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走近B師_六百八十一、進洞殲敵
角度適中,目標準確,暗道內的一名越軍正好出現在狙擊步槍的鏡頭之內。
“龜兒子的,去死吧!”
吳江龍暗自想著,手指下意識地扣動板擊。
可就在此時,吳江龍頓覺鼻子裏有異物,他完全控製不住這種騷癢,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噴嚏。多麽緊關節要時刻,怎麽能出這個差錯。如果換做一般人,用心來瞄準目標都擔心打不中,更何況是一個噴嚏,子彈不跑偏才怪。
凡人都有這樣的體驗,當你遇到這一情況時,無論你手裏端著的是什麽,或者在做什麽動作,哪怕是靜止的,你的身體都會出現傾斜或抖動。更何況是一個握槍擊發的人。
吳江龍這個噴嚏打的太是時候,不早不晚,就在子彈出膛的一刹那。
我們知道,他的這一槍打的可是救命槍,如果他打不中越軍那個機槍手,等到機槍子彈一出來,楞邊那佳這幾人可是危在旦夕。
沒辦法,誰讓吳江龍不是鐵人呢!畢竟還是血肉之軀。既然是這樣一個身體,必然會被身體的異狀所影響。
盡管吳江龍的手握的很緊,槍沒有移動,但是,出膛的子彈還是有了微微的改變。這一改變卻救了越軍機槍手的性命。
本來吳江龍瞄的是他的腦袋,想要來個爆頭。可結果是,子彈擊中了越軍的耳朵。
越軍已把身體前傾,除了握槍的手之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於槍托之上。也就是說,他下了狠心,準備把這一梭子子彈全都砸向楞邊那佳和他身旁的這些士兵身上。
時間又是那麽寸,幾乎與上次一樣,就在他開槍的那一時刻,情況又有了變化。
這一次不是有什麽子彈砸在機槍槍管上,而是直接奔向了他的腦殼。
越軍機槍手還沒來得及扣動板擊,就覺得眼前一閃,隨後便聽到身後水泥牆叭地一聲響,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而後他才覺察到右側耳朵發出一陣鑽心地疼。
等他伸手去摸,便覺得這裏已經空了,耳朵不知飛向何處。到這時,越軍才意識到他又一次被人攻擊,擊中的部位是自己的耳朵。
越軍急了,不光是為自己的耳朵可惜,也是在為腦袋著想。
他不傻,猜到了對方準備打他的什麽位置,沒有擊中腦殼,卻擊中了耳朵,這是上天有眼,要保他一條命在。由此一想,越軍哪裏還敢在這呆著不動,如果再不移出去的話,等人家第二槍打來,肯定就沒這麽幸運。
越軍為了活命,趕緊把身體縮回去。
他向回這麽一撤,連人帶槍便短了一大截。這麽一折騰,便給楞邊那佳幾人贏得了寶貴時機。也是幾人從機槍槍口下省下一條命。
吳江龍神情稍稍平靜後,就想再補上一槍,徹底解決掉楞邊那佳他們眼前的危險。可再一注目時,他盯著的目標卻沒了。
“好小子,讓你拾條命。”吳江龍心中叨嘮著,眼睛在繼續搜索。
他的任務不在於衝到第一前沿,隻要在這裏對敵形成火力壓製,專打那些有危險的敵人就夠了,這要比喊著殺著,冒著飛彈向前衝的作用還要大。
這越軍退回去了,並不等於他們就會拱手把陣地讓給楞邊那佳,這隻是為了保住性命而采取的權宜之計。
就在楞邊那佳這十一人還在向前衝時,暗道內的機槍終於響了。
“噠噠噠”
子彈朝著楞邊那佳這十一人猛射。
不過,這一次的射機卻沒了準頭,要比先前差很多。那是因為越軍害怕吳江龍,隻好在不能露頭情況下的盲目射擊。
對於楞邊那佳而言,有了先前的危險警示,他們已經知道這裏有越軍,因此前進時也不會向先前那樣大意,匍匐動作總是要有的。在他們衝分利用土坎接近敵人暗道的過程中,傷害程度也大大減少。
由此一來,楞邊那佳這十一人很快便占領了越軍的這些表麵陣地,而越軍呢!卻完全被壓製在暗道內不得而出。
楞邊那佳這十一人分成的是三組。楞邊那佳居中,在他的兩側還有兩個組。現在,越軍機槍專朝楞邊那佳這裏打,可另外兩組卻沒有這樣緊迫。所以在敵人機槍不停地暢想時,兩側的戰士就有了攻擊時間。
這時,最左側的一個戰士向前匍匐幾步遠的距離後,把一顆手雷朝著開火的那個洞口投了過去。
“轟”
一聲炸響之後,洞內不再有機槍子彈射出。
楞邊那佳喊了一聲“衝”,然後第一個帶頭跳到了暗道口旁。
看不到越軍那是很危險的,萬一裏麵的人沒有變成死屍,還活挺挺地存在,這樣冒失地進去,弄不好,活著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所以,楞邊那佳不敢冒這險,必須有萬全把握。
怎麽辦,朝裏麵的敵人喊話,“你們是死是活,是活人就吭一聲。”
越軍不可能理你這一套,還有可能反過來向你打上幾槍。
這樣沒用,最靠譜的,就是再給暗道加把火,把這些害人的家夥全都燒死、炸死。這麽一琢磨,楞邊那佳又有了新注意。隨後從身上再次摘下兩顆手榴彈握在一起,拉出線,等了五秒之後又朝洞口丟了進去。
楞邊那佳這翻舉動是否多餘?
從洞外邊還真看不出,因為兩次投彈進去,炸沒炸死敵人誰都不知道,隻知道敵人機槍啞了,裏麵沒了聲音,至於他們是全死了,還是個把個地死了,隻有親臨現場才能知道。
按吳江龍的估計,這個山包上共有十個敵人,外麵已經死了四個,那就是說裏麵還有六個。光憑一顆手雷進去,一下子炸死六個敵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越軍守著這麽大一個山包,他們又怎麽能紮堆,所以說,先前丟進去的手雷作用也是有限。
那就看看楞邊那佳的這兩顆手榴彈作用如何!
果然,在越軍的機槍不響之後,那個機槍手真的是被炸死了,不然的話,楞邊那佳他們也不會這麽順利地撲到洞口。
然而,他死了,還有活著的越軍呢!
也就在楞邊那佳準備向裏投彈時,還真有兩個越軍從另一側朝這裏跑。
這場戰鬥一打起來,越軍有些亂,因為打的太突然,他們一點準備沒有,上級也沒有任何危情通報。倉促之下,越軍們全都是個自為戰。
而最先出現情況的就是這裏。因此,在其他地界沒有出現險情的情況下,越軍當然會向裏支援。
雖然說山包不大,但是在暗道內跑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
等到這兩個越軍接近了被炸的洞口時,正好趕上楞邊那佳向裏投彈。
越軍看見了,慌忙驚叫,“有手雷,有手雷。”
可是,幹叫有什麽用!洞裏太窄,想躲沒地躲,想退回去退路也就那麽寬,雖不是很黑但光線有限。
洞裏沒有點燈,也沒有蠟燭照明,所采用的采光方式全是向著洞頂打一個細洞,即可以透氣,又可以把外麵的陽光引進來。這樣的細洞從上麵曲曲折折過來,他的光度是非常有限,所以洞子裏始終都是昏黑。
不過沒關係,越軍一般不在洞裏呆著,他們守著幾個洞口,這裏有足夠的光線,那些地方無非是條通道而已,隻要能看得見即可。
就是這麽一個條件,此時再想大踏步地運動當然不行。這樣一來,後退速度有限,而手榴彈爆炸的時間卻很快。
兩個越軍還算聰明,知道跑是來不及了,便趕緊著向地麵臥倒。
倆人倒是倒了,可就在倒的一刹那,手榴彈響了。
頓時間,洞內彈片橫飛,擊打的洞壁叮當作響。看不見,隻能聽見聲音。
現在,洞裏不光是暗,而且還被煙霧籠罩著,完全成了不透明的一個混濁體。
很快,一個越軍不停地咳嗽,看來他沒死,還活著,不然也不會出聲。
這個越軍在煙霧中站起,可著勁地喊另一個越軍的名子,什麽老阮啊,老吳,老李的,楞邊那佳聽不清。
他是喊了,可對方沒答應。怎麽不答應,因為他被炸死了。
不死不成啊!兩顆手榴彈就在他眼前爆炸,如果他不死,那就說明這手榴彈絕對是假貨。而後麵那個越軍之所以幸免於難,是因為有前麵這個越軍給擋著,所有朝他們倆飛過來的彈片都被這個越軍吸住了。
現在洞裏太黑,看不見,如果用手電照一照的話,估計他身上的彈片少說也得有十塊八塊的。目前還不知道都打在什麽部位,估計他的身體不會有囫圇個。
那個越軍還在喊,沒人答應他也喊,可能是出於一種壯膽,也可能是真的不想他的同伴死。
手榴彈爆炸後產生的煙霧繼續在洞內彌漫。喊人的越軍一邊喊著,一邊繼續向前摸。這時他摸到了一個身體,
“老阮,你沒死。”
話還沒說完,腦袋上便受到狠狠一擊。
“你奶奶的,還不死。”
越軍受到如此重擊之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不用看,估計他的腦袋也不會完好無損。
砸他的人是楞邊那佳。
楞邊那佳投擲進兩顆手榴彈後,身體向一側躲開,等到炸聲一起,他一點不敢怠慢,一縱身從洞口跳下。
洞內彈片已落,危險是沒有了,可受煙霧阻擋,他同樣是什麽也看不見。目前,他還不知道洞內是什麽情況,這兩顆手榴彈進來炸沒炸到越軍。
這些情況他全然不知,隻想著盡快摸清情況。
但他不知東南西北,隻估計到有兩個方向可以通行,一個向前一個向後。正在他琢磨不定時,便聽見前麵有人說話。
不用細聽,從語言上便能辯出說話的是越軍沒錯。
“奶奶的,還沒死。”
楞邊那佳便端著槍向那個越軍靠攏。此時,他和越軍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但在煙霧之下誰都看不見誰。就在兩個人的距離幾乎要靠在一起時,那個越軍又喊了一聲。
楞邊那佳抓到了越軍的腦袋位置,於是便毫不留情地下手了。他用的是槍托,這麽狠勁向下一砸,越軍腦袋當然扛不住,隻能是悶聲不響地一命嗚乎。
既然有這不死越軍的借簽,楞邊那佳也學巧了,他也不敢出聲,知道誰先發出響聲,危險就會向他這方麵靠攏。
楞邊那佳在暗道內忙活著,吳江龍那裏也不輕鬆。遠遠的,他已經看到另外兩座山頭上的越軍開始向這個山頭跑來。
此時,楞邊那佳等人還沒從洞內出來,如果讓這些越軍接近,接下來楞邊那佳他們就很危險,別說是安全撤離,就是活命都難。
“不行,必須阻住這些敵人。”
好在這三個山頭是一字排開,楞邊那佳攻擊的是離吳江龍最近的這個山頭,而另外兩個山頭的敵人想過來,他們必須走的是一條路線。這樣的話,對吳江龍而言,他想要封鎖住敵人就必須在敵人必經之路設一道卡子。
用什麽設,用路障嗎?不可能。派人過去阻擊敵人,已經來不及,等你這裏一過去,越軍早就到達了這個山包之上。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槍。
眼見得越軍成一字長蛇陣朝著這個山頭跑。
估計距離差不多了,吳江龍連開兩槍,把最前麵的兩個越軍幹掉。
前麵的越軍一死,後麵的沒人再敢向前一步。他們知道,在某一個地方正隱藏著狙擊手。想要從狙擊手的槍口下過去,不撂下幾具屍體是不行的,可誰也不想死,那就趕緊隱藏。
於是,越軍中有人喊,“快隱蔽,狙擊手。”
呼啦一下子,越軍就地臥倒,不敢再前進一步。
好了,吳江龍要的就是這效果,越軍永遠不動,老老實實地在這趴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