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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再進越南_三百七十六、仇人到來

  陶川這一組與後邊追擊的敵人若即若離,吸引著敵人朝吳江龍設伏地點靠近。不成想,敵人並沒有按著陶川的意思來發展。他們在追擊過成程中,瘋狂程度越來越大,狠不得一口吞下陶川他們。


  敵人的瘋狂逼迫著陶川盡快做出反應,否則,屁股上挨咬不說,弄不好連命也得搭上。


  幾個戰士跑的呼哧帶喘,“分隊長,實在是跑不動了,不如在這幹敵人一家夥吧!”


  陶川也有此想法,但他擔心後邊的敵人也跟著過來湊熱鬧。那樣的結局隻能是被包圍。


  “同誌們,堅持住,劉班長在前邊接應我們。”陶川隻能這樣喊話來鼓舞鬥誌。陶川這樣說,並沒有騙人的嫌疑,因為兩個組已經說好要在後撤時交替掩護。之所以現在出現這種局麵,是因為敵人跑的太快,咬的太緊。這一組人還沒有到達另一組的設伏地點。


  後麵的越軍與陶川他們距離越來越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敵人都有這個速度,充其量三四個而已。戰士們累,敵人也累。人又不是靠機器動力,處處都是肉長的,所以,長時間奔跑哪能還有後勁。因此,在一段時間追擊之後,大部份越軍還是與陶川這一組拉開了距離。


  陶川帶領擔任掩護這一組戰士邊打邊撤。


  後麵追趕的越軍速度很快,實出陶川意料之外,沒用多久,他們就接近了陶川這一組人。如果沒有樹叢擋著,射過來的子彈肯定會把陶川這一班人馬全部放倒。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穿過樹叢,飛了過來。隻聽一名戰士“啊呀”叫了一聲,便趴在地上。另一名戰士上前,“小東,傷那了。”被叫做小東的戰士,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還想往前走,腿一邁,咕通一聲,再次摔倒在地。


  這名戰士扶起小東,“傷哪了?”


  “腿,腿不好使。”小東呲牙說。


  此時天光大亮,近前的人都能看出小東的腿腳處已有鮮血流出。


  “來,包紮一下。”一名戰士拿出急救包準備給小東包紮。


  在隊伍後麵壓陣的陶川轉了過來,看見這名戰士和和小東還沒有撤走,厲聲喊道,“還磨蹭什麽,快走。”


  “分隊長,小東受傷了。”那名戰士解釋說。


  “背上先走。”此時,他們根本就沒時間包紮。如果停下來,被敵人咬住,包紮完了又能怎麽樣。隻有離人遠一些,才能更好地進行處理。


  陶川話剛說完,就見三四條人影縱跳著朝他們這個方向趕來。


  “快走。”陶川大喊。之後,便躲在一棵樹後向敵人射擊。


  陶川一停,留下的戰士們也四散開,尋找著追過來的敵人。


  背小東的那名戰士扯下一條繃帶,在小東大腿上一勒,然後背起小東就走。


  “副班長,放下,我能行,讓我自己走。”小東在背上掙紮。


  “老實點,”副班長不由分說,背著小東大踏步向前飛奔。


  看看兩人走遠,陶川對掩護的戰士們喊,交替掩護,“撤。”


  一陣槍聲之後,追還來的敵人不見蹤影。


  陶川不管他們,估計這部分敵人找了什麽地方隱匿起來。


  見敵人不再糾纏,陶川這才轉身向後打幾槍,然後再掉過頭,帶著戰士們繼續向前跑。


  追上來的敵人並不是很多,隻是三五個而已。


  一路跑來,我們的戰士累的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越軍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大隊人馬一方麵愛汙水溝限製,不可能一次性通過。過來的少數越軍,因與陶川他們相隔一斷距離,要想追上,就要比我們的戰士還要付出更多。因此上,大部分人已經落在後麵。隻是幾個身體素質相當強的越軍尖兵們衝在前麵。


  幾個人一邊追,一邊瞅準機會開槍。


  萬萬沒成想,陶川他們不但不跑了,反而停下來阻擊。所以,這幾槍過去,打幾個越軍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越軍遭到我軍阻擊,也不敢冒然衝過來。在人數對等的情況下,衝過來也隻是死路一條。所以,越軍在陶川幾人的一陣掃射之下,也躲到樹後、土坎下等待著援兵。


  這樣一來,陶川總算擺脫了敵人追擊。不過,這也隻是稍停半刻。他們槍聲一停,追擊的越軍意識到陶川他們走了,所以又向前追擊。


  衝上來的幾個越軍就是想用死纏爛打的方法把陶川他們纏住,隻要後麵的人一到,從兩側一夾擊,中國的這支小分隊就一個也別想逃脫。所以,陶川停他們停,陶川走,他們跟。兩股人馬成了亦步亦趨。如果是亦步亦趨也好,正好把他們引進埋伏圈。可問題時,這夥越軍並不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們瞅準機會就對著前邊的我軍開槍。這樣一來,隻要出現一片開闊地,哪怕是很小。隻要有我軍人影閃現,越軍必然開槍,因此,便使陶川他們不斷出現傷亡,這可是陶川所不想見到的。


  “不行,必須先把這幾個龜兒子幹掉。”陶川在心裏想。


  跑著跑著,前邊有人喊話,“分隊長,朝這來。”


  一片高草中劉群波在喊。


  陶川聽到劉群波喊話之後,知道第一小組已經作好了準備。為了不把越軍也引進去,陶川沒有進草叢,而是從旁邊穿過。臨過去時,陶川丟下一句話,“把後麵的幾個龜兒子幹掉。”


  埋伏在草叢中的,是剛剛分開的另一個小組。


  劉群波帶著這一組人快速跑到這一地點後,覺得這個設伏地點不錯。有蒿草擋著,敵人發現不了。在射擊時,又不受叢林限製。隻要火力猛,不給敵人一點還手機會。不僅可以阻擊敵人,還以迅速撤到後麵的叢林,完全可以掩護第一小組安全撤退。


  於是,劉群波讓戰士們在這裏擺成扇型阻擊線,專等著陶川他們過來。果不其然,陶川帶人跑過來了。過來是過來,可並不從容,是被人家追著攆著跑。


  當劉群波看見陶川後,就喊,他是準備讓陶川他們後撤,由自己帶人先頂一陣子再說。現在,陶川讓他幹掉追過來的敵人,那就幹掉。


  聽見陶川對他們下命令後,裏麵的戰士不再有人出聲,瞪圓了眼睛,專等後麵追擊的敵人。


  若即若離的幾個敵人看見陶川帶著人穿過了草叢,他們也想來個照搬照抄,於是便踩著陶川的後腿腳跟攆了過來。


  這片草叢距兩端的叢林都很近。他們本想在後麵向陶川等人開槍。可他們一出叢林,陶川等人已經躍過草叢不見了蹤影。


  帶隊的小頭目隻好收起槍,對手下人喊,“追。”


  這五個越軍跳出叢林,準備進入草叢。當他們把整個身形全部暴露在開闊地時,突然,草叢中躥出四條火苗。


  等這些越軍看到火光時,子彈已經貼近了身體,這時再想做任何躲避動作都不可能,隻能用身體去迎接飛過來的彈頭。


  隻聽噗噗噗幾聲之後,五個越軍全都倒地。


  這五個越軍一倒地,在他們身後立時便靜了下來。


  “撤。”草叢中劉群波喊了一聲,四個戰士從地上爬起來,借著蒿草叢掩護,彎腰離開,去追趕陶川他們。


  吳江龍終於叢樹縫間看到了陶川,臉上閃過一絲滿足。


  “通知各分隊,做好戰鬥準備。”


  吳江龍知道,陶川一到,後麵的敵人即刻來到,不張好口袋,怎麽讓人家進去。


  吳江龍這個口袋陣擺的可以說夠大膽。


  這可不是在家門口,也不是國內,這可是人家越軍的地盤。


  長期駐紮在這一帶的越軍,可以說比老**還要精。什麽地方沒去過,什麽陣勢沒見過。在這麽個地方擺上一個口袋陣,越軍能上當嗎?

  對這個問題,吳江龍不止一次想過,在陶川他們走後,又與李森商量了幾次,利用有限時間,把口袋陣改了又改。改成現在這個樣,不怕越軍不信,不怕他們不上鉤。


  怎麽改了,都改動了哪些地方?

  原來,為了不被敵人發現,這裏一律實行煙火管製,不得生火,不得冒煙。


  現在不,不但要升火,還要擺出一個埋鍋造飯的架式。這些還不夠,還把十幾件雨衣全都用樹杆挑起來,做成帳蓬狀。隻要越軍在山上出現,就能把這裏看做是中國軍人休息之場所。為了不讓敵人從四麵八方掩殺,這才讓陶川帶著人去引誘。


  不用看也能猜到,在陶川的身後肯定跟著一長溜越軍。


  果不其然,陶川一過,後麵的越軍也露出了影子。


  越軍尖兵被陶川他們搞掉後,後上來的越軍一下子便失去目標,三兩眼就能判斷出方位很難,所以,這些人不得不停下來四處打探。


  突然有越軍叫嚷,“看,那裏有煙。”


  這一聲喊叫,讓眾多越軍感到吃驚。因為這個地區他們不止一次來過,可從來就沒見過什麽煙,怎麽現在突然卻出現了呢!

  煙霧升起之處,有大片叢林隔著。升空的煙霧如果不夠濃度和高度,站在這個位置上是決難發現。


  有朋友要問了,宋立虎婦夫在這裏生活這麽多年,難道越軍就沒見過?

  宋立虎也是在躲避越南政府,他不會傻到把濃煙升上去,主動暴露自己。因此,他對做飯的鍋灶也采取過措施,不會輕意被人發現。除非站到這個盆地的邊緣。


  這支不同於普通越軍的特工隊,雖然也經長出現在這一帶。但他們不是地質隊,不會走遍這裏的山山水水,隻要稍稍錯過眼球,宋立虎也不可能躲過這些年一直隱而不發的劫難。


  即然有煙升起,那就充分證明這裏有人。


  越軍指揮官看了後,連他部下的屍體都顧不上收拾,便帶著人衝了過來。


  這次過來的越軍指揮官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從吳江龍手下逃跑的那個黎季平。


  按理說,這個黎季平折損了那麽多人,本該受到軍事處罰。可人家楞是沒事,憑什麽?一是朝裏有人,二是自己會說。


  我們在前幾章曾經說過,越南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叫胡大的假國王。這個胡大真姓為黎,一直掌控著安南大權。別看明朝幾次平判,但最終主持安南國事的還是黎氏子孫。到了現代也是如此。不然,怎麽叫老子英雄兒好漢呢!


  再者,這個黎季平還很會做秀。雖然原班人馬死的光光。經他回來一番饒舌之後,上級還真就沒當他是敗軍之將。不僅不與懲罰,還官升一級,繼續帶兵,仍為重要的特工隊之首。


  正所謂朝裏有人好做官也。


  從那之後,黎季平就帶著這支特工隊經常出沒於中國邊境附近。雖不敢再次過境,但一刻也沒忘了要報仇。這一次,聽到上級通報在這一地區發現中國軍隊之後,他便帶著手下急急趕來。此刻,黎季平怎麽也沒想到,與他作戰的會是當年老對手。如果知道,他不會帶著這麽點兵力過來,怎麽也會在造勢之後,讓上邊派出大批軍隊,把四周堵的嚴嚴的,不給中國軍隊一點逃跑的機會,也好報當年那一戰之仇。


  此時,黎季平的心理就和我們部分網友一樣,堅決認為,中國軍隊絕不會派一百多人的隊伍過來,充其量是個偵察小分隊什麽的。作戰方式也無非是打了就跑。如此想了之後,他對自己的部隊充滿信心,憑著手下人的作戰經驗,完全有能力,有信心,把這一支中國的小分隊全部消滅掉。


  何況有汙水溝與陶川那一戰的充分證明。使他更加緊信了這一想法。


  黎季平看到那裏升起的煙霧之後,開始也是一怔。但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麽大驚小怪,有人不小心,防火工作做的不好,失火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去看看。


  這幾個人過去不久,那邊便傳來槍聲。


  一個帶著槍傷的越軍士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隊長,那些逃跑的北寇埋伏在那。”


  “什麽,埋伏?”黎季平一聽就火了。在我國境內,憑著這點兵力還想搞什麽埋伏。“來人,大隊人馬過去,把那幾個北寇給我活著捉回來,我要把他們喂蚊子。”


  喂蚊子的刑罰,要比槍斃受的多。其之慘烈程度,心軟的人絕對看不下去。


  就是把一個活人捆在樹上。用刀子在身上劃出數條長口子。口子的深度不足以致命,但必須是刀刀見血。血液也不能向外狂湧,隻要流出體外,在肉皮之上造成足夠的血醒味。到了夜間,成批量的蚊子聞到這些血醒之後,他們會成軍團地向這裏狂飛。然後疊加成幾層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人的難受程度又痛又癢,眼瞅著蚊子在身上狂飛亂舞。可就是沒有一點躲避之能,還手之力。一批蚊子吃飽後,換班的即刻而來。若大的叢林,絕對不會缺少蚊子。他們在無數次的更換之後,人身上的這點血液也就會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到了第二天早上,被綁在樹上的這個人,也就成了一具沒有半點血色的一個空空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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