,找個地方躲著好留條活命。
既然這方是軍人,越軍當然也是,所以,他必須要唯護軍人的職責。
本來沒死的這個越軍是機槍副手,突然間,他看見機槍手死了,血也噴了他一臉。
越軍機槍手的死像很難看,換個平常的人,早嚇的嗷嗷大叫不止了。但他沒有,對這些早就司空見慣:
沒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死個把人嗎?
隻見這個越軍副手上前扒拉開同伴的手,把死屍向旁推了推,給自己挪出一個位置,想要繼續履行職責。
與此同時,機槍手並不知道是誰把他的正手給幹掉的,不過,他已經看的很清楚潘師長等人正在穿越,也就是越軍機槍手被打掉的這麽點時間內,這夥衝過來的柬國民軍已經接近了另一片水藤林,甚至,有些人已經進去了,如果再不阻擊的話,其他人也會跟著完成所有動作,到那時,再去林子裏找,那就困難的多。
於是,這個機槍副手抓住槍柄,稍稍做一調整,又把槍口瞄向了潘師長他們。
為了阻止其他人進入水藤林,他必須先幹掉領頭羊,那就是最先接近水藤林邊的人,隻有把他們阻止住了,其他人就別想衝過機槍封鎖線。
等這副手把槍口也移過來,他的目光裏不光是向裏麵跑的人,其中也包括趴在地上,向自己瞄準的吳江龍。
這個副手看的更清楚的不是人腦袋,而是帶著鏡子的槍口。
隻是電光火石閃的一刹那,越軍機槍副手明白了,知道同伴是死在什麽槍口下。怪不得他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家把天靈蓋給削了,原來是狙擊手所為。
他知道什麽是狙擊手,就是一般不被人知,單獨隱藏在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突然朝某一個方向開火,而且準確率總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
這時,他腦袋瓜子突然閃過一絲想法,自己還要不要開火。
這個時候,吳江龍並沒先於越軍機槍副手開槍。他也知道,一槍打出去敵人可能不知他在哪,如果兩槍過去,他就有可能暴露。在這樣近的距離上,暴露了身份對他可不是什麽好事。因為對麵並不是一兩個越軍,那是大批量的。如果這些越軍同時全都向他開火,估計他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
本來自己的任務就是掩護潘師長他們過來,隻要人過來了,越軍沒有逼的態緊,人沒危險,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接下來要幹什麽,那等看看情況再說。
因此,吳江龍一直在盯著越軍的這個副機槍手,至於他做了哪些動作,吳江龍看的都很清晰,但心裏隻抱著一個目的,那就是敵不動,我不動,隻要這個機槍手不朝著柬軍開火,他就不先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