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最後一戰_四百七十四、抓個舌頭
小申雖說是避過臉,眼睛不能看到這三個女人在幹什麽,但他的兩隻耳朵還大張著,正如雷達般地接收著可能傳送過來的電波。
一陣悉娑聲響過,小申懷疑到了什麽,正在他思索著要不要回頭去看時,緊接著便有勁風從他背後襲來。小申心中暗叫不好,猜側著可能這三個女人中的某一個正在對他形成威脅。
不等小申回轉身,女兵甲已經撲到了小申身上。
小申向後一撤步,刷地把槍身挺了過去。
槍管一出,正好頂住女兵甲撲過來的生硬身體。如果小申手指扣動板擊,這個女兵甲的前胸一定會打出幾個血洞。然而,小申沒敢這樣做,他隻是用槍截住了這個威猛女人的生冷動作,以便於讓自己有接下來的反擊。
女兵甲受此一撞,唉喲地叫了一聲。身體向後一縮的同時,把兩隻利瓜伸向小申。如果看過僵屍的電影,就知道此時這個女兵甲的動作是多麽的不雅。
顯然是這個女兵甲拿出了要與小申拚死一戰的勁頭,就是抓不到人,也要撓下一層皮來。
衝鋒槍本來就槍身不長,讓女兵甲身體這麽一吸,又縮回一半,這樣一來,兩隻手的長度基本上就夠到小申的臉了。
小申驚慌之間,也沒向下細看,便覺得從下向上斜著有兩根木樁一樣的利手朝他眼睛襲來。
這還了的,如果被這種東西衝到眼睛,豈不是成了雙眼瞎了嗎?
小申把頭一歪,讓過了女兵甲的兩隻手。
“去你媽的”小申抬腿一踹,狠狠地踢到女兵甲的身體上。
女兵甲淩空飛了出去,“嘭”地摔倒在地。
女兵甲是被擋住了,可那個李明珠和婁寡婦已經衝到了近前。
小申不敢開槍,麵對兩個反抗的女人隻好力博。由於剛剛解決掉那個女兵甲,還沒在慌亂中回過神來,這時又衝過另外兩個女人。
一時之間,小申真有些吃不消了。
隻能是倒退著還沒站穩的腳步向後退卻。
撲過來的李明珠和婁寡婦采用的幾乎是與女兵甲一樣的僵屍動作,張著兩隻手,直奔小申。
他們的目的不止是要撕下小申的臉皮,更主要的是想奪下他手裏的槍。
“還楞著幹什麽,上啊!”急切間,小申呼喊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的那兩個戰士。
經小申這麽一喊,這兩戰士才從不知所措間回過神來,把槍向後一背,飛步上前,一人一腳將兩個撲向小申的女人踢開。
這兩腳幾乎與小申的動作如出一撤。
經過特種大隊訓練出來的戰士,其踢打力度可想而知,半空中吊著的砂袋都能被踢出45度角,何衝這兩名小個子的越南女人。
所以是腳起人飛,李明珠和婁寡婦被踢到了女兵甲身邊,隨後又是兩聲慘叫。
如果此時這三個女人就此告饒,也許他們三個的命運回是另一種結局。然而,這三個女人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反應,不知他們是看到老阮屍體後的強烈抗爭,還是為了國家的政治而不想就此束手。在受到一番打擊之後,並沒有停手,隨後又瘋狂地撲了過來。
這一回,三個女人商量好般地從地上抄起可以利用的東西,站起身,再次向小申和那兩個戰士撲過來。
兩個戰士稍稍怔住,飛快地把目光掃向小申,意思是問,怎麽辦,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小申一咬牙,發恨地說道,“幹掉,這樣的俘虜要不得。”
“好”
兩名戰士回答一聲後,身體並沒有動。隻聽“卡卡”兩聲,槍管上的刺刀被摘下。
小申伸出一隻手阻擋住衝過來的女兵甲,大聲吼道,“你們不要反抗,反抗沒有意義,隻有死路一條。”
別看小申對那兩個戰士說出了終極目的,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不想要這三個女人的命。隻要她們放下手中武器不再反抗,就給他們活路。即使是不把他們帶走,但也不要他們的命。
然而,衝過來的這三個越南女人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瘋狂地步,她們哪能還把小申的意見聽的進去,剩下的,就隻想著以身報國了。
小申和兩名戰士向後退著,到最後一線時,他們還是沒有拿出殺掉這三個女人的勇氣。
眼見這三個中國軍人在後退,女兵甲以為是自己的淫威嚇住了三個中國軍人。所以她不無得意地大喊,“繳槍不殺。”
雖然她說的是越南話,但這句小申他們聽得懂,知道是什麽意思。
小申這個氣啊,明明是我們放你們一條活路,你們反爾還得意了,讓我們繳槍不殺。
小申哭笑不得地朝著女兵甲怒吼:“放下。”
他看到了女兵甲手裏攥著的是塊石頭。如果讓她掄起來砸在自己腦袋上,不血滾如注才怪。
小申的喊聲並沒有製止住任何一個女人。
女兵甲明白眼前的中國軍人不會主動繳槍,所以他要采取必要手段。猛然間,她舉起了胳膊,掄圓了,朝著小申的腦袋砸下。
小申到了最危機時刻,按現在法律講殺死對手那也是正當防衛,不再承擔任何殺俘的責任。
小申感到實在沒辦法了,現在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不殺死眼前的敵人,就沒有自己的活路。想到這,小申不在猶豫,左手握槍,右手在槍管上一碰,麻利地摘掉槍刺,右手向上一揮,刀尖便劃過了女兵甲的喉嚨。
這是小申他們訓練出來的規範動作,正麵殺敵時,一般都是隨手一劃,不給對手任何反抗的餘力。
小申手碗一動之後,女兵甲的身體稍稍做了停頓,然後便直立著撲向小申。
小申身體一側步,讓過女兵甲屍體,從他身下鑽了出來。接下來的結果不說也能知曉。
那兩名戰士見小申下手了,跟著也毫不猶豫地準備用同樣的動作來解決手持木棒和石頭的李明珠和婁寡婦。
並不是所有越南女人都拚命,也不是他們不願意活。往往是她們沒辦法。既然女兵甲敢於獻身,那她們倆也不敢退縮,否則,事後的結局同樣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所以,當女兵甲衝過來時,她們也隻好在身後尾隨。
女兵甲噗通一聲摔倒,這兩個女人看得非常真切,也看到了從女兵甲脖子上流出的血注。
李明珠和婁寡婦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不等我們的這兩名戰士舉刀來刺。兩個人便扔掉了手中東西,“噗通,噗通”跪倒在地,連連在地上磕頭。
突然出現的景況,讓這兩個戰士無所適叢。一時之間,猜不透這兩個女人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又把目光轉向小申。
小申盯視著兩個女人,用手中的槍刺朝前一指,“你們他媽的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
兩個越南女人聽不懂小申的話,但從他的表情上看,知道揮刀的意思並不是要殺她們,頓時間便感到了還有活命的機會。
李明珠握拳做揖,嘴裏是哇哇啦啦。
小申看出來了,這兩個女人不想再戰,看樣子是服了軟。於是對那兩個戰士說,“算了,留著她們吧!”
那兩個戰士上來,用在牆角處找到的繩子把這兩個女人捆了起來。
“不行,嘴還得堵上。”小申覺得這樣不行,即使她們倆不跑,可大喊大叫也不成。隻有把嘴堵上,她們才能老老實實地呆在這。
李明珠和類寡婦被處理好後扔到了牆角。
小申看看暗堡內的一切,覺得就此離開不會再發生其他問題,這才轉身出了暗堡門,帶著兩名戰士去追趕吳江龍他們。
樹蔭遮蔽的山窪內,浮草輕輕晃動,突然露出一個人的頭部特寫。吳江龍抹黑的臉露出。
吳江龍抬腕看看手表,輕聲說,“這幾個小子怎麽還沒回來?”
另一處,傳來尤自伍說話聲,“不會出事吧!”
“連幾個女人都收拾不了,以後就別在大隊呆。”吳江龍語氣中透著責怪。
尤自伍不再吭聲,轉而對旁邊的一名戰士說,“江小國,你去看看他們。”
被叫做江小國的那名戰士從草中翻出,潛身離開隱匿地點,繞著灌木叢朝小路摸去。
江小國走後,尤自伍對吳江龍說,“大隊長,敵人的彈藥庫不會利用村莊偽裝吧!”
吳江龍拿下望遠鏡,對尤自伍說,“我看過了,前麵的的確確是一所村莊,沒有越軍的崗哨。”
“那麽,越軍為什麽要在這裏放這麽個哨所,還有那個暗堡,總不會沒事鬧著玩吧!”尤自伍有些困惑。
“當然不會。”吳江龍非常肯定地說,目光盯著離村莊不遠的山澗,“敵人的秘密就在那裏。”
尤自伍隨著吳江龍的目光轉向那個方向。
吳江龍又看向手表,“再等五分鍾,如果他們還不到,我們就走。”
這時,從山澗方向傳來汽車馬達聲。
眾人全都警覺地豎起耳朵細聽。
汽車馬達聲一會轟鳴,一會又微弱,吃力地時隱時現。
吳江龍臉上露出喜色,“看來,我們尋找的方向沒錯。”
就在吳江龍與尤自伍說話時,哨兵朝這裏爬過來,來到吳江龍身邊,輕聲說,“隊長,小路上過來一個越軍。”
吳江龍想都沒想地說,“抓舌頭。”
一名越軍在小路上悠悠地向前走著,邊走還邊哼著誰也聽不懂的越南民歌。從那個小調的上揚和低調上分析,無非是些什麽阿哥阿妹類的尋找女性的歌。
這個越軍走著走著,發現了前麵小路上的東西。
越軍看到後,停止了哼哼,小心快步地上前。走到近前,他看見在小路的路**丟棄著一隻竹簍。
越軍伸手抓起竹簍朝裏細看。裏麵除了些野草外還有一把割草的彎刀。
越軍放下竹簍,拿起彎刀仔細打量,心中納悶,“咦,這不是婁寡婦的鐮刀嘛!”
越軍端詳完這個刀後,開始朝四處打量,想要尋找出婁寡婦的蹤跡。
不光是小路靜寂,兩邊的樹林也是靜悄悄。這個越軍沒看出什麽後,便朝著林子裏喊,“婁寡婦,婁寡婦。”
喊聲在樹林內外穿梭。
正在向前急行的小申和那兩個戰士聽到喊聲嚇了一跳,三人敢緊鑽入林中。就在這時,林中的江小國看見了他們,朝著小申喊道,“小申,你們怎麽才回來。”
小申認出找他的是江小國,高興地問,“大隊長他們呢!”
江小國不高興,“你們這麽慢,大隊長發火了。”
“啊!”小申不知所措。
“快走吧!一會人都走了,我們去哪找。”江小國催促道。
“林子外有情況。”小申指向林外。
江小國停了一下,“不管他,回去再說。”
四個人不再走小路,貼著林子邊緣前行。
那個越軍喊了幾聲之後,也沒聽見婁寡婦的回應。便拿起那個竹簍轉身向村子方向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間,在他身後又跳出兩名中國軍人。
越軍被撲到在地。
一直盯視著林外小路的小申等人正好看到這一目。小申不由得喊出,“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