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瑪莎拉蒂車在高速路上平穩地行駛著。
「那個楊柳,和你同班同學,曾經和你談過?」肖云云突然開口問道。
顧北點了點頭,沒必要否認。
「剛才我們閑聊的時候,聽她說現在畢業后在她現在男朋友老爸公司上班。」
哦…..難怪穿一身很時尚的裝扮,顧北明白過來了。
「你的前女友也挺漂亮啊,不輸黃鸝,哦,不,前前女友。」
「什麼意思?」顧北扭頭看著肖云云。
肖云云看著前方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因為黃鸝是你的前女友啊。」
「黃鸝給你說的?」顧北皺眉。
「沒有。」肖云云搖搖頭:「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那意思是說,黃鸝的父母也看出來了?
顧北陷入了沉思。
「和前前女友一起,送前女友,顧北,感覺不好吧?」
肖云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顧北心中有了怒意。「肖云云,我不喜歡你現在說話的口氣。」
「顧北,我並不是嘲諷你,而是安慰你。」肖云云扭頭瞅了顧北一眼,顯得很認真:「不管是楊柳還是黃鸝,都是過去式,你要想開點,你面向未來。不是有人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哦?
顧北饒有興趣看著肖云云。
「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承認,我對你也有好感,但還不至於去做楊柳和黃鸝接盤俠,我只是想勸勸你而已。」肖云云懶洋洋說道。
「謝謝。」顧北猜不出肖云云這番話的真假,隨口說了一句。
「好啦,不說這煩心的話題,進市區也就快到飯點了,想吃啥,我請你。」
「我請你把。」顧北想了想說道:「你幫我了我忙,我還沒表示感謝呢。」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這次你請,下次我請你。我們吃海鮮,我知道一個地方海鮮很不錯,價格也實惠。」肖云云說道。
一個小時后,兩人出現在了一個叫五月羅馬海鮮自助餐廳里。
肖云云很喜歡吃海鮮,面前擺了一大盤,兩隻手忙的不亦樂乎,而坐在他對面的顧北則顯得斯文的很多。
「你,不喜歡吃海鮮?」肖云云問道。
「一般」
「對了,我聽黃鸝說你家在西嶺省的漢湖,距離川蜀很近,所以喜歡吃麻辣。」
顧北點點頭,:「我們雖然不吃海鮮,但是淡水魚很多,我很喜歡吃黃鱔,經常下渠去摸。」
「黃鱔?是不是看到像蛇一樣的東西?看到我都害怕,你竟然敢去抓?」
「嗨,那東西一般不咬人怕啥?也很好抓,一般黃鱔洞有兩個洞口個,一般我們都用腳使勁踹一個洞,裡面的黃鱔受驚就會從另一個方向逃走,你只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黃鱔的七寸位置就OK了,不過東西急了也會咬人,我曾經都被咬過一次……」
顧北說起小時候在河裡抓抓黃鱔、摸魚,在田裡釣青蛙的趣事,肖云云聽到津津有味。
「顧北,想不到你小時這麼調皮啊。」肖云云驚嘆道。
「調皮?」顧北瞥了肖云云一眼:「我們抓黃鱔摸魚不是好玩,也不是自己回去吃的,而是鎮上去賣的!一個暑假運氣好點,就可以湊夠下學期的學雜費。」
肖云云這才想起,聽黃鸝說過顧北家裡很窮。
「對不起。」
「這有啥對不起的?」顧北感到好笑:「我們那個地方,南北都是大山,中間一條大河,交通不便,所以比較窮。不過風景挺好的,山清水秀,有些江南水鄉風韻,絕對不是你們一提起西嶺省,就想起窯洞!」
「這麼美?有機會帶我去看看?」
聽了肖云云這話,顧北一愣,黃鸝也曾經說過。
「好啦,我是開玩笑的。」肖云云補充了一句。
兩人有些沉默,都各自專心對付眼前的海鮮。
顧北對海鮮不感興趣,所以基本上都在喝啤酒,大熱天的喝點冰啤確實爽。
「能抽煙嗎?」顧北下意識掏出一包煙,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隨意。」
和黃鸝討厭煙味和酒味不同,肖云云似乎不忌這個,自己也小口喝著啤酒。顧北只懷疑她是不是也會抽煙?
「顧北,你在機場送給黃鸝的是什麼?我很好奇。」肖云云喝了一小口啤酒問道。
「是我在班上畢業晚會上唱的一首歌,她喜歡我就送給她了。」顧北如實回答。
「啥名字?」
「一個叫短髮的姑娘。」
「沒聽過……你寫的?」肖云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嗯」
「唱歌我聽聽好嗎?」肖云云來興趣了。
「就這裡?」顧北看到餐廳坐滿了人。
「聲音小點嘛,沒事。」
顧北於是低聲清唱起來。
那天陽光下金色的人群里
那雙映著天空冰冷的眼睛……
一曲唱完,肖云云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北,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她剛準備開口卻被顧北攔住:「肖云云,這首歌我送給黃鸝了,所以我不會讓別人唱,還有我不會去做什麼明星歌手。」
「唉……實在是浪費,可惜。」肖云云心裡的想法被顧北識破,只好說道,這一次她是真心真意。
憑這幾年在歌壇影視圈的摸爬滾打,她明顯的感覺到顧北唱的歌曲和現在流行的港台歌曲完全不同。更不像國內先前流行的「西北風」,而是類似於七八十年代灣灣那邊流行的民謠風格。
如果這首歌經過精心演唱和包裝,一定會大火。
可是他……竟然很堅定的拒絕!
難道就是因這是送給黃鸝的禮物?
這個禮物那樣太珍貴了點吧……
肖云云突然有點羨慕起黃鸝來。
這個傻妞,有時候真有傻福啊。
兩人吃完飯,肖云云約顧北去K歌,他婉拒了。現在還沒這個心情。
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看到白玫的咖啡館里燈火通明,他就推門進去。
白玫正做在吧台後面看到顧北進來,問道:「黃鸝走了?咦,還喝了這麼多酒…..好難聞。」白玫嗅嗅鼻子,皺眉道:「借酒澆愁?不對!是和女孩子喝的!」
「你怎麼知道?」顧北愕然。
「因為你身上有女孩用的香水味!」
「啊?」顧北自己聞了聞,什麼也聞到,而且他記得好像和肖云云並沒有密切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