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陳文雙的遭遇
我兩在小賣部門前抽著煙喝著啤酒聊著天,正高興能,看見一個姑娘走過來,臉黑的比非洲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胖哥正想調侃兩句呢,卻發現那人一笑,露出一嘴白牙,還怪嚇人的,這要是放在大晚上,指不定還能被嚇出病來。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啊?」姑娘瞅著胖哥咧嘴笑著問道,她笑起來別有一番韻味,雖然有點黑,但是遮掩不在那眼角流動的風波。
我也很好奇,這到底哪家姑娘,村子么有多大,就那麼幾個女孩我基本都能認得,如果說是哪家來的親戚,也不至於有這麼黑的。
胖哥笑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被姑娘調侃,問道:「你是哪家姑娘,我怎麼感覺你這麼眼熟呢?」
「怎麼老娘都不認識了,幾天不見眼睛張狗身上了。」這姑娘說話到是不客氣,和她的笑容有點不搭配,總感覺這樣的話從這麼美麗柔和的嘴裡說出來,氣氛有點尷尬。
姑娘一說話,臉上那麼努力維持的柔美氣質忽然不見了,一股冷傲的氣質出現在臉上,雖然還是那麼黑,但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給人一種冰山美人的感覺,我第一反應,就是陳文雙來了。
然而,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黑妞,竟然會是陳文雙,畢竟在我印象中她是那種白凈冷傲,卻帶著頑皮柔美的動人氣韻,當然雖然她故作冰冷,但是那種小女孩特有的俏皮還是難以掩飾。
耍了我們,她似乎很開心,爽朗的笑起來:「好久不見,你們兩個臭小子想我了沒?」
胖哥瞪大眼睛,叫道:「天啊,我沒有看錯吧,這還是陳大美女嗎,怎麼幾天不見,變成這副模樣咧,人家去鍍金,你去鍍墨,果然與眾不同。」
「閉嘴,你這死胖子說話就是讓人討厭。」陳文雙雖然大咧咧的,卻也不會喜歡有人這樣形容她,露出了小女孩才有的俏皮的一面,噘著嘴罵道。
我有些驚詫的問道:「我聽說你去了西藏,又不是去了非洲,怎麼你整容了啊?」
陳文雙瞪著美麗的大眸子,露著小虎牙道:「你們說話怎麼就聽著,那麼不讓人愉快呢,哼,我就不告訴你們。」
胖哥舉手投降道:「好我的姑奶奶你厲害,你說吧,說了我請你吃飯,給你接個小風。」
「態度不錯,誠意不夠。」然後看向我,陳文雙道:「那小孩,你呢,怎麼不見你表態。」
我心說,你多大點小屁孩還蹬鼻子上臉,看在她已經這麼黑的份上,我就擺擺手說:「罷了,你遠道而來就是客,晚上給你做一頓家鄉特色讓你嘗嘗。」
想起來,從回來到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做一頓家鄉美味,做飯也是一種陶冶心情,正好緩解一下心裡的壓力。
「這還差不多,我就當你們給我道歉了。」陳文雙撅著小嘴還是蠻可愛的,不過,隨即嘆了口氣說:「這一次,差點就回不來了,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說著,這丫頭哇的一聲哭了,哭的特別傷心,看的我心裡都怪不是滋味,胖哥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心說,你們這演的哪一出,兩人竟然抱頭痛哭起來,搞的路過的村民都有些不適應,像是看一對神經病一樣,我邊上不停的解釋說,久別重逢的戀人都這樣。我趕緊將兩人帶到我家裡。
一人倒了一杯水,這兩人才不哭了,胖哥擦了擦眼淚說:「你小子怎麼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兩哭的梨花帶雨,你還在舔著臉微笑?」
我說:「拜託兩位,你們抱頭在大街上哭,我卻被當成神經病看,還要給人家解釋說你兩是久別重逢的戀人,我容易么我。」
「會不會說話。」陳文雙柳眉一挑:「我跟他怎麼看也不般配,你不會想個別的招。」
「哎呦,我怎麼跟你就不般配了,你這朵花不插在我身上,還不見得能開的更鮮艷咧。」胖哥很不以為然。
「打住,說正事。」我連忙攔著這兩,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必定釀成災禍。
陳文雙說:「我說的是真的,這次差點就回不來。」
「咋地啦,被人給拐賣啦?弄到偏遠小村莊當了媳婦,男方肯定是半年不洗澡。」胖哥笑道。
「再胡說老娘就剝了你的皮。」陳文雙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說:「我們同去驢友團有九個人,卻只有我一個活著回來了。」
看陳文雙的臉色,這話不像是編的,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丫頭到底遇到了什麼,竟然這麼可怕。
「這個團在一年前我就知道,他們是西藏天團,專門跑西藏的,可以說去了不下十幾次,比任何團都有經驗,所以我才選擇他們。我知道這個團這一次去的羌塘無人區,我非常興奮,幾年前我就想去。」
陳文雙說到這裡,我心裡咯噔一下,忙問道:「你說你去的是羌塘?」
「對呀,我原本只想去旅遊,去看看哪裡美麗的雪山和那些美麗的湖泊,卻沒想到遇到了怪事,最後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說道這裡,陳文雙臉色的恐懼更深,身體也在瑟瑟發抖。
我沒敢催她,這丫頭冷的時候,是很嚇人的,我可不想觸霉頭,等陳文雙稍微好點,她才說到:「我們遇到了狼群,但是他們不襲擊我們,卻將我們趕到一個山谷里,那個山谷特別美,有一個巨大的湖泊,藍汪汪的看上去像是美麗的眸子一樣。」
「我當時被這樣的景色迷住了,完全失去了知覺,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看見所有人的都不見了,開始我以為他們跑了故意丟下我,可是當我發現所有行李都在,地上的腳印只有延伸到湖泊,沒有離開的腳步,我忽然覺得很恐懼,發現湖裡像是有一雙眼睛盯著我。」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像是被狼頂上的獵物一樣,而那些腳印都是向著湖裡去的,我感覺情況不對,就帶著行李,遠離湖泊守著,一連守了三天一個人影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