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走進解放區_五百九十六、沼澤地救鬼
當然敢,“因為我是越南人,出爾反爾是我的本性,老祖宗的話我都不聽,管你姓範還是姓阮,老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越南的任何一名老百姓都可以做我的人質,還在乎你一個兵,死就死了唄!有人問起時,大不了說你為國捐軀——”
今天在西沙,越南政府把60多艘魚漁船擺在最前沿,無論是硬撞硬闖,或者是被人打,這些全都由你們自己看著辦,如果死了,政府正好找茬給中方,說他們以強欺弱,如何地在海上打死越南漁民。如果不死,回來給你報油票。
這就是一個沒有信譽的政府,視百姓於草芥的政府。越南的高層官員都是如此,何況一個戰場上的上校軍官呢!他有什麽不敢做!
越軍上校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轉身向隊伍中走去。
一個下級軍官不知趣地湊上前問,“他怎麽辦?”
“他怎麽辦!怎麽過去的,給我怎麽過來。”
說的這哪是人話。士兵衝鋒時極盡鼓動之能事,做的好大加讚賞,做不好可著勁地批評,沒用時理都不理你,早丟到腦後,除非是親自救了他的命,但時間一久,也可能忘的一幹二淨,想不起你叫張三還是李四。
話就這麽說了,事也這麽做了,你能怎麽辦?因為人家是軍官,權在手,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是天理難容啊!任誰看了孤島上越軍那個被拋棄的慘樣,都會不由自主地發幾聲感歎,罵幾聲娘也純屬正常。
上校丟下這句話後,不再理會其他人,獨自向前走。
下級軍官立時明白了上校的意思,也不多問,朝著隊伍喊:“撤。”
瞬時間,整支隊伍來了個烏龍擺尾,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重新向樹林內折返。
呼啦啦一陣亂響之後,岸上的越軍走的一個不剩。
任憑泥淖裏的越軍哭爹叫娘,隊伍中沒人理他,即使有幾個回頭朝他看,看樣子是他的好友或者是親戚,但有軍官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停下來做什麽,隻好眼睜睜地瞪了幾眼,連聲作別的詞都沒有。
沒人性啊,真是沒人性。
這也難怪,這麽多年來越南人一直在打仗,先是跟法國人打,打的有理有氣節,那是為爭自由。跟美國人打,是因為美國人欺負他們,搶了他們的土地。後來怎麽又跟中國人打呢,那可是省下半碗飯給你吃的老大哥啊!但越南人不管這個,因為我長大了,胳膊腿結實了,見誰我都想動手。這還不算,他看見身邊的小兄弟手裏有窩頭,便去伸手搶,人家不給,那就拳腳相加。
麵對這樣一個不講人情道理的越南,還跟他論什麽人性。在他看來,能夠坐在世界老三位子上,在東南亞老子說了算,這就是人性。
你還別說,在東南亞,越南真的在這位子坐住了,而且坐的很久。他們先是從菲律賓手裏搶下中國的南海小島,接著又從馬拉西亞手裏搶。搶完之後,這兩個國家竟然也就忍氣吞聲地認栽。
當發現中國在南海搞石油鑽探,硬說這些海是他們家的,話也不說一聲,上來就打。也不管腦殼硬不硬,不顧死活地向上撞。連著幾條破船被撞翻漏水,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他的子民很可能就喂了大白鯊。可他們不在乎,不就是死了個把漁民嘛!沒關係,死了就給他們豎碑立傳,算是為國而死。
這一會,越南真是失算了,還以為中國是當年的病貓呢!說你兩句,嚷你兩聲不聽拉到。沒想到中國來了真格的,文來文鬥,武來武打。
越南一看不是對手,便想借外援。轉身看看,周邊沒有一個知己,人都被他得罪光了。有一個同流合汙的菲律賓,那也是心懷鬼胎。老美想插手,可也隻是光嚷嚷,沒有什麽大舉動。
老美想幫忙,也得看看中國是誰!怕你嗎?
這一下,越南沒轍了,怎麽辦?那就拿出最後一招,擺出當年老樣子,“裝慫,說軟話,軟刀子殺人。”
這不,他們開始向中國發出邀請,想要來一個高官對話,目的是什麽,眼下還看不清。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付這種沒信譽的主,隻有一個辦法,像當年的老祖宗那樣,隻要你鬧事,我就敲打你,什麽時候服了才算完,跟這些人,沒什麽好話講。
在漢朝、明朝都我們都教訓過越南,前文已經說過。有這樣的先例,我們今天為何不如此呢!等把他打趴下之後,我們也不要他的朝貢,也不用他跪地嗑頭,隻要老老實實趴在窩裏別瞎汪汪就成。
一談到越南的人性我就來氣,所以把話扯遠了。
下麵回過頭來再接著說我們的故事。
那名被丟下無人管的越軍真是急了,眼看若大的沼澤地就他一個人,再看看遠處的樹林也是樹海茫茫,這一回他看到了死亡。如果他不脫離開這片沼澤,餓也得把他餓死,動動身吧!一不留神就會掉進水裏,水裏麵是什麽,他很清楚,想想那些死了的同夥,那就是榜樣。
這個越軍越想越沒出路,竟然蹲下身,發聲嚎淘大哭。哭聲震天震地,在空曠的野景中發出了回響。
突然間,他不哭了,迷蒙的眼中看到遠處岸上走過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麽越軍,是從樹上下來的吳江龍和焦團長。
他一看見吳江龍和焦團長便可著勁地大喊。
越軍走時他都沒這麽喊過,可見他求聲欲望是多麽的強烈,像是見到了親爹親娘。
其時不用他喊,吳江龍和焦團長也是朝他而來。
出乎吳江龍和焦團長意料之外的是越軍撤的如此之快。他們感到非常的僥幸,僥幸越軍沒有發現他們,也感歎兩人隱藏的密實。
其時他們倆人有所不知,越軍沒有細心搜索的主要原因,是錯誤地估計了柬國民軍的人數。他們不相信一個師的兵力會隱藏於樹上,所以他們連想都沒往這邊想,隻是認為A師朝著某一個方向跑了。
最初,越軍把目標盯在沼澤地裏,認為柬國民軍就是從這跑的。可折騰一番之後,這些越軍無論如何也過不去。既然從這裏過不去,那他們就得另外選擇去路。可那名上校認死理,他就認柬軍就在沼澤地的對麵,所以才命令部隊匆匆從這裏撤走。他們不去仔細地找,也是怕耽擱過多時間。
吳江龍先從樹上下來,從後麵追趕越軍一段距離後,真的一個越軍沒看到,他放心了,這才重新返回來。
這時,焦團長也從樹上下來,他們倆想想要退出這片叢林也沒別的招,隻能順著越軍行軍路線走。正要抬腿走路時,他們聽到了沼澤地裏傳來的喊聲。
兩人一聽是越軍的叫聲,當時便怔住了,還以為被越軍發現。再仔細聽,越軍喊的不是看見他們倆之後的反應,而是不斷求救的信號。於是,兩人又回轉身跑向那片沼澤。
他們還沒來到沼澤地就遠遠地看見了那名越軍,兩人猶豫地停住,是過去,還是不與理會。
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是他們看見了越軍手裏的槍。如果此時越軍朝他們開槍,那就是危險信號,即使是打不中,也會招致其他越軍重新回來。到那時,他們倆可真的就再也沒有退路了,因為已有越軍看見,想隱藏都隱藏不了。
此時,那個越軍也在猶豫,他從服裝上看出了這兩人不是同伴,而是柬國民軍的服裝。既然是敵人,打還是不打?
吳江龍看出了那名越軍被困孤島的情況,再朝沼澤地裏看,原先他和焦團長所見過的那些草堆現在全都沒了。這才明白其他越軍撤走,把這個越軍留在這裏的原因。於是,吳江龍用越語朝那越軍喊,
“喂,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這不是廢話嘛!他家裏又沒有天大的災難,他為什麽想死,為什麽不活呢!
但吳江龍這樣喊自有他的目的,就是怕那越軍糊來,萬一朝他們開槍,那就不好辦了,這樣說就提醒那個越軍,眼下,隻有他和焦團長能救他,如果亂來的話,他們可就走了,你一個人留在這等死吧!
這個越軍也不傻,看出了他的同伴都是些狼心狗肺家夥,全都是見死不救,如果再把希望寄托於這種人身上,那才叫腦積水,得了癡呆症。因此,在吳江龍喊完後,他很自覺地把槍扔到了水裏,以此表示他求生欲望,決不傷害救他的人。
吳江龍看到越軍這種態度,也明白他是真心想要有人來救他。這才大著膽子地靠近了沼澤地。
吳江龍問,“你怎麽過去的?”
那名越軍向水裏指,“趟過來的。”
吳江龍看看渾的不能再渾的水,直搖頭,“不行,這樣你會死了死了的。”
越軍點頭,表示同意吳江龍的說法,隨即臉上又掛上了悲傷,“不趟水,我怎麽到岸上。”
吳江龍和焦團長兩個協商。
“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家夥救過來。”
“不行,”焦團長堅決反對,“他是我們的敵人,對敵人不能心慈手軟。”
“他是敵人,可他是放下槍的敵人。”吳江龍說,“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人,越南人可以丟下他不管,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你知道他殺了我們多少人嘛!”焦團長越說越來氣,“像他們這樣的越南兵,死的越多越好,死光了,我們就不用打仗了。”
吳江龍十分理解焦團長對越南軍人的仇恨,這可怪不得柬埔寨人民恨他,是因為他們做壞事太多,逐漸積攢起來的。而此時,去強令一個被傷害過的人不計前嫌地救他的仇人,這得需要多大度量。此時的焦團長恨不得一槍嘣了這越軍,又怎麽肯去救他。
吳江龍見說不動焦團長,隻得放棄,“那好吧!你在這看好他,我去找些東西來。”
吳江龍離開後,焦團長死死盯著泥淖中的越軍,幾次把槍抬起向他瞄準。
這個越軍一見焦團長用槍瞄他,還真以為這個柬國民軍要向他開槍,“噗嗵”一聲跪在地上。
其時,焦團長也並非想真心殺他,隻不過是用這個越軍撒撒氣,解解恨,沒想到越軍很快便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