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酒井美惠子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照射在床上,一道嬌小的身影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嚶嚀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
「啊……哈!」
她叫酒精美惠子,是東京國立醫院腦科的一名護士。
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之中兩個發黑的眼圈,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又是困意滿滿的一天啊!」
昨晚她等到一點鐘才下了夜班,今天早上八點鐘就又要回醫院。
想到那些總是有著各種奇怪要求的病人,她的心裡就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
可是她又不得不去上班,這讓她的心理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東京的消費水平很高,她至今還在和陌生的女孩合租在單身公寓,如果失去了醫院的工作的話,那她就要流落街頭了。
十五分鐘以後,畫了一個淡妝的酒井美惠子離開了公寓。
公車上依舊十分擁擠,偶爾還會碰到別有目的的傢伙,對此她根本就不敢反抗。
山口組、稻田會……社團橫行,她擔心惹上那些不要命的傢伙。
令她慶幸的是公寓距離醫院並不遠,半個小時以後她就出現在了醫院的更衣室里,做好了交接的準備。
「啊呀,昨天送來的那個病人感覺好有錢啊!」
「怎麼了?」
「那人的女友是外國人,而且還帶著十幾名保鏢呢。」
「保鏢?難道是什麼大人物嗎?」
同事們聊天的聲音引起了酒井美惠子的好奇,她忍不住也湊了過去。
「那位先生的登記表上寫的是美國籍呢,可是他長得和我們一樣,也是黑眼睛,黃皮膚。」
聽到這,酒井美惠子知道是誰了。
那個病人叫「弗蘭克·王,」一個很奇怪的姓氏,讓她想到了中國。
弗蘭克的女友是一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從他們的日常生活來看,他們的感情很深厚。
可是,美惠子昨晚離開的時候,病房裡還沒有保鏢。
現在,怎麼會有保鏢呢?
「哎呀,美惠子,今天你可以注意一點啊!」
「啊?怎麼了,前輩?」
突然聽到喊自己的名字,美惠子被嚇了一跳,連忙彎下了腰。
在島國,還有棒子國,前後輩分的規矩非常明顯,要是破壞了規矩的話,會成為整個行業的敵人的。
美惠子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了,可是她依舊要謹守這樣的規矩。
「美惠子,你不用那麼拘謹的。」
前輩似乎很滿意她的尊重,說話的時候也溫柔了不少。
「前輩,您有什麼教導嗎?」
「啊呀,美惠子,你知道那個神秘的大人物吧?
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你想想能夠擁有外國保鏢的人啊,那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可是我們科室的一枝花,你要是拿下了那名大人物,你不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酒井美惠子頓時愣住了。
去攀上那個大人物,改善自己的生活,聽上去似乎也挺合理的。
前輩們已經完成了工作交接,臨走的時候,再次對她說道:「美惠子,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
「哈伊!」
美惠子換好了工作服以後就去了病房,一進走廊就看到了分佈在科室各處的黑衣保鏢們。
那些保鏢全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腰間鼓鼓囊囊的裝著什麼東西,看向四周的時候眼中充滿了警惕的目光。
酒井美惠子愣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走到了護士工作台。
她沒有想到前輩們說的都是真的,她開始對病房裡的那個男人好奇起來。
檢查完了科室任務以後,她就鬼使神差的翻看起了患者登記表。
「弗蘭克·王,美籍華人,27歲……大腦受創……無明顯外傷痕迹。」
她看著簡單的病歷記錄漸漸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弗蘭克的病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真的應該去看看他的情況,難道真的是大人物嗎?」
她拿起登記表就朝弗蘭克所在的房間走去,到達門口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被攔了下來。
「我要去給病人做常規檢查。」
「半個小時以前剛剛做過。」
保鏢十分警惕的掃視著她的身體,似乎在懷疑她的身份。
酒井美惠子感到十分生氣,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反擊。
她在醫院裡工作的這段時間,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刁難,現在這些保鏢的行為還算是輕的。
她知道這些保鏢是在盡責,所以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半個小時前來檢查的前輩已經和我交接工作了,我現在要履行我的義務。
請你們不要阻攔我的工作,謝謝!」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兩名保鏢,還不忘把手裡的登記表交給兩個人查看。
「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
「外面在吵什麼?」
一名金髮碧眼的美女皺著眉頭出現在了病房門口,嚇得美惠子立刻彎下了腰。
「對不起,打擾到您休息了。
實在抱歉,不過我要對患者進行檢查。」
那名美女打量了她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讓開了道路。
「進來吧,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這麼吵了。
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醫護人員已經檢查過一邊了。」
「啊?」
酒井美惠子正在大量躺在床上的男人,聽到美女的話以後,才猛然間清醒過來。
她急忙說道:「我們已經交接了工作,我要對患者負責,就要了解他的情況。」
「是嗎?」
金髮美女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又圍著她上下打量起來。
「不錯呢,身材還可以,就是腿短了一點。」
「您在說什麼?」
美惠子雖然聽不懂希伯來語,可是她從對方的表現能夠看出一絲別樣的東西來。
「沒說什麼,你趕快檢查吧,檢查完了立刻離開這裡。」
「哈伊。」
金髮美女又換成了英語,這次美惠子聽懂了,就立刻走到了床邊。
這時候,她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到床上的患者,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可是自從保鏢來了以後,她就突然感覺床上的那個男人變得神秘起來。
他的身高很高,島國的病床在他的身下看上去顯得十分狹小。
她蹲下身子準備測量患者的心電數據,卻不料手指剛剛碰到患者的胳膊,床上就響起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怎麼了?」
「你幹了什麼?來人!」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兩名黑衣保鏢拿著槍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