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課上的衝突（續）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考試裏就沒有一點實踐性的內容？”


  烏姆裏奇大概覺得她的態度能拒絕學生們的問題，但仍有小獅子在向她發起衝鋒，這讓她有些難堪，第一時間用輕蔑地語氣回應道：“隻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紮實，就沒有理由不會在嚴格控製的考試條件下施魔咒。”


  “事先不需要練習嗎？難道你是在對我們說，我們第一次施那些魔咒就是在考試的時候嗎？”有一個小獅子舉手問道。


  “我再說一遍，隻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紮實……”


  “理論在現實世界裏有什麽用？”哈利適時地接過了最後總攻的任務，他再度把手臂高高舉起，大聲問道。


  在小獅子們的一連串的逼迫下，烏姆裏奇反倒冷靜了下來，能在明麵上被福吉派遣、暗地裏被克勞奇指派到霍格沃茲，她沒有看起來那麽愚蠢——起碼在玩弄政治權力時是這樣。


  “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現實世界。”烏姆裏奇輕聲說，她意識到，學生們可能需要見到實實在在的懲罰才肯罷休，而她的麵前，就是一個上好的靶子。


  哈利察覺不到烏姆裏奇心中的變化，他現在腦子裏更多的是對烏姆裏奇及其教學方式的不滿：“那麽我們不需要做好準備，迎接等在外麵的一切嗎？”


  “沒有什麽等在外麵，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說，他的怒火要被烏姆裏奇的態度點燃了。盡管他昨晚在唐寧麵前表示出對西莫這些人態度的不在意，但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青少年，如何能做到寵辱不驚？


  “你想象誰會來攻擊你們這樣的小孩子呢？”烏姆裏奇教授臉上重新掛起笑容，用親昵得可怕的聲音問道。


  “嗯，讓我想想……”哈利假裝用若有所思的口吻說，“也許……”


  正待他說出“伏地魔”時，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聲音。


  “也許是某個偽裝成魔法部官員的食死徒，你覺得呢？來自魔法部的副部長女士？”


  唐寧不能確認烏姆裏奇的想法，但她對哈利的態度轉變和話中的引導讓唐寧和赫敏都意識到了不對勁，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阻止她就完事了！


  話音剛落，不知是誰沒憋住嗤笑出來，教室內隻安靜了一瞬，然後，哄堂大笑。


  真要說唐寧的話有多好笑那是自欺欺人，但大家都笑了出來，即便烏姆裏奇的笑容再度消失也沒停下。


  隻能說大家都對烏姆裏奇純理論的教育方針很不滿，在用這種抓不到把柄的方式表達情緒，包括沒出頭的斯萊特林們，唐寧親眼看到高爾和克拉布十分誇張地一個吹口哨一個拍桌子，如此引人注目的動作自然逃不過烏姆裏奇的眼睛。


  在此之前，唐寧沒想過烏姆裏奇的眼睛能瞪地像現在這麽大。


  “安靜！安靜！”烏姆裏奇大吸了一口氣，她甚至顧不得追究引發這一切的唐寧，忙不迭地再度問方才笑得很大聲的哈利，“你的答案呢？波特先生。”


  “也許是某個偽裝成魔法部官員的食死徒？”哈利保持著若有所思的口吻，等再度笑出聲的學生們再度平息下來時，才緩緩說出自己的答案。


  “也許就是某個魔法部官員……批準的離開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呢！”他故意顛倒了語法，讓人初一聽覺得他指的是官員而非攝魂怪。


  經過了唐寧的打岔，哈利將本要脫口而出的“伏地魔”又咽了回去，畢竟這件事在官方來說，可還是赤裸裸的謠言呢！

  在斯內普手底下上了那麽久的課，智商在線的哈利很清楚隻要他說出那個名字，等待他的將是烏姆裏奇“合理合規”的懲罰。


  烏姆裏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魔法部會保護你們的安全！”她強調說，然後走回了講台，這次她沒能笑出來。


  “這是件毫無疑問的事情，魔法部不會允許去年聖誕節的事情再發生遍！我知道你們都聽到了一些關於神秘人的謠言，但這些都是關於黑巫師的無稽之談，它的來源我們都很清楚！”烏姆裏奇朝哈利看了一眼，“魔法部保證你們不會遇到來自任何黑巫師的危險，無論是隻能苟延殘喘的殘存食死徒還是其他什麽。如果你們仍然心存疑慮，請務必在課後來找我。我隨時準備幫助你們。我是你們的朋友。好了，請大家繼續閱讀第五頁，‘入門基本原理’。”


  然後，烏姆裏奇坐到講台後麵，不再理會任何人的舉手。


  關於課程目標的爭論似乎就這樣沒有結果的結束了。


  考慮到在過去四年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教學水平參差不齊情況下學校仍未曾幹涉教學，唐寧與赫敏在當堂課上討論出了以下結論——“理論上說，改變課程目標的最佳方法就是換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