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治文之傷
玉貓聽得功智如此一說,倒是受用,又嚐爆栗,盯著古風小聲嘀咕,“你我同級,分分鍾教你怎麽做人。”
流華年幼,有點好奇,“這貓奇怪,怎麽長著三個腦袋。”
“喂,小孩子懂什麽,‘三癡’依仗修為欺負於我,要是同級,看我如何讓他長三個腦袋。”
眾人紛紛看向古風,滿臉古怪之色。
“還有,拜托懂點禮貌好不好,別這貓那貓的叫喚,小孩子家家的,請叫我一聲‘玉貓前輩’。”
玉貓說話間用上攝人心魂秘技,人類精神強大,無一奏效。
功智等人長期浸染修煉界,見多識廣,奇聞趣事多如牛毛,不以為意,不再糾纏。
再者眾人本就為玉娘而來,注意力早就停留玉娘身上,一者細看八色傳說潛質,到底是何模樣,二者見識讓古風心動之人,到底有何不凡。
玉娘發現一幹人等,齊刷刷的盯著她看,再加上古風這一去許久不回,對這些人身份,也猜了個十之八九。
為情郎有意暗喜,竟然帶自己來見家族長輩,盡管出身獸類,少有扭捏之態,但架不住這麽被盯著看,臉上飛起紅雲一片,連忙躲在古風身後。
古風頂著眾人擠眉弄眼,拉過玉娘玉郎。
“家主爺爺、二爺爺、三爺爺,父親、各位叔伯,這是我玉郎大哥,結為兄弟,這是玉娘,我們已定終身。”
功智、功信、功仁三人,心裏早樂開了花,其餘眾人無不滿臉高興。
“玉郎拜見各位長輩!”玉郎實誠,立刻再行大禮。
“玉娘拜見各位長輩!”玉娘施禮罷,又立刻掩於古風身後。
眾人笑成一片,功智連聲說道,“好,好,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家一起到帳篷內就坐。”
亙峰更是嘴巴咧到嘴根,就差笑出聲來,亙禮打趣道,“瞧你這點出息,當年娶弟妹時,也沒見你這樣。”
幾個亙字輩,又拿亙峰一陣取笑,才陸陸續續齊回帳篷。古練輪值,留下警戒。
帳篷之內,沒有外人,古風主動將學院後山聽清泉石上流突破,以及一路來機緣,向大家詳細說起,當然忽略與玉娘的男女之事不提。
說到“落花流水”、“似水年華”奇景,大家也是一陣噓唏,感歎造化弄人。
從來隻有傳聞無人能見之事,竟然讓他們遇見,大機緣之下有大收獲,也就不足為怪。
但是,見其一大凶,見其二大難,也不知是禍是福。
古風又將那段三八螭藤取出,要交與功智,功智稀罕天生造化之物,端詳一番,傳與各人觀看。
隨後一擺手,稱道既是你福緣深厚,還是自己留下,古風也不勉強,複放入包袱。
一番話下來,已經快到深夜,功智見古風神情,似還有話猶豫不說,知其有隱情,也不追問。
鼓勵一番,又勸慰一番,安排好次日打探消息之事,吩咐大家各自修煉,一早行事。
修煉之人,也無睡姿,都端坐假寐,冥想修煉。
古風玉娘,不好繼續每晚故事,隻得暫且忍耐,相互靠近,相繼進入修煉狀態。
次日,功智將眾人安排出去打探消息,帳篷內隻留下“三功”,以及古風和“三玉”。
功智首先問道,“古風,你可知道‘花心客棧’的由來?”
古風答道,“我隻知曉丁治文祖爺爺,見‘落花流水’有得,也因此有難,具體如何卻不知曉,難道‘花心客棧’的由來,與此有關?”
“五、六千年之前的事,你七歲即進神靈學院,不得詳情,也不奇怪。”
“治文前輩,本是我南丁家外支,難得一見的六福稀有潛質,天然親近雷元素。”
“三十來歲就早早突破五煉,更得老祖喜愛,早早將其納入本家,刻意培養,百歲時修為既到達五煉巔峰。”
“一次外出,偶遇當時的獸類聖女,狐氏妙玉,兩下情投意合,遂私自定下終身。”
“此事得到老祖一力讚成,但不知何故,卻遭到凰鳥的極力反對。老祖因此事,還與凰鳥起過爭執。”
“哪知妙玉心意已決,性情剛烈,凰鳥勸阻不得,逼迫妙玉吞下弱水。”
“治文前輩,抱妙玉日夜兼行,想找到老祖取出弱水,但是行至傷心穀時,妙玉終於堅持不住,被弱水消散精神,在治文前輩懷中,瞌然而逝。”
“治文前輩,看著妙玉在懷中,慢慢蒼老,毛發脫落,身體萎縮,最終化為枯骨。傷心欲絕,悲痛之情,無以複加,在穀中嚎器三天三夜。”
“大悲之下,竟然見到‘落花流水’出現,感悟雷法則之力,突破六煉。迭經大悲,又見大喜。此事,外人不知,隻有先祖、元老幾人知道。”
“傷心之餘,就在附近的螭蜃山深處,開辟‘花心客棧’,意為心留‘落花流水’,終身相伴妙玉。從此,藏身客棧,終日不出,現在修為如何,已無人知曉。”
“此事過後,治文前輩所在南丁旁支,不知為何,常有災禍,連遇凶險,非傷即亡。”
“這一支自此凋零,人丁稀少,也再無修煉者出,正應了那一句‘見其一大凶’。”
“你與玉娘不但見其一,更見其二,不知是禍是福,哎,既是天意,定然難違,隻是日後定要多加小心。”
“家主爺爺放心,如果有凶險大難,古風願意一力承擔,決不拖累我丁家。”
“家主爺爺放心,玉娘定與古風同甘苦共患難,不離不棄。”古風話聲才落,玉娘跟著出聲,心已隨,難獨存。
“哈哈,瞧你們倆這神情,畢竟隻是傳聞,治文前輩之事,多半屬於巧合。”
“想我輩修煉艱辛,多少家族淪落起伏,生生滅滅,都是常事。隻要你們謹記,日後修煉途中,萬事小心,驅凶避險,必有大成。”
“古風,傳聞之事,切不可太過於放在心上,否則將誤前程。昨晚你似乎還有事要講,現在可否說與我們聽聽?”
功信一旁感覺兩人壓力,一邊勸慰,一邊想起昨晚之事,順帶問出。
古風這才將碰到一先之事和盤托出,其中感到古怪之處,也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