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借刀殺鬼子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王炎精準的判斷力,負責搜索情報的洪門弟子很快就傳回了有用的線索。
市區內一些被他們忽略的島國人聚集地確實出現了陌生的面孔,而且看上去十分密集。
還有洪門弟子在遠郊的一家大型醫藥商店找到了大量外傷用藥的銷售記錄,購買藥品的也正是島國人。
最後,綜合各方面的線索,王炎把目光聚集在了那家名叫「牧野家」的島國料理店。
安吉麗娜很快就從警察局和市政府拿到了牧野家的相關登記資料,並且找到了牧野家的建築圖紙,她準備讓安東尼帶隊強攻!
病房裡,安東尼全副武裝,做好了戰鬥準備。
王師爺也再次回到了斯德哥爾摩,還帶著幾百名洪門弟子。
安吉麗娜坐在床邊,說道:「現在我們基本可以肯定,渡邊次郎一伙人就藏在牧野家,我們隨時都能夠進攻,消滅他們。」
「王炎兄弟,還等什麼?難道你忘了愛國是怎麼死的了嗎?」
王炎扭頭掃過屋裡的每一個人,他們的眼中全都充滿了仇恨的目光。
可是他知道,現在報仇也不能被仇恨蒙住了雙眼。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想了一會兒,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諸位兄弟都不要急,聽我說幾句。
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恨那些小鬼子,愛國大哥為了保護我們慘死,琳德被嚇得精神異常,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這次咱們的對手很難纏,那些小鬼子這麼多年也一直在學習我們中國的文化,想要據為己有。
渡邊次郎和他手下的戰鬥力,咱們都非常清楚,我只是不想讓兄弟們再白白犧牲了。」
安東尼揮舞著手中的步槍見喊道:「怕什麼?老子上去給他來兩炮,突突乾淨就行了!」
一旁的王師爺也有些不悅的說道:「咱們洪門弟子向來沒有孬種,殺鬼子還沒有害怕過!」
是啊,洪門在抗日戰爭期間就曾經多次組織人員回國參戰,犧牲在一線抗日戰場的人員數不勝數,可以說為抗日戰爭的勝利作出了極大的貢獻,沒有人會說他們是孬種。
王炎揮了揮手,壓下幾個人的不滿,繼續說道:「我知道咱們不怕鬼子,可是兄弟們的性命那也是命啊!
洪大哥死了以後,我想過很多,以前咱們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腦袋別在褲腰帶里過日子,可是這樣的生活肯定是不能長久的。
這次咱們既然發現了小鬼子的住處,我就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安吉麗娜疑惑的問道:「你是想借刀殺人?」
「沒錯!」
王炎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兇狠的光芒,對眾人說道:「小鬼子屠殺醫院的醫護人員和無辜病人,已經違反了國際法律,咱們要殺他們,就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斯德哥爾摩的警方和安全部門以及國際刑警都在尋找島國人的線索,咱們要做的就是把手裡的線索交給官方。」
「然後呢?然後咱們看著小鬼子從那些警察的手裡逃走?
不是我瞧不起那些國際刑警,他們對上渡邊次郎那群傢伙,就是被操翻的命,根本就無力反抗!」
安東尼露出一臉鄙夷的樣子,作為刀口舔血的雇傭兵,跟國際刑警、各國安全部門,那是天生的死對頭,看不順眼很正常。
王師爺若有所思的問道:「就像是安東尼說道,咱們難道就這麼看著嗎?」
「當然不是!咱們才是真正殺人的刀!
小鬼子敢放心大膽的藏在牧野家這麼一家小小的料理店裡,還這麼長時間沒有被發現,除了利用了人們的盲目心理以外,我懷疑他們肯定有咱們看不到的逃生通道。」
「地道!」王師爺的眼睛一眯,一下子就抓住了要點。
作為飽受戰爭傷害的中國人,在戰亂的年代,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藏身密室、地道的傳統,數千年來中國人把密室都已經玩出花來了,小鬼子學會的也不過是皮毛而已。
「這件事交給我,我可以利用熱能探測查找牧野家的建築情況。」
安吉麗娜很快就開始忙碌起來,屋裡的人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電腦屏幕上。
不一會兒,安吉麗娜就找到了結果。
「牧野家的地下情況很複雜,在它附近有大面積的空洞,具體情況不明。
有可能是下水道,也有可能是防空洞,甚至是地下軌道系統,這個需要到現場進行實際探測。」
王師爺走到安吉麗娜的身邊,看了一會兒屏幕,說道:「這事交給我們,咱們洪門360行,有專門的土夫子,乾的就是地下的活兒。」
王炎忍不住莞爾一笑,對安吉麗娜說道:「你把探測器交給王師爺的手下,然後告訴他們使用方法就行了。」
安吉麗娜很快就把探測器交給了王師爺的人,不一會兒幾名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洪門弟子就帶著設備離開了醫院。
安東尼問道:「接下來咱們幹什麼?」
「聯繫國際刑警和斯德哥爾摩的警方,把咱們的資料全都發給他們。
安東尼,你帶人做好戰鬥準備,穿5號防彈衣,多準備幾把大砍刀,那些小鬼子的刀很鋒利。」
「嘿嘿嘿,他們的刀還能快過槍?老子這次扛著火箭炮去,轟死那些王八蛋!」
話一說完,安東尼就轉身離開了病房,看樣子他不是說著玩的。
斯德哥爾摩警方很快就收到了安吉麗娜發給他們的情報,同時做出了相關的部署。
至於國際刑警,則聯繫了島國的刑警組織,找到了渡邊次郎他們的老窩。
王炎躺在病床上對於警方的反應看的一清二楚,當他知道國際刑警找上島國渡邊家族和北辰一刀流的時候,也不禁為這一手歡欣鼓舞,乾的實在是漂亮!
王師爺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他的胸口還戴著白花,袖子上還帶著黑色的袖套,王炎看到以後就覺得內心像是被刀扎一樣難受。
洪愛國的葬禮還沒有完全結束,他都不敢想象那個在巴黎世家跟他聊天的大媽,在得知兒子死亡以後會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白髮人送黑髮人,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也莫過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