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滅口?
四姐輕晃著手裏的澄清的水針,她看向沈沫麵露猙獰的笑意,可是當她看到自己手裏的水針時,卻是那種自豪的溫和溫和的笑意。
吐真劑?
沈沫知道,以前很多電視劇裏都有演過!吐真劑就是所謂的說真話的藥劑,比測謊儀還要先進,就是能讓你說真話的東西!
突然,她想起來,在沈七小姐日記裏看到過的內容,大媽喂過她一種藥,是四姐研究出來的,可是,並不是針劑,喂藥的話應該是藥片才對啊。
“七妹別想了,這東西是真的,你以前…不是嚐試過嗎?怎麽忘了?不然以前的你也不會吐露你和六弟相互愛慕的事實了。”
趁著沈沫低頭思考,四姐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注射器,在手上把玩著。
沈沫的眉頭緊皺,越發警惕的看著四姐,既然她說了以前嚐試過,難不成…
“七妹你想的沒錯,以前你吃過的那個藥片也確實是吐真劑的一種,隻是我剛剛研究出來,藥性還不穩定,至於吐血麽…”
“應該是副作用才對,畢竟剛剛研究出來的東西,誰都不敢保證不是嗎?不過這次你不用擔心,我這會兒要已經在無數個人身上做過實驗了,現在應該說是非常安全,而且能達到它預期的效果,你可以放心。”四姐說的非常自豪,非常驕傲,她轉動著手裏的東西,目光一直在藥劑的身上。
沈沫:!!
在無數個人身上做過實驗了?這人怎麽可以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
沈沫的目光突然冷了起來,對,她是想活命沒錯,但是遇到這麽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繼續敷衍下去了!
沈沫:“四姐想說什麽直說就好,不用吐真劑,我也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七妹是聰明人,既然你願意好好說了,我也就不轉彎抹角了。”
“我就想知道,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是不是還記得些不該記住的東西,而且…說實話,我確實需要青銅佩,但是如今陶家大小姐都在我這裏,我也就不需要青銅佩了,隻要陶家能借我一筆我需要的資金,那我們所有的事都好談,比如…你日記裏寫的東西。”
四姐撫了撫注射器輕笑。
沈沫的腦中一炸,沒想到他們真的這麽快就找到了六哥保存的日記本!而且…她現在完全不確定有沒有驚動六哥,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不願意救她。
他有可能也把自己當做殺害沈七小姐的凶手之一。
“我早就跟四姐說過了,我一直說的都是實話,我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日記是日記我是我,我什麽都想不起來。而且你放心,日記的事我也不會說出去。”
“你想要陶家的資金,這個簡單,你隻要放我離開,我馬上就能幫你籌集到資金。”
四姐嗤笑:“離開,不可能,看來七妹不願意說實話啊,那麽…嚐嚐我新研究的吐真劑如何?這可是我得意的作品。”
四姐起身向沈沫走來,她已經把水針掰開,用注射劑抽到了針管裏,珍惜的握著她手中的注射器,就像是嗬護一個孩子一樣,她眼中泛著精光,不一樣的眼瞳確是那般的瘮人。
“四姐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說讓我去的話,隻是可以更早的幫你把資金湊齊回來,如果不讓我去,我幫你書信一封,你送去也是可以的。”沈沫背後已經是牆麵了,所以她再也無法後退半步。
“看來七妹沒有理解我的話,我要的隻是真話而已。”
沈沫:“我說的就是真話。”
“很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四姐慢慢的走向她,“你知道嗎?這試劑本來就是有人花大價錢讓我研究的,而且就算有些人因為對這個試劑無法抵抗,被藥死了,也會有人幫我擺平,根本就不會有人看出端倪。”
“我想不論是你的身份,還是洛少將,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查到你的真是死因,或者…找到你的屍體。”陰陰森森的話語吐出口,配上四姐冰冷的鴛鴦雙瞳,駭人的很。
沈沫的腦中突然想起她當時在小樹林裏曾偷聽到四姐和大哥的講話,什麽背後的那個人,權力特別的大。
可是她現在管不了這麽多,她瞄了一眼窗外,光芒已經漸漸變得昏暗,說不定就要天黑了,已經一天的時間了,洛逸塵沒有發現她不見了嗎?她已經在盡量的拖延時間了,現在該怎麽辦?
她掙脫了一下手上的繩子和腳上的繩子,依舊綁的很緊,讓她動彈不得。
眼看著四姐就要走到了她的麵前,她突然閉上了眼睛,“四姐,我給你說實話。”
聽到這句話,四姐竟然停了下來,她猶豫的看了一眼手裏的針管,臉上卻流露出來了一絲的不樂意,“你說。”
“說實話,我之前說的沒錯,我是真的失憶了,你若不信,六哥可以作證,我要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情誼,我又怎麽可能舍棄他嫁給洛逸塵?”
四姐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後來確實是機緣巧合找到了自己寫的日記,不過裏麵的東西太過駭人聽聞了,我也是半信半疑,但是六哥糾纏我,我才把日記送給了他,以此讓他忘記我。”
“你若不信,也可以讓大哥求證一下。”
四姐像是有些相信了沈沫說的話一樣,定在了原地,並沒有向前繼續行走。
“還有,你要資金我也可以寫信什麽的,隻要你滿意,隻要你交代好,我就按著做就行,何必弄這麽麻煩的事情?”
四姐想了想她說的話,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又疑惑的看了一眼沈沫。
確實,讓她寫好信,自己得到了應得的資金,在殺了她滅口,也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她知道了這麽多的東西,把她留著也是一種變故。
於是她離開了房間,但是很快就拿著紙筆回來了,“好,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寫給陶家,讓他把應得的東西送來,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