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萬夫莫擋
戰場之上,滄海國聯盟第一分隊可謂是節節勝利,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就照著這個氣勢打下去,隻要能攻破西圖城,占領這個中樞之地,到時候以河圖國為首的聯盟將土崩瓦解,那時候便是我們的勝利!”
“殺啊——”
那是氣勢如虹的聲音,那是歡欣鼓舞的聲音,就在滄海國聯盟的第一分隊正打算繼續殲滅抵擋的敵軍時,忽然地之間,風雲色變!
一道光亮衝而起,照亮整個乾坤!
而就在第一分隊的盡頭,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手持長劍而立。
在他的身後,魂賦顯現,有山嶽大,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目。強橫的威壓滾滾,直接震懾了整個戰場!
“好像……好像是太古神祗十二巫神之首的帝江魂賦!”
“不可能,不是早在先前這魂賦已經廢了嗎,如何會再次出現!”
“如此強橫的威壓,應該不會錯!”
就在第一分隊人心惶惶之時,聽得主將大喊道:“再厲害又是如何,不過區區一人,我們可是盛兵兩萬,誰能夠拿下他,賞賜上品靈石五萬!”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萬枚上品靈石,那是何等的文數字,一瞬間,便是讓人激動的熱血沸騰。
“殺——”
“組成絕仙大陣!”
立時之間,不知多少大能強者開始向對麵的少年接近,為了那五萬上品靈石,他們俱是發動者最為猛烈的攻擊。
其中更甚的還有千人組成的焚山煮海大陣,有千人組成,禁製籠罩當空,如此在戰場平移,可謂是見山吞山,遇海吸海。
不過那個少年,並沒有任何膽怯,反而是,他的神色痛苦非常,特別是他的眸子,深處藏著化解不開的憂傷。
他很痛苦!
地間,所有的光芒此刻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濃濃的哀傷自他身上蔓延,甚至影響了整個戰場。
“這少年要做什麽?”
“可不是,這情緒好讓人煩躁!”
滄海國聯盟這邊無數人罵罵咧咧地繼續衝鋒著,不管什麽,有那五萬上品靈石做抵,很快他們便是清除了受感染的情緒,繼續向少年廝殺而去。
兩萬人聯手,這是何等巨大的能量!
各種雷光各種鋒芒各種秘術,幾乎是瘋了一般向對麵的少年傾瀉著,整個戰場之上,處處都是磅礴浩瀚的氣流。
隻不過,那少年依舊未動。
近了,更近了,眼見少年即將被完全吞沒之時,忽然自他的身上升騰起道道負責的神通法則,它們如一條條螣蛇貫穿整個戰場,且隨著那少年突然的遽然突進,但凡接觸那法則者,無不是當場被碾壓成齏粉。
特別是他身後的太古神祗帝江魂賦,六足四翼,每行一步,便踩死不知多少兵士,那羽翼忽一扇動,不知有多少士兵被絞殺在了上升的氣流之中。更誇張的是,帝江周身燃燒的赤火,落在哪裏哪裏直接燃燒起成品的火海。火海一旦燃燒,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熄滅,但凡敵人粘上一點點,立時便牽扯到神魂,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才是須臾之間,戰場之上已是慘叫連連,哀吼一片。
至於那少年則是繼續遊走在戰場之上,他整個人完全沒什麽表情,他的眼睛是灰色的,他不是冷淡,而是絕望。
擊殺眼前這些人非他本願,可現在的他非做不可。
根本沒有選擇,他不是想證明自己是不是廢物,他隻是在執行他的一個承諾。隻要擊潰消滅眼前這些人,他就能見到自己的姐姐,隻要能見到姐姐,他什麽都會去做。
“攔住他!”
“不能讓他繼續接近了!”
戰場之上,少年的前進,就猶如戰爭巨獸的踐踏,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回合之敵。
所過之處,屍骨成山,更有不少人直接化為飛灰,連屍骨都沒有。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凶神,無人能擋!
一人麵對千軍萬馬,隻為完成他心中的夙願,他不能後退,他沒有選擇!
他手中的長劍揮下,數十個士兵直接被其貫穿斬斷,淩亂的劍氣潑而起,無人能掠其鋒芒。
“擊鼓,再擊鼓,催促所有人展開大陣!”
眼下主將都是快嚇傻了,照少年這個速度,很快便會衝到他的跟前,現在的主將雙腿發軟,他如何有膽量能與眼前怪物一般的少年廝殺。
隻怕和那些人一樣,絕對擋不住一個回合就要灰飛煙滅。
號角齊鳴,戰鼓再次敲響,剩下的士兵開始集結防禦陣勢,試圖抵擋少年的前進。
隻可惜,在少年以及魂賦的加持下,他整個人完全成了戰場的主宰。什麽防禦法陣,什麽攻擊法陣,根本就不堪一擊。
轟轟轟——
不知有多少人被崩飛破碎,不知那陣勢被破後有多少人反噬而死,兩萬多人,在少年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很快,少年衝破了所有阻礙,他來到了主將的麵前。
沒有任何猶豫,他手中的長劍當場向主將斬去!
鏗,那是主將的兵器被斬碎的聲音,噗,那是主將身體被斬斷,鮮血噴灑的聲音,哢,那是戰旗被連根削斷的聲音。
一氣嗬成!
然後少年站在主將的身邊,再也沒有行動,而周遭剩餘的那些兵士,一看如此,個個心驚膽寒,哪裏還有勇氣與其作對。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跑啊”,然後剩餘的所有人全部發了瘋似的開始往戰場之外逃離。主將都被斬殺,第一分隊完全被打散,剩餘的三成士兵根本已經沒有勇氣再是麵對眼前的少年,現在別是五萬上品靈石,就算是十萬一百萬,他們都不敢回頭。
回頭了那就是死!
終於,偌大的戰場很快安靜了下來,死得死,逃的逃,眼前剩下的隻有一片血色。
“我做到了,這樣就可以見到姐姐了吧!”
少年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可是他的身體,仿佛也是撐到了極限,他捂著胸口慢慢跪在了其上,他的臉上慘白的已是看不到一點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