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走進解放區_六百二十一、嚇著老子了。
似乎有些困惑,過來的是些什麽人。如果從電影圖像上看很難看清,除非拉近距離認出這些人的麵目。
小說就不用提了,我們在前麵已經看到過這些人,知道被押和押俘的都是誰。不過,我們心裏還不免要為他們擔心,這樣明目張膽地進入越軍腹地,遇到危險怎麽辦?
走到這一步,吳江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想找人,就不要驚動越軍,否則,那隻能是搶。可吳江龍這幾個人又沒這樣的實力,硬衝,也過不了幾道坎,就得被人打趴下,所以,他采取了借用俘虜為掩護,想要直搗黃龍。
到目前為止,吳江龍還沒有與越軍大打出手的想法,就一個目的找人,救人,等出來之後再說。
一路無話,連續穿過越軍幾個守點,都沒引起越軍懷疑,他們隻是看看,大部分人對他們不感興趣。
為什麽如此的輕鬆,難道越軍警惕性就這樣差否?
細想一下,其實也不難理解。一來,越柬兩國軍隊在前麵交戰,打的是如火如塗。麵對此種情形,戰場形勢能不亂嗎?
越軍就這麽幾個營,調過來調過去,要防這裏,又要打哪裏,早已是疲累不堪。這是其一。第二呢!越軍臨時被柬軍阻在這,他們也沒有在這長其駐下去的打算,所以也沒構築什麽工事,沒有形成什麽有效防線,隻是人到哪,哪就是營地。
沒有堡壘,又沒有戰壕,看上去零亂不堪。而且,這些越軍大都躲在陰涼地,有樹的地方歇著,沒人去草叢看著,更沒有人去太陽地下曬著。這樣一來,就顯的是更加的混亂。
所以看上去,越軍是東一群西一夥,臥的,坐的各色各樣。
當這些越軍看到吳江龍押著五個俘虜過來,即是羨慕,又是嫉妒。羨慕人家有賞可得,又嫉妒人家怎麽就這麽幸運,為什麽好事輪不著自己。於是,這些人隻得把各種各樣的眼光投向吳江龍等人。
吳江龍和洪誌、焦團長五個穿越軍製服的人,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著好幾支槍。
好在越軍和柬軍用的槍都是AK型的,所以誰拿在手那就是誰的,隻要不在俘虜身上,那就是戰利品。
俘虜有槍那還叫俘虜嗎!當然不是,所以被押著的這幾個人手上必須是空著的。但為了一旦和越軍打起來,吳江龍他們又不得不把這些槍帶上,以備無患,所以他們身上才有這些槍。
他們不怕重,背著可不是沒事找事,鬧著玩的,這不,剛剛走進一片樹林,問題就來了。
終於有一個人開始關心他們,直直地朝他們走過來,而且是迎麵截住。
過來的,是個越軍軍官,從製服上看,也就是營連長之類人物。
等吳江龍這五個越軍押著五個俘虜走近後,他上來開始問。
“喂,兄弟,你們是那個營的?”
越軍軍官用的是越語,吳江龍當然不能說中國話。
不理不行,人家已經發問的,回話隻得用越語。好在吳江龍在偵察大隊受訓時學過,掌握的也不錯,因此便很容易回答的上來。
吳江龍開始說話,但說話也得有個方法,見著軍官必須要顯示客氣,尊重,否則,隻不定會出現什麽情況。
吳江龍是軍人,他懂這個道理,顯而亦見地知道要說什麽。
吳江龍知道一個團是什麽編職,每個營有多少人。
如是是同一個部隊,團一級的,凡是軍官,就不可能不認識,除非你是第一天報到,又沒有參加會議,誰都沒見過,否則,人家不會不識你。
還好,吳江龍的打扮不是官,而是個兵,這樣一來,這個軍官就是再能交際,他也不能把全團的所有士兵都認全。
聽到有人問話,吳江龍腦袋裏迅速在謀劃著,說哪個營呢!說一營,二營,還是三營。關鍵是他不知道問話這名軍官是哪個營的,萬一說準了,而且就是這個營,人家一看就是假的,他哪能不認識自己的兵呢!假的一揭穿,看你往哪跑。
所以不知道這軍官身份,又不知道他職務的情況下,吳江龍可不能輕意說出,但又不能不回話,怎麽辦?
好在中越的軍階差不多,吳江龍不用多想,就按著在軍隊裏的習慣如實回答。
吳江龍很乖巧地立在原地,打了個警禮,“報告首長,我們是巡邏隊的。”
吳江龍這句話回的很巧妙,巡邏隊是個臨時組織,人都是從各營抽調上來的,而且又與其他幾個營無攪和,隻要不是主管,別的軍官很難知道他們誰是誰,細節就更不清楚,不明白了,好糊弄。
因此,當吳江龍說完,這個越軍也不再懷疑他的回答,接著問,
“別叫首長,我可夠不上。”
從吳江龍這個回答上,軍官看出他是個新兵。
因為在部隊裏,隻有新兵才用這個詞,老兵不會。老兵能叫出大部分軍官的名字,知道軍官謀什麽職,所以便直呼了,隻有新兵在弄不清的情況下,才這麽稱呼,怎麽叫都不犯錯,是一個聰明之策,即給對方拔了高,又能讓人家很高興。
“唉!在哪抓的?”軍官接著又問。
“就在那邊,”
吳江龍用手指了一下遠處,那邊是哪,沒人去考察,盡管胡說就是。吳江龍表現的很高興,接著說,
“這幾個家夥正在草地裏睡覺,被我們給摸了個正著。
“小子真幸運,一比一,有傷亡嗎?”軍官感興趣地問道。
“沒有。”吳江龍說,“可不是一比一,我們隊長還跟著呢,我們是十來個人,好不容易才讓這幾個家夥老老實實交槍。“
“就是嘛!”越軍軍官說,“小小的柬埔寨,還敢跟咱們大越南作對,有你好果子吃。”
這名軍官一邊說著,一邊朝幾個俘虜打量。
看出童勇男年紀較大,嘲諷道,“看來,柬軍真是不行了,連老家夥都用上了。”
“就是嘛!”吳江龍跟著說。
越軍軍官一盯上童勇男,吳江龍心裏非常後怕。別看長的都差不多,可中國人必竟與柬人有很大區別,無論是個頭還是長像。
這也多虧他們從基地過來時,每個人都換上了柬軍服裝,否則,這個越軍準會從服裝上認出童勇國不是柬人。
一旦他知道有人抓了個中國人,問題肯定會鬧大。至於抓幾個柬軍,他們已是尋常見慣了,偶爾動一下心,並不會當作是什麽大問題。
吳江龍接著又說,“是,被我們打的,他們快沒人了,盯不了幾天。”
“你們這是要上哪?”越軍軍官又問。
“隊長讓我們把這些俘虜交給首長。”
“噢 ,那,快走,快走。”
軍官說著話,目光又看向洪誌。
他感到童勇男年紀大,而這個洪誌,看上去糊子拉茬的,這在越軍中很少見,士兵年紀都不很大,一般都在三十歲一裏,除非是軍官,會稍大一些。而且,洪誌穿的衣服是非常的不得體。他塊大,越軍個頭小,所以衣服穿在他身上,上下都吊著,非常非常地難看。
“他,怎麽這老?”軍官問吳江龍。
“啊!不老。”吳江龍說,“隻是長的老,今年才二十五。”
“不像啊!”軍官打量著洪誌,猶豫。
吳江龍有些著急,其他人也是如此。如果這個越軍軍官看出破綻的話,他們必須首先下手,不能給越軍還手之力。
這時,後麵有人喊這個軍官,說營長叫他去開會。
“好,我這就去。”軍官回答一聲,又轉向吳江龍,“你們人手不夠,要不要我再派幾個人幫你們。”
“不用,”吳江龍搖頭,“他們幾個都是孫子,早嚇怕了,我們能對付得了。”
“好,那你們走吧!”
軍官轉身走了,吳江龍帶人也走了。可是,突然間,這軍官停住步,回過頭朝吳江龍喊,
“我說,兄弟,幹脆,你把人放在這得了,你們歇著,我讓弟兄們替你們交差。”
吳江龍明白了,這小子原來是想邀功,我說他沒完沒了地問呢!
吳江龍反應也夠快,立即說,“阮連長,我們隊長說了,讓我必須把人交給首長。“
這軍官一聽人家叫出了他職務,又拿隊長壓事。他知道,臨時抽過去這個隊長很可能是某個參謀,那是首長下麵的人,所以,他不敢糾纏,隻得放過吳江龍。
“那好,你們走吧!注意安全。“
吳江龍帶人這才離開。
吳江龍怎麽知道他叫阮連長,是他從剛才有人喊他時聽到的。喊他的人叫他阮連長,所以吳江龍記住了。
吳江龍帶著幾人離開樹林,找到一僻靜處,幾個人坐下來休息。
他們不能不休息了,剛才被軍官盤問的幾乎漏了餡,如果吳江龍不沉穩,或是這軍官再多問幾句,那就非暴露不可。
如果這軍官這樣問他,你們隊長叫啥,團長叫啥,或者問句口令,吳江龍非得傻了不可。即使把這個軍官打死,那又有什麽用,與他救人又有什麽關係。
所以,動起手來,最後隻能四個字,功歸一潰,此前做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之東流。
既然有了這此險情,他們不能不考慮一下方案,如果接下來碰到一個更細心的越軍怎麽辦!被問短,那太容易了。
因為,目前吳江龍不知駐在這裏的,是越軍的什麽部隊,什麽編製,有多少人,主要頭目都有誰,這些,他必須要搞清楚。
可是,要搞清楚,去找誰人問呢!問越軍,人家能告訴你嗎?
總不會上來就問,“咱們是哪部分的,領導叫啥?”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你就等著當人家的俘虜吧!
“不行,聽們必須抓個俘虜過來問問?”吳江龍對焦團長說。
焦團長的越語水不不高,隻能聽些簡單的。剛才,聽到吳江龍與越軍軍官對話,那也是弄明白一句兩句。但是,他對吳江龍始終擔著心,害怕他哪句話不對,引起越軍懷疑。所以,目光始終在兩人臉上轉
現在,他們可是到了越軍的縱深地帶,一旦暴露,逃出去很難,必須有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
可是,他們沒這個能耐,就隻這幾把破槍。因此,他們不裝能行嗎?必須動腦筯,四兩撥千斤。
為了做的更加縝密一些,弄清敵情是現在當務之急。於是,吳江龍提出抓俘虜的想法,焦團長雙手讚成,其他人也沒人反對。
“我和老洪去,你們留在這。“
吳江龍提出這個想法後,焦團長還想要爭一爭,自己也去。但一想,算了。剛才與越軍交手時,他看出自己的本領要與眼前這兩位中國人差的遠去了。
他是軍事素質不過硬,技不如人,那就隻好拱手相讓了。
“好,你們去吧!要注意安全。”焦團長囑咐道。
隨後,吳江龍和洪誌走了。
要抓個越軍並不難,但難就難在,既要抓俘虜,還要不暴露,那就有點難了,除非是找單個的,沒有人看得見的。
這裏到處都是越軍,最少的也是三一群兩一夥的,找單個開溜的,可不那麽容易。
難也得找,就不信,越軍中沒有散兵。吳江龍準備迎難而上。
兩個人剛剛走出隱蔽地點,就看到了新希望,一個越軍站在一處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