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聖誕夜的禮物
回到南郊公寓簡單的收拾安置了行李，小蘇進到廚房隨意炒了兩碗炒麵，端著碗筷從廚房走出，嚷著讓雲沐覓出來吃午飯。
「小蘇，有沒看見我的筆記本。」
雲沐覓從房間出來。
「你不是帶海市去了嗎。」
「……」
「你不會落在余林大叔家了吧？」
「……」
雲沐覓再次沉默。
心細如雲沐覓也有丟三落四的時候，小蘇不厚道的笑了兩聲：「史蒂芬還在海市，你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回程的時候幫你帶回來。」
「還是讓孫萌寄回來吧。」
「嗯？」
「那傢伙，已經離開海市了。」
「啊？那史蒂芬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回來啊？」
「他另外有事要做。」
在海市拖了那麼久的時間，該是時候去調查追蹤器的事了。
「喔。」
小蘇點了點，招呼雲沐覓過來趕緊吃面。
解決午餐，小蘇在廚房內清理著這半個月積累下的灰塵，雲沐覓縮在沙發上，雙眼直直的在盯著電視，她的視線卻是渙散的。
「沐覓，你今晚要出去嗎？」
「不。」
「那等會兒我去買個蛋糕，今晚聖誕節咱倆一起過吧。」
「唔……」
雲沐覓剛應完聲，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兩聲，她俯身拿起手機瞥了眼來電人，隨即接通了電話。
「找我什麼事？」
「你今晚有空嗎。」
「晚上？」
「嗯，大概六點左右。」
雲沐覓遲疑的望向正擦著餐桌的小蘇，她剛答應了小蘇今晚留在公寓，現在反悔會不會不太好……
「誰的電話啊？」
「余池。問我六點有沒有時間。」
「咦？他不是在海市嗎？」
早上她們離開的時候，余池還縮在被窩中睡懶覺。
似乎是聽到了小蘇的聲音，電話那一頭，傳來了解釋：「明天我老爹生日，我現在在機場，三點后抵達明市。」
「他說他現在坐飛機回來。」
雲沐覓傳話。
「那你就去唄。」
「可是，剛剛……」
「我沒事啊。」
小蘇別著臉一笑：「公寓里有點臟，等我整理完後天都要黑了，我還哪有時間去買蛋糕啊。正巧余池約你出去，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個蛋糕。」
「……好吧。」
雲沐覓猶豫了幾秒，最終點頭。
將手機挪回耳邊，雲沐覓說道：「那你之後再給我個電話吧。」
「嗯，之後再聯繫。」
掛斷電話，雲沐覓將手機丟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沐覓，聖誕節要交換禮物，你已經想好給韓少寄什麼了嗎？」
伸懶腰的雲沐覓姿勢一僵，聖誕節交換禮物？這是什麼鬼，她怎麼沒聽說過。
「就猜到你不知道。」
小蘇放下抹布，走到雲沐覓的旁邊坐下，仔細講解起了：「聖誕節雖然是從外國傳進咱們中國的節日，可是在這些年下來后，國人都已經習慣了這個節日。」
「家人朋友聚在一起，一起吃蛋糕。而情侶呢，則會是互相送禮物。」
「我只聽說過情人節會送禮物……」
「唔，其實這些節日也就是圖個鬧騰，都差不多的。」
「好麻煩。」
雲沐覓嘟囔了一聲，起身拿過掛在牆壁上的圍裙穿好，從浴室內找出一根抹布打濕，擰乾水進到了自己房間，開始整理。
「沐覓，我發現了一件事。」
小蘇湊了過去，站在房門口賊兮兮的笑著。
「什麼？」
「我在說聖誕節情侶會互相送禮物的時候，你居然沒反駁我，你和韓少的關係。嘿嘿，你跟韓少莫非……」
「收起你意淫的笑，不然我怕我手中的抹布，下一秒會出現在你臉上。」
「我懂的啦，我不說了。」
小蘇曖昧的眨了眨眼，看得雲沐覓想笑又無奈。她蹲下身拉開行李箱，將衣服一件件拿出疊好放進衣櫃，然後將空了的箱包踢進床底下。
為什麼沒反駁？
擦著桌子的雲沐覓手中動作一頓，她仰頭呼了口氣，當時小蘇說起相互送禮物時，在雲沐覓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和韓墨軒互相交換禮物的場景。
「別想了，雲沐覓，專心整理吧。」
雲沐覓拍了拍臉頰，再次握住抹布開始清理。
也不知是聖誕節的緣故，馬路上的車輛密集的堵死了道路，在的士車上坐等了半小時的雲沐覓，抬手看了看腕錶。
六點五分了。
又等了五分鐘，耐心逐漸被磨沒的雲沐覓，從口袋內掏出車錢放在後座上，話道：「司機大哥，錢給你，我在這下車。」
「哎，小姑娘，這裡不能下車的啊……」
男人還沒說完話，雲沐覓早已推開車門跑得沒影了。
抵達和余池約好的商場已是十分鐘后，燈光閃爍下，雲沐覓的身影漸漸靠近，綁在腦後的馬尾辮隨著雲沐覓的動作一甩一甩的，莫名讓余池覺得有些可愛。
「抱、抱歉，我遲到了。」
停在余池的面前，雲沐覓雙手撐著膝蓋，急促的喘息。
「沒事，我也剛到沒多久。」
一張紙巾出現在雲沐覓的視線中，她抬眸望了余池一眼，後者沖她微微一笑。雲沐覓抿了抿嘴，接過紙巾細細的擦去額角的汗水。
在商場外站了幾分鐘，雲沐覓的呼吸逐漸平穩下。
「進去吧。」
「嗯。」
兩人搭乘電梯直接上了三樓男士專區，雲沐覓走在余池的旁邊，視線在一家家燈光明亮的店面瞟過。
余池既然是給他爸買禮物，為什麼要叫上我？如果余池是給女性買禮物，叫上我來幫忙看看，這個理由才合適，有點奇怪。
「你看這個怎麼樣？」
「嗯，還行吧。」
「那這個呢？」
「還可以。」
說是來幫忙挑選禮物，雲沐覓更像是一個小跟班，連給出的意見都是隨意的。
男人與女人不同，他們買東西講究速戰速決，絕不會拖泥帶水猶豫不決。在三樓逛了大概十幾分鐘，余池就敲定下了一個出廠於瑞士的手錶。
店員將手錶包裝好后，余池拎著袋子出了店。
雲沐覓站在欄杆邊，雙手靠在欄杆上，低眉不知想著什麼。
肩膀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雲沐覓扭頭看向余池，視線從余池的臉上一路滑下停留在，拎在他手裡的袋子上。
「還是之前那款？」
「嗯哼。」
「你不是說你爸，不大喜歡太簡潔的嗎？」
「這跟我送不送他禮物，和他喜不喜歡是兩碼事。」
「不懂。」
「那老頭沒有戴手錶的習慣，我送他再好的禮物，他也都是丟到首飾室蓋灰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