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再進越南_三百六十五、險些失手
陶川收獲不小,一戰便俘虜一名越南兵。
陶川抓緊時間審問。當他得知這片山坡隻有五個越南兵時,陶川這才徹底放了心。然後對一名戰十說,“告訴大隊長,路障清除,可以過江。”
“是”那名戰士答應一聲,跑到一邊通電話了。
“這個家夥怎麽辦,是不是送回去。”於小雷問。
“不,留在這,一會還有用。”陶川說完,然後又轉向於小雷,“於小雷,你帶幾個人占領山頂,防止有敵人過來。”
布置完任務後,陶川這才有時間停下來,仔細打量這個哨所。
大霧開始消退,叢林上空也漸漸明朗。陶川抬頭看看樹上的那個鳥窩一樣的哨位,心裏便有了上去看一看的想法。
“龜兒子的,做的真他媽怪,老子怎麽就沒發現。”陶川自言自語道。
原來,昨天下午,趁著天還沒有黑時,吳江龍帶著幾個分隊長前來偵察。幾個人用望遠鏡不停地朝對麵江岸的這片山坡是看了又看,楞時沒有找到這個哨位。就是連那個哨棚都沒有看到。
當時吳江龍就想,如果對麵有越軍守著,他們不可能不吃飯。吃飯就必然得生火。隻要有煙冒出來,就能找到他們的位置。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這邊有半點動靜。
越軍不可能吃生米,除非這裏沒有人。
說這裏沒有人,吳江龍堅信不可能。守著這麽大片江麵,越軍不會大意地連個人都不放。老山、者陰山、八裏河東山那邊打的火熱,越軍就不怕中國軍人從這過江,對他們實行合擊。出於這一點,吳江龍堅信對麵肯定有越軍。
為什麽發現不了,可能是人數不多的原故。
等啊等,一直到天黑,也沒有發現對麵有人跡象。
所以,現在陶川看見這個鳥窩一樣的哨位焉何不差異。
陶川大步走向樹下,抬腳踏上繩梯。
在下麵看著這個繩梯直直地拉向樹頂,可人一上去,竟然不是那麽回事,突然晃了起來。
陶川心想,“龜兒子能上去,我就不信,我弄不了這玩藝。”
陶川開始叫板,他在上麵打晃,下邊的兩個戰士跟著著急,起哄。
“分隊長,不行就下來,讓俺上。”
“去,去。”陶川回話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向上爬了幾步之後,陶川很快找到了動作要領,上爬速度也隨之加快。沒用一分釧,陶川終於上到了窩內。
陶川進到哨位,四處一打量,還真為越軍的設計叫好。
別看這個窩不大,僅能容兩人,但上麵的東西還放了不老少。槍自然是少不了,手榴彈也有幾顆。最特別的,這裏還放著一架高倍望遠鏡。陶川拿起來試了試,通過鏡筒朝對麵我軍山坡一看,若大一片山區,全都囊在眼中。
陶川舉著望遠鏡再向江邊一看,吳江龍、李森等人,正在向江麵上放筏,忙忙碌碌的人影盡收眼底。看到這,陶川不免後怕。如果沒有大霧遮擋,他們十幾個人影就暴露在敵人眼皮子底下。
他放下望遠鏡,又把那挺機槍抬起來,試著瞄瞄吳江龍他們。
一看之下,心裏也是吃驚。吳江龍他們也全都在槍口之下。
陶川這才感到自己真是萬幸。如果在過江時,沒有大霧,敵人朝著江麵一掃,他們這些人也就很難過得來。如果硬衝,說不定會有多少人犧牲在江水中。
“好險啊!”陶川心裏想著,不由自主地朝著江麵上漸漸散開的霧氣生出一種感激。
但是,陶川還有些疑問,這麽高的哨位,對麵怎麽就發現不了。於是,他把頭從透空處伸出來,返身朝哨位看。
一看之下,更是歎服越南人的叢林作戰能力。
這麽好的隱匿技術,別說是從對岸這麽遠的距離看,就是在幾十米開外,如果不是有意來尋找這個哨位的話,一眼也絕對不能發現他。
越軍巧妙就巧妙在他把這個哨位與密密叢林合在了一起。
竹子搭成的哨位上,遍插綠綠的樹枝。這些樹枝絕沒有橫著放的,全都立著,怎麽看怎麽象樹杆分出來的部分。
在這麽稠密的叢林中,有這麽一個東西存在,又做的這麽隱蔽,發現不了他,應是在情理之中。
陶川看完前麵,再返身朝越軍放向看,隻見遠出閃出一條被人踏光了雜草的小路。
突然,小路上隱隱約約有亮光一閃。陶川心裏一驚,有人過來了。
陶川一點不敢怠慢,把哨位上的望眼鏡朝脖子上一掛,提著那挺機槍便下來了。
“快,通知於小雷他們,有人過來了。”
一名戰士用步話機趕緊通知於小雷,然後便和陶川他們幾個押著俘虜隱藏起來。
這個時候,大部隊已經開始過江,無論如何不能讓過來的越軍發現,萬一被他報警,這次偷渡就要失敗。
偵察大隊這次過境,不是攻占越軍的某個山頭,也不是捉拿什麽重要軍事將領,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來搜尋並消滅敵人的特工隊。所以,在此時,他們絕對要避免與不相幹敵人的糾纏。如果有人報警,用不了多久,必然會有大批敵軍向這裏雲集,到那個時候,你不想打都不成。
吳江龍給陶川下的死命令就是,不管負出多大代價,都不能報露偵察大隊的行蹤。至於以後暴露不暴露,那是另一回事。但是在眼前,剛剛過江就暴露,水平也太差了。所以,他要陶川做好這項工作。
江邊的五個敵人已被幹掉。現在又出現了新情況,還真是很危險。
這時,於小雷那邊發來情報,告訴陶川,一共來了兩個越軍,問他如何對待。
陶川二話不說,全都給我喀嚓了。
於小雷明白陶川喀嚓是什麽意思。於是,他留下兩個警戒,帶著三個人從山頂上溜下來,悄悄朝著這條小路潛行過去。
山路上過來兩個越南兵。前邊的一個人挑著擔子,後麵的背著一個筐。至於裏麵放的是什麽,沒人能看的見。
兩個越南兵走的很靜,沒人說話,隻能聽見地麵上不時響起的碰動草葉和踏地的聲音。
於小雷和那三名戰士來到路邊,隱藏在一塊深草中。幾個人屏住呼息,專等他們兩人過來。
眼看這兩個越軍就要到眼前了,一個戰士按耐不住,就想跳出去,被於小雷阻住。他示意那名戰士不要動,等他們過去。
於小雷吸取了前輩人的經驗,知道越軍一旦擒獲不住,被他跑掉的話,在這片叢林中,你是根本就抓不住,所以,他想的是先堵住後路,不讓他退回去。
兩名越軍過去後,於小雷四人突然從草叢中跳出來,兩個人一組,分別撲向兩名越軍。
後麵這名越軍聽見身後有響聲,剛一回頭,便被於小雷一個魚躍給撲倒。
越軍一倒地,於小雷二話不說,舉起尖刀朝著壓在身下的越軍脖子上就是一抹。不等旁邊的那名戰士幫忙,於小雷在不到三秒鍾時間內把問題給解決了。
於小雷先下的手,當然很突然。可前麵那個越軍就不好辦了。
這家夥聽見身後有動靜之後,轉身頭一看,也發現了於小雷他們。
這時,兩個戰士不由分說便朝他撲過來。
這名越軍也沒看清是什麽人,用不著想,知道肯定不是自己人。於是,憑著本能,把肩上的擔子一轉,正好擋住了撲過來戰士的去路。
趁此功夫,這個越軍扔下擔子,撒腿就跑。
往哪跑,往後跑當然不成。後路已經被於小雷堵死。那就隻有前衝,他知道前邊不遠就是自己人的哨所,隻要朝那方向跑,就會有人接應他。
這名越軍想的挺好,跑的也夠快。隻見他拿出**的速度,硬是把兩名戰士落下好遠。
如果現在舉槍射擊,擊中他是一點問題沒有,可不能那麽幹。現在,戰士們最怕的就是弄出響聲。
你不弄響聲,越軍可要弄了。
隻見這名越軍一邊向前跑,還一邊大喊,“有北寇,有北寇。”他那意思是給哨所裏的人示警。
陶川布置完任務後,還覺得不放心,擔心於小雷他們解決不掉這兩個越南兵。所以,他帶著兩個戰士親自前來助陣。
還真讓他猜著了。三人走出不到五十米,便聽到了這個越南兵的喊聲。陶川情知不妙,這要是讓他大聲地給喊出去,萬一被躲在某一處的越南人聽到,此次行動還是暴露。
“不行,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個敵人幹掉。”陶川這樣想著, 便加快了步伐。
跑掉的越軍來到了陶川跟前,一見陶川,大聲喊,“有北寇。”等他喊完才發現,情況不對,因為前麵的人穿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服裝,不是自己人。這名越軍意識到情況不妙,轉身便想往叢林裏跑。
這一下陶川可急了,如果讓這個家夥進林子,就是撒上一百人也不一定能抓到。
說時遲,那是快,陶川一舉手,把攥在手裏的匕首投了出去。
飛刀,是偵察兵們的一個基本功,陶川做為分隊長,自然功夫了得。所以,他一出手,匕首便直奔越軍。別看是活動的目標,陶川已打了提前量。就在這越軍身體快要進入叢林的一瞬間,匕首斜著插入這名越軍的軟肋。
噗通一聲,越軍栽進了草叢。
“快,別放過他。”陶川不放心,叮囑兩名戰士。
兩名戰士飛速跑過去,很快,從哪裏傳來消息,沒有發現受傷的越南兵。
陶川腦袋嗡的一聲,心想,“不對啊,肯定是紮上了,怎麽會沒有。”
陶川大踏步趕上去。這時,於小雷也帶人趕到。
草從中還真沒有那個越南兵。
陶川急了,“龜兒子的,老子是紮中了,他不可能跑的掉,給我搜。”
六七個人排成一排,迅速向前跟進。
陶川飛刀技術一點不錯,他投過來的飛刀真的紮中了那名越南兵,而且紮的很深,刀柄幾乎都要沒進去。可是,刀子進入的並不是一刀致命地方,這個越南兵沒有一命嗚乎。
越南兵中了陶川匕首後,一頭栽進草叢。但他並沒死,也沒有立即昏過去。當他意識到自己中刀後,又頑強地從草叢裏站了起來,拚命地向前跑。
兩名戰士朝他跑來的時候,他也剛好離開倒地的之處。相差也就在幾秒鍾時間,躲過了兩名戰士眼睛。
這個越南兵起來後,一點不敢怠慢,硬挺著受傷身體繼續向前。現在,這知道這個哨所已經被中國軍人占領,所以,他要想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通報出去。現在,他手裏即沒有槍,也沒有電台。唯一的辦法就是衝上山頂,朝著山那邊大喊。
帶著這個想法,越南兵一拐拐地向山頂上跑。草叢中已有紅色的血液淌下。
“血”一個戰士發現後,提示周圍的人。
“快,龜兒子跑了。”陶川看到地上血跡後,第一個反應便是追。
現在好了,有血的引路,戰士們不用在胡亂地到處亂找,隻要順著痕跡就成。
很快,前麵響起粗重喘氣聲。
陶川意識到聲音肯定是那個受傷的越南兵發出來的。於是,朝其他人一擺手。幾名戰士迅速朝兩側跑開,成包圍之勢把這個越軍圍在正中。
雖然在剛才的一瞥之下沒有發現這個越南兵手裏的武器,可他身上有沒有刀,有沒有短槍之類的,誰也不好說。因此,在他們壓過來時,不得不小心。
包圍圈漸漸縮小,喘息聲也越來越大,還夾雜著痛苦的呻呤。
眾人撥開草叢一看,隻見那個越南兵已經委頓在地,微弱無力。
見到這個越南兵後,陶川才大大鬆了口氣,“媽的,你小子不是能跑嗎?起來跑啊!”
陶川是用越語說的,越南兵聽的懂。
這時,他硬撐著,舉起一支手伸向陶川,“救救我,我不想死。”
陶川一呶嘴,“給他包紮一下。”
既然這個越南兵沒有了戰鬥力,當然不能把他當做拿槍的敵人對待。有傷治傷,死了,也要找個地把他給埋了,這是我軍的一項戰場紀律,陶川當然不會違犯。
一個戰士上前,跪在地上,把越南兵的身體翻過來,找到傷口後,拿出自己的急救包開始給他包紮。
傷口正在向外冒血,卻沒有紮進去的那把匕首。陶川看了後,心裏直犯嘀咕。“匕首哪去了?”
一刀沒能紮死這個越南兵就夠丟人的了,現在又沒了匕首,說明紮的不深。因此,陶川沒好意思把這個問題說出來。隻是盯著這個越南兵看,想要從他的舉動中,找出點什麽。
“隊長,包好了。”那名戰士起身說。
“把他抬走。”陶川說。
“走吧!”又一名戰士過去幫忙,想把這個越南兵挽扶起來。
正在這時,陶川發現一直插在地上沒有向外提的越軍的右手突然從草地上掀了起來。隻見他,手一揚,露出了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道。
陶川不假思索,大步向前一跨,一腳便把這隻手踏住,“龜兒子的,老子好心待你,你還想暗下毒手。”
在陶川一擊之下,匕道丟落地上。如果陶川慢半秒的話,這把匕首肯定會紮進最靠進敵人的那名戰士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