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天道與書界
「禍害！？弟子死了十多個？瘋了、殘了、廢了的更多？」武跳跳聞言一臉懵逼，這打死他也不能去做吳千機的弟子啊！
給他當弟子有生命危險啊！
「廢話少說，這孩子我帶走了，你們不服可以擋住我！」吳千機根本不廢話，一把抓住武跳跳就走。
「擋住！？」看著吳千機抓走武跳跳，在場的格隆帝君和其他二人卻沒人敢動。
開玩笑，這個變態三年前就一次斬殺了妖獸一族五位帝君級強者，後來妖獸一族八岐大聖出手后他都悠然離開，他們三個怎麼擋住？
他們三加起來都不是吳千機一隻手的對手！
「怎麼辦？」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格隆帝君一咬牙道:「我立馬稟報聖者，我不相信聖者會任由他胡來。」
「也只能這樣了！」白髮老者和中年婦女點頭道。
……
「我靠～」此時武跳跳卻是一臉懵逼加無奈，格隆帝君的話讓他對吳千機產生了莫大的恐懼，可是他有什麼辦法？
他認識的人中最厲害的人就是格隆帝君了，可格隆帝君在吳千機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讓他找誰去？
嘩嘩～武跳跳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他被吳千機帶著快速移動。
砰～最後吳千機把他扔在一個院子里，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這裡是我的住處！」
武跳跳打量四周一眼，院子不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院子中央一口水井，很安靜，似乎周圍沒有人！
然後他聞言苦著臉問:「你為什麼非要收我為弟子？」
吳千機聞言看著武跳跳認真道:「因為你非常的優秀！」
「優秀？」武跳跳聞言無語，我那優秀我改不行嗎？
當下嘀咕道:「軒轅子墨比我還厲害，你怎麼不去收他做弟子。」
吳千機聞言搖頭道:「聖者說不准我打他的注意。」
「哦！你就是欺軟怕硬！」武跳跳聞言故意嘲諷道，軒轅子墨有無上大人物罩著，吳千機沒辦法收人家為弟子，所以只能打他的注意。
「差不多吧！」吳千機倒是聞言沒有否認，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以你的進步速度來看，保持這種速度的話比天生聖子勝出一籌都不止，所以讓我選我也更加鐘意於你。」
「……」武跳跳一時無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吳千機要強行收他為弟子他有什麼辦法？
「看格隆帝君的反應，恐怕除過無上大人物出手，要不然真沒人能阻止他，可是無上大人物會為我出手阻止吳千機嗎？」武跳跳很擔憂，他又和夏族無上大人物不熟，天曉得人家會不會管他。
「我知道你不想做我的弟子！」吳千機看著武跳跳平靜道:「但據我所知，你進入夏族學宮是為了給你的養母得到駐顏丹與長壽丹！
而你拜我為師，我可以保證你的實力以最快的速度進步，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那兩樣東西。」
「你調查我？」武跳跳聞言臉色陰沉，他的目的居然被吳千機知道了。
吳千機對於武跳跳的反應不在意，擺了擺手解釋道:「每一個加入夏族學宮的天才都被夏族調查了個通透，以我的許可權要看你的資料易如反掌。」
「也是！」武跳跳聞言臉色緩和下來，紀雲世界當個兵還要政審了，何況他們加入夏族學宮，被夏族調查太正常不過了。
只要是他的核心秘密不被別人知道就不怕！
同時武跳跳心中暗暗想:「看來這個吳千機鐵了心要收我做弟子，而格隆帝君反對都沒用，那我反對自然也沒用。
而且格隆帝君說吳千機禍害弟子，但是想來其中怕是有什麼隱情，要不然高層會放任不管？」
如此一想武跳跳反而平靜下來，當下獅子大開口道:「那你給我十個聖級貢獻度我就做你的弟子。」
「那是不可能的。」吳千機聞言直搖頭:「以我的實力得到聖級天材地寶雖然不太難，但聖級天材地寶整個奇點世界平均下來幾十、上百年才出那麼幾個，而我過去有限的人生中根本積累不了那麼多聖級貢獻度。」
吳千機的話武跳跳倒是最少信了一半，吳千機和羅青尊者是三十年前同一屆天才，論年齡只有五十多歲，確實不大可能積累夠十個聖級貢獻度。
武跳跳聞言不動聲色，繼續道:「那你給我二十個神級貢獻度！」
一個駐顏丹十個神級貢獻度，何妙妙的媽媽也得一個，至於何妙妙因為是書者用他靈書中具現化的東西就行。
「好！」吳千機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啊！？這麼爽快！？」武跳跳聞言不敢相信，要知道就是十個神級貢獻度酒尊者也很難拿不出，而吳千機就這麼乾脆的拿出二十個來？
那是二十個神級貢獻度啊！
不是大白菜！
「收我當徒弟有那麼重要嗎？」武跳跳心中不由升起一陣疑慮。
吳千機好似知道武跳跳心中想什麼:「對於我而言只有值不值得，沒有什麼重不重要。二十個神級貢獻度我唾手可得，而你這般優秀的弟子卻萬古難求。」
「唾手可得的東西在重要，又怎麼比得上萬古難求的弟子呢？」吳千機看著武跳跳一本正經道。
「……」武跳跳這話聽的心中有些膈應。
別人收個弟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弟子在師父面前跟乾兒子差不多，伺候好師父了那算是師父，伺候不好了跟仇人差不多。
可到他這事情卻透露著種種詭異，先是吳千機不惜一切代價要收他做弟子，接著又是一個勁的誇他，還毫不猶豫的給他二十個神級貢獻度。
「總感覺他有什麼陰謀！」如此一想武跳跳一時間心中又開始打鼓。
當下準備拖延時間，他覺得格隆帝君多半會想辦法救他，如此一想武跳跳就問:「以我雙倍基礎的實力才能打敗至少萬年一出的天生聖子，可是依然闖不過戰神塔第九層，那你是怎麼闖過難度是第九層四倍的戰神塔第十層。」
武跳跳問這個問題一是想拖延時間，二是真的好奇！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力量最大！」吳千機聞言看著武跳跳反問道。
「什麼東西力量最大？」武跳跳一時間被問住了，隨後想了一會道:「書界？天道？」
在武跳跳看來所有夏族書者的力量都是來源於書界，那麼書界的力量肯定是無比強大的。而這個世界又有類似天道的東西，那麼這個東西自然也不會弱小。
當然夏族沒用天道的說法，武跳跳用夏族語表達就是世界意志的意思。
「都不是！」吳千機聞言搖頭，然後有些驚訝的看著武跳跳道:「你居然還知道天道？」
「難道真的有天道？」武跳跳聞言急忙反問，然後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冒失就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吳千機搖搖頭似乎看出了武跳跳的蹩腳的遮掩，但沒有點破:「人的精神掌控著自己的身體，那如果把身體看成一個小天地，那精神就是自己的天道！
而我們的世界也是如此，也有著自己的精神，那就是天道！」
「天道！世界的精神？蓋亞意識？」武跳跳聞言想起了紀雲世界蓋亞意識的說法，心中暗想:「這個世界如此神奇，也許世界有自己的意識也很正常吧！」
當下武跳跳又試著問道:「那天道會主動攻擊世界上的生物嗎？」他想起了上次出現在自己意識空間中的紫色雷霆之眼。
吳千機聞言深深看了一眼武跳跳:「會，也不會！」
「會？也不會？」武跳跳聞言不解，同時他覺得吳千機似乎看透了什麼。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解釋起來比較麻煩，和自然之道有關，和書界的來歷有關，也和我們夏族有關！」吳千機開口道。
「和書界的來歷有關？」武跳跳聞言渾身一陣，豎起了耳朵。
一直沒人能說清書界的來歷，但看來似乎高層之中並不是傳聞那樣無人知曉。
「先從自然之道說起！」吳千機開口道:「掌握自然之道總共有四個境界！第一境界悟道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悟道者一二三階段，悟道者小成、大成、圓滿。
第二境界入道者；第三境界成道者；第四階段證道者！所謂證道者就是向天道求證自己掌握的自然之道，通過天道的考驗就能證道成功，成為無上聖者。
當然失敗也就死了！」
「聖者就是證道者！」武跳跳心中驚訝，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一個境界。
「當然說起證道者就得說起成道者了，自然之道也是分高低的，同時有一句『成道無悔』的說法。
意思就是一旦達到成道境，那麼修鍊者掌握的自然之道就永遠無法變化了，就是沒法在提高或者感悟其他自然之道了，基本上就定型了。
至於為什麼無法變化呢？因為這是天道加持在眾生身上的枷鎖，所以每一個生靈只有一次成道的機會。」吳千機如數家珍的道。
「那為什麼天道要給眾生身上加一個枷鎖呢？」武跳跳反問道。
接下來吳千機告訴武跳跳，自然之道是世界上物質、靈氣等變化的規律，自然屬於世界本身，而天道又是世界的意志，掌管著這些規律。
但是一旦生靈證明成功，就會分去天道掌管的那一條規律的力量，比如有生靈火之道證道成功，那麼所有關於火之道的自然之道都會被這位生靈掌控，天道就失去了這一部分規律的掌控權。
而且越厲害的自然之道證道成功，分去天道的力量越多，因此天道自然要在眾生的身上要加一個枷鎖。
為的就是怕眾生一次次成道，掌握了非常厲害的自然之道，然後證道後分去它更多的力量。
「那天道乾脆不讓眾生證道或者成道就得了唄！」武跳跳聞言下意識道。
對啊！天道你是老大，你既然能限制眾生成道的機會，幹嘛不直接讓眾生不成道呢？
吳千機聞言解釋道:「世界萬物都有他的運轉規律，任何事情都有一線生機，這個規律誰都必須遵守，那怕天道也不行！
因此天道能限制眾生成道的機會，卻無法杜絕眾生成道的機會，這是它必須遵守的運轉規律。」
「運轉規律，一線生機？」武跳跳聞言晃然，總覺得這和紀雲世界什麼『大道五十，天天繁衍四十九，尚有遁去的一』之類的話差不多。
「那這些和書界的來歷有什麼關係呢？」武跳跳再次開口問道。
「這又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吳千機聞言沉思一會，道:「簡單來說就是每過一段時間，當然這個時間很長，可能是幾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
天道就會毀滅世間所有生靈，天地回歸初始，萬物重新繁衍。
這一個過程被稱為『大毀滅』！
但還是那句話，世間任何事情都有一線生機，天道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我們夏族就是大毀滅前那個時代有幸流傳下來的種族，而書界是大毀滅前我們夏族一位證道極高品質自然之道的無敵聖者遺留下的東西。
其實你也知道我們夏族是特殊的。奇點世界其他種族都能吞噬天地靈氣修鍊，唯有我們夏族不行，必須通過書界才能修鍊，這就是天道給我們夏族人加上去的枷鎖。」
因為夏族人是大毀滅前時代的種族，不受天道待見，甚至被天道敵視。
「大毀滅…」吳千機的話徹底顛覆了武跳跳的認知，一時間他的腦海一片混亂，不由自主的道:「那我想把葯娘永遠留在身邊是不可能的了？」
世間所有生靈都被毀滅了，還怎麼把葯娘永遠留在身邊？
「即便是不經歷大毀滅普通人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最多只能活八百年。」吳千機聞言再次道。
「只能活八百年！？」武跳跳聞言難以置信。
「你太天真了！」吳千機見狀搖頭，道:「如果世間的生靈都能輕易長生不老，那還得了？世間豈不是被塞滿了？
所以天道有天道的運轉規律，普通生靈包括極大多數大能者最多只能活八百年。
而且普通、非修鍊生靈想活夠八百年，還得付出巨大的代價，比如十個聖級貢獻度等等！
但你也知道，這也只不過是天道留給眾生的一線生機罷了！普通人怎麼可能得到十個聖級貢獻度？」
「八百年！只能活八百年！？」武跳跳聞言一時間難以接受。
付出巨大的代價，結果只能活八百年。
最終葯娘還是要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