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高瞻遠矚
「對不起了幫主。」馮起言算意賅,六個字,算是承認了自己確實是雲風安排在黑龍幫的內奸。
之後就沒有了多狡的解釋,因為此時再多的解釋,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就是雲風安排在黑龍幫中內奸。
聽著馮起這麼乾脆利落的承認,祝坤沈飛虎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來雲少早就在黑龍幫內總安插了人。
端的是高瞻遠矚啊。
就連一旁的軍子也是一臉的懵逼,因為他也不知道,雲風在黑龍幫,竟然還有著自己人。
真真是,太佩服老大了,原來早就埋下了自己人。
怪不行,怪不得,老大有幾次突然莫名其妙的行動,又或者是能夠提前知道惡狼幫行動的計劃什麼的,是馮起提供的信息啊。
是的,就是如此,比如惡狼幫想偷襲青雷堂那一次,也是他馮起給雲風提供的信息,不然雲風怎麼可能會知道鐵狼要偷襲青雷堂了。
還有其他的好幾次行動,如果沒有馮起提前提供的消息,每一次的戰鬥,都不可能贏的那麼順利了。
但是不對啊,馮起很早就是黑龍幫的舵主了,而雲少出現在白水市的第一天起到現在,也才一兩個月而已,馮起又怎麼可能成為雲少的內線呢?
祝坤疑惑地看著雲風與馮起,有點想不明白了,難道他二人早就認識?是朋友?但看剛才馮起對雲少的尊稱,也不像朋友,而就是實實在在的手下啊。
有這個疑問的,不只是祝坤,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疑問,馮起,是什麼時候開始成為雲風的內線的?
他們似乎沒有見過面吧?
他們卻不知道,雲風與馮起早就見過面了,而馮起能夠成為雲風的內線,算來也是機緣巧合而已。
他們見面的地方,乃是在一處撞球廳里,雲風陪藍晶晶去打撞球,然後被江南五霸找茬。
之後雲風教訓江南五霸,江南五霸不服,五霸之首找來他的靠山,也就是馮起教訓雲風。
馮起來了之後,一番言詞交涉之後,便是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撞球比賽。
馮起輸,隨後二人又來了一場戰鬥,三招,雲風僅用三招,便是將馮起打敗了。
之後雲風便是將馮起叫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讓馮起當他的小弟,但繼續留在黑龍幫。
目的,就是讓他當自己的內線,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
馮起也沒讓雲風失望,將惡狼幫行時的計劃與時間什麼的,全都提前告訴了雲風。
為什麼說馮起告訴雲風的都是惡狼幫的消息,他不是黑龍幫的人嗎?
因為黑龍幫與惡狼幫達成同盟了,馮起自然就能夠知道惡狼幫的消息了。
而且同盟也是以惡狼幫鐵狼為首,所以惡狼幫的消息也就等於是黑龍幫的消息了。
所以,馮起泄露惡狼幫的信息給雲風,這兩者,不存在矛盾哈。
「你……原來我們會敗和這麼徹底,都是你的功勞。」彭孟春看著馮起戾聲說道。
「幫主,你錯了,你認為沒有我的通風報信,你們就能贏得了雲少嗎?」馮起已經走到了雲風的身後,看著彭孟春淡淡說道。
眼神里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畢竟彭孟春是他的幫主,現在卻是出賣了他,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但是但並不後悔,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之前在打撞球時輸給了雲風,后又在比試中輸給了雲風,婚喪嫁娶么雲風要他做的事,他又答應了下來,他自然就要做到了。
聽著馮起的話,彭孟春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他知道,馮起說的沒錯。
就算沒有馮起的通風報信,他與鐵狼的聯盟,也不可能斗得過雲風的。
雲風,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最多,也只是跳得久一點而已,但卻無法改變戰敗的事實。
雲風手中有省城逐鹿幫的逐鹿令,白日倒戈成為雲風的手下,雲風教訓將軍殿的三人,殺一人,放走兩人。
還有一位武功高強的人,叫什麼戴辛農的,后與雲風一起另擇比試之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再加上擊殺鐵狼,使惡狼幫分崩離析。
這些,都足以證明,雲風的強大,不是因為馮起的通風報信就可以達到的。
「唉……」
這一刻,彭孟春無力地嘆息一聲,現在怪罪馮起也沒什麼意義了,而且就算要怪罪,他也已經沒這個能力來治馮起的罪了。
沒看到此時的馮起都已經是站在了雲風的身後么,雲風又會讓他治馮起的罪么。
要怪,就怪自己選擇錯了隊伍吧,黑龍幫,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黑龍幫,終將還是葬送了在自己手裡。
「呵呵。」彭孟春自嘲一聲,兩眼充滿死意地看著雲風笑道:「我已經輸了,要殺要刮,隨你處置吧,要我像他們一樣求饒,我彭孟春自問還做不到。」
雲風眼皮一抬,戲謔地看著彭孟春,嘴角倒是有著欣賞之色,這彭孟春還算是有骨氣的啊。
「雲少,還請……饒彭幫主一命。」一旁的馮起,這時走到雲風的面前對著他恭敬一聲說道。
彭孟春以前畢竟對馮起還不錯,給了他一個舵主當,所以,馮起也不想看到彭孟春太過的凄慘。
這一次向雲風的求饒,就算是報答他曾經的重用之恩吧。
這樣,也不至於讓人在自己背後說自己忘恩負義,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出賣自己以前的主子。
其實馮起之前也並不想成為雲風安插在黑龍幫的內奸的,只是那一次比試,他輸了,按照比試前的規定,雲風可以取他性命。
但云風並沒有取他的性命,只是讓他成為雲風的內線,必要時候將有用的信息告知於他就行了。
是以,雖然彭孟春對其有重用之恩,但云風,卻對其有不殺之恩。
所以為了感謝雲風的不殺之恩,馮起才成為了雲風的內線了。
雲風聞言看著馮起,那種戲謔的笑容偏角還掛在臉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