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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秘不發喪

  手撫著她的臉龐,輕柔的說“染兒,不許離開我。”


  過了好久,洞**的火已經燃盡,洞外的光線開始照射進來,天際亮了,是因為太陽升起了。


  然而,他懷裏的人卻依然不見回暖蘇醒。


  估算著他們也該找來了。


  替她穿上衣服,披上自己的外套。支撐著如山一般沉的眼皮,警告自己不能昏迷。


  直到聽到山洞外有了動靜,是幾個熟悉的聲音。終於,他舒了一口氣,徹底昏迷了過去。


  雙臂卻依然緊緊的摟著她,沒有鬆開。


  昨夜月城全城緊閉,街巷都是侍衛在挨家挨戶的搜查,甚至不惜出動了皇城的禁軍,皆是為了尋找失蹤的辰王妃。


  如此一鬧,眾人皆迷糊了。


  出動了禁軍,這樣的待遇,不就是證明了辰王極度寵愛這個辰王妃麽,可是為什麽在這麽危機的時刻,偏偏辰王獨孤夜浠沒有出現呢?

  魔宮

  葉錦岑一身黑色錦袍,背對著身後跪了一地的人,在衣袖下,已經泛白的關節,都是因為他在極度克製自己。


  “教主,都是屬下的錯,擅作主張。”思弦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早知如此她就應該讓墨凡直接把明靖公主給帶回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詢得同意呢。


  “公主失蹤,屬下甘受處罰”墨凡也氣憤。昨晚一切發生的突然,確實是他的失策。


  思曲倒是一臉的得意,卻也不敢直接表現出。


  又見一個匆匆跑了進來,是墨延“教主,有消息了。辰王府的人已經找到明靖公主了。但是.……”


  “但是什麽?”聲音有些顫抖。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可以不在她身邊,她可以.……愛上獨孤夜浠,她可以……不喜歡他,她也可以後悔救了他,但是絕對不可以去一個讓他找不到的地方。


  “屬下隻知明靖公主摔下了懸崖,至於是不是……”還沒等墨延把話說完,葉錦岑就吼道“住口。”極度的悲怒,震得他的傷口生生抽痛。


  “教主,你的傷還沒痊愈,不可以激動。”思弦想要上前查看,卻見葉錦岑這個樣子,隻能先提醒他。


  “教主莫要著急,屬下這就去打探確切的消息。”這個消息的確過於震驚。教主那麽在乎明靖公主,如果明靖公主死了,隻怕他們教主也會瘋掉。思弦不相信別人的消息,她隻有親自去探查才能確定。


  “獨孤夜浠呢?”獨孤夜浠,你到底是怎麽待小月的,為什麽會讓她摔下懸崖。如果小月因你傷一分,我定不會饒過你。


  “獨孤夜浠已經兩天沒有回王府了,昨日在宮裏會見了鄔翊軒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小月失蹤,而獨孤夜浠卻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墨延,隨我去辰王府。”


  葉錦岑此言一出,眾人都久久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相勸,隻剩思弦直言“教主,恕屬下直言,明靖公主的具體情況尚且不知,若直接去辰王府,隻怕會惹得獨孤夜浠不高興,萬一再傷著明靖公主,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關心則亂!是他沒有考慮周全,最後還是決定讓思弦和墨凡先去查一下真實情況再做打算。


  辰王府,倚月樓


  慕容染月雖被帶回,卻因體寒誤食涼性食物,又接二連三的遭受刺激,體溫迅速下降,偏偏還整夜沒有藥物緩解。現在初兒隻能用驅寒藥嚐試看看了,奈何,這藥縱然到了嘴裏,卻也停留在喉處,沒有吞下去。


  昨夜突發的意外,冷淩痕也早已來此等候,現在正在嚐試給慕容染月針灸,希望她能把藥先吞下去。


  “王妃還是沒有把藥吞下去啊。這該怎麽辦?”碧青擔憂的問著冷淩痕。


  “去把藥丸熬成湯藥。我現在剛給染月針灸,過一個時辰後再喂她,如果還不能把藥喝下去,那就真的危險了。”他本毒王入室弟子,卻也救人不計其數,唯獨這次,他是真的覺得有心無力了。


  是因為沒有璿胥玉佩,少了一股至陽之氣去牽扯她體內的寒氣,所以才會讓她昏迷不醒。他不敢說實情,若再過一個時辰,她的身體還沒有回暖,她就真的要永遠睡過去了。


  初兒蹲在床邊,手中緊緊捏著瓷瓶,顫抖不已。


  公主,是初兒無能。有負所托,是一個失職的巫師,讓你受了這樣的苦。


  冷淩痕因事先離開了,說是一個時辰後在回來,而碧青等人也去藥房熬藥了。所以倚月樓隻剩下初兒陪著慕容染月了。


  掠起慕容染月的衣袖,輕輕搭脈。


  眼淚猛地噴湧而出。脈搏越來越弱了,不好的預測就怕連一個時辰也撐不到了。


  慕容染月的肩上擔著天昭國的百姓和慕容一族的欣榮,而她的肩上卻也扛著忠誠慕容一族,忠誠天昭國的使命。


  此刻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容染月,初兒自是心疼的很。兩人自幼相伴成長,彼此是最了解對方的人。


  “公主,初兒求求你,把藥吞下去好嗎。”抹了抹兩行淚,初兒繼而說到“公主,天昭國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你怎麽忍心辜負先皇對你的期望呢。”


  對著慕容染月毫不動容的睡容,初兒越說哭的越厲害“公主.……你.……別丟下初兒,別丟下初兒不管.……好不好。初兒.……隻有公主啊.……”


  密室

  他才剛剛蘇醒想到的第一人卻是她。開都第一句話便是問:染兒如何了?

  知道她此刻生死未定,徘徊邊緣,又氣憤自己也是一身傷,這樣的他,怎麽能出現在她麵前。


  伸手取下臉上的銀色麵具,麵色依然蒼白的很,白澀的嘴唇有些幹裂。


  染兒,你不可以食言。


  一個時辰後,冷淩痕回到倚月樓,見到的卻是一屋子人束手無策的無奈。心下暗想糟糕。“還是喝不下去嗎?”


  “是的,已經喂了好幾次了,都在唇邊流出來了。”


  走上前,冷淩痕伸手搭著慕容染月頸處的動脈。身子不由一怔,連伸著的手也忘了收回。


  身後的初兒已經明白了。如她估測,一個時辰真的是極限了。“公主~”聲音落下,初兒已經整個撲在了床邊,泣不成聲。


  一旁的碧青碧念等人見此也紛紛落淚“王妃~”


  這時破門而入的是芸夫人。看著哭成一堆的下人,和一旁全然失了神的冷淩痕,她匆忙轉身出了倚月樓,她怕她再晚走一步,她就要當眾大笑了。


  老天開眼,慕容染月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哈哈哈!爹娘,你們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這個害死你們的凶手下來給你們贖罪了!


  等芸夫人離開後,冷淩痕又猛地想起了什麽,兩眼不禁泛光“初兒,染月不是有夜染花嗎?夜染花的花心既是解毒奇藥,也是起死回生的靈藥。”


  看向冷淩痕初兒無奈的搖頭。夜染花的花心能起死回生,能救公主,她豈會不知豈會不曉。


  隻是,夜染七月方結心。至今一月未滿,何來的花心起死回生呢。


  王妃玉殞之時,王爺卻不在,也算是千古奇談了。


  當下能在辰王府主持大局的就隻剩管家了。對於慕容染月的死管家選擇了秘不發喪。


  畢竟慕容染月是天昭國的公主,也是幻雲國皇後的親妹妹,嫁來玄塵國方才一月不足就過世了,對此事天昭國斷然不會罷休。


  如果因為此事傳出去,天昭國和幻雲國都會向玄塵國發難,到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百般斟酌之下,隻能先運來大量的冰塊放在倚月樓,降低悶熱的溫度,以防屍身變味。


  對外,眾人隻知辰王妃找回來,究竟如何,誰都不知曉。隻有藏在那一片青竹林後麵的地方是例外。


  思弦回到魔宮,本還在考慮不告知葉錦岑,以免他大受打擊傷上加傷。卻後又想到,若她此次故意瞞下,日後葉錦岑必然更不能接受。所以思弦最終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


  “如何?小月可好?”明知思弦才去了不久,卻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等的他心急如焚。


  “明靖公主.……已經,香消玉殞了。”


  消香玉殞……了.……

  他的小月……

  他當初是不是應該果斷的,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堅持把她留在魔宮!


  “小月,我的小月……”咳!


  胸口如被強烈撞擊,壓得他喘不起氣,咽喉一股濃濃的血腥,直至一口鮮血噴出,他也因承受不住心頭的劇痛暈了過去。


  “教主.……”


  “思弦,你為什麽要告訴教主,慕容染月如何,關教主什麽事啊。”看著葉錦岑因為慕容染月而傷,思曲真的又嫉妒又心急。


  這樣的結果思弦是預料到的。


  這一切隻怪天意弄人,讓清泠因愛上獨孤夜浠而背叛魔宮,致使葉錦岑受傷遇到慕容染月並愛上她,偏偏慕容染月又嫁給了獨孤夜浠。


  密室

  他渾身幾乎都是傷,腹部那一劍更是讓他大傷內力。好在他早已習慣了沙場的廝殺,這些傷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上了藥,再養上半月餘就可恢複七八成了。


  然,她的消息久久沒有傳來。著實讓躺在石床上的他心裏卻越發難安煩躁。


  近日來,她的身子一直都不算太好,身上幾乎處處帶傷,在她離開他時,她渾身冰冷,冰冷的臉龐,如沉睡千年的容顏。


  越想越不安。


  天色漸暗,倚月樓陷入一片哀默,在辰王府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知道的也被警告的慎言慎行。


  此時陪在慕容染月身邊的人隻有初兒和碧青。


  碧珠碧蓮去打清水準備給慕容染月沐浴清洗,而碧念則是去替慕容染月準備一件全新的衣裙。


  任由碧青給慕容染月束發,初兒隻是握著慕容染月的手有些出神。


  ‘落葉方知歸根。若有一日,天昭尚未稱霸,我便死在異鄉.……’


  ‘公主,不要說這些,多不吉利啊。’


  ‘初兒,聽我說完。若你不能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好,初兒聽著就是了。’


  ‘若他朝有一日,我身死異鄉,你千萬千萬要把我帶回天昭國再火化。我要乞求父皇母後的寬恕,未能完成他們臨終的交代。火化後,你將我的骨灰從天昭國最高的山峰上往下撒。生前,我不能看夠天昭的山河,死後,我定要長伴著祖先打下的這萬川江河,以此謝罪。’


  這是前幾日慕容染月剛剛交代初兒的話。


  想起,便是一陣憂傷。


  落葉再歸根。


  原來是身不由己,原來是無可奈何。


  公主,初兒能為你做的,難道真的隻剩下這件事了麽?

  “這是怎麽回事?”從今辰王府開始就隱約覺得不對勁,顧不得別的直奔倚月樓,看到慕容染月安靜的躺在床上,一旁的初兒碧青麵色格外沉痛。


  碧青見是離,示意離出去在說。


  “王妃怎麽了?”他既已看到,卻還是不敢相信。


  “如你所見,王妃去世了。”


  離從懷中拿出了一顆珠子。“當日軒轅梓陽送的賀禮。王爺吩咐的。”


  正巧這時冷淩痕來了,見此珠子,雙目不由放光。“東海明珠。”他怎麽這麽笨,想到了夜染花,卻忘了還有東海明珠的存在。


  “王妃.……還有救麽?”


  所謂的旁觀者清,許是如碧青一般。因為不在其中看的分外明朗。她知道王爺待王妃真的是特別的。


  不論是東海明珠,還是……

  他們的王爺向來不可一世,桀驁張狂,何曾為一女子如此這般。


  “當然。隻要在十二個時辰內,把它磨成粉讓染月服下,定然就能從閻王手中搶回命來。”


  “可是.……王妃現在根本吞不下任何東西,就連水也喂不下去。”空有起死回生靈藥,卻無法吞下,這才是坎。


  “是啊,真正的問題在此啊。怎麽樣才能讓染月服下呢。”連針灸都沒用了,他得再想想換個法子,過了明日的辰時那就真來不及了。


  聽冷淩痕和碧青的對話,離的眉頭皺的幾近要連在一起。他的腳步隻留在房門口,心口是滴血的疼。


  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這樣的清容,他在十一年前也見過。


  錯過了,那便是終身的錯過了。


  撇過頭,不再敢多看一眼。他怕一個忍不住他就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寧可自己忍著痛轉身迅速離開了倚月樓。


  子時

  初兒依然陪在慕容染月床邊,不肯離開半步 ,看著桌上那碗水,融了東海明珠的粉末在裏麵,卻奈何就是無法讓她喝下去。


  眼睛哭的已經有些紅腫了,然,淚水依然止不住。


  “初兒,先去吃點東西。冷公子一定會想辦法讓王妃服下的,到時候王妃醒過來,你卻這副模樣,可要怎麽照顧王妃呢。”碧青又來勸說初兒了。


  是啊,等她家公主醒過來,她還要照顧她家公主的呢。“可是.……就沒人守著公主了。”


  “碧珠碧蓮都在樓下守著的,我先陪你去墊墊肚子,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總得你自己先有了精神才能照顧好王妃啊。”


  初兒在關上房門前都是再三不舍回頭看慕容染月。碧青看著真是又無奈又不忍。


  在倚月樓之上,縱然是門窗緊閉,寂冷月光的明亮依然能映射到她的臉頰。


  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入房中,悄無聲息。


  掠起長衫輕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躺在他的懷裏。


  纖長的指尖,以為有些冰涼,觸碰到她的肌膚時,才覺得自己的指尖是暖的。


  感受到她體溫的冰冷,又不禁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抱了一塊冰。


  捋開粘在她臉頰上的銀絲,手極其溫柔的撫著她的側臉。極為心疼的說道“染兒,你為什麽不願服藥呢。那樣你的身子又怎麽能好呢。難道,真的沒有值得染兒掛心的人了麽?”


  端起床頭的藥碗,嚐試著給她喂一口,卻.……全從嘴角兩側流了出來。


  輕輕歎氣“染兒的許諾怎麽可以不作真?染兒……阡陌要你活下去。”


  第二次喂她,然,還是不能讓她咽下。


  放下藥碗,將她身子放平。


  摘下麵具,放置一邊,幹脆直接他自己先喝,含在嘴裏,再喂到她嘴裏好了。無奈之下的辦法,他也隻能姑且一試了。


  過渡到她的嘴裏,卻不見喉處有何動靜,真是急的他傷口陣陣抽疼起。掌心撫在她的額上發間,撥開青絲,忍著疼痛說道“等染兒醒過來,阡陌就帶你去北漠看景可好?染兒是不是從來沒有聽過阡陌吹簫呢。阡陌可從來沒有吹給任何一個人聽過,等染兒醒後,阡陌保證,今生隻吹簫給染兒聽可好啊?”再次吻上她冰冷的唇,向裏麵吐氣,試圖讓她把含在口裏的藥吞下。


  終於,聽到‘咕嘟’一聲。


  是她咽下去了,是她真的咽下去了。顧不得傷口的扯動摩擦,幾乎是慌亂的一把摟過她。


  “冷公子說他可以再試試針灸,換穴位試試看。”


  是初兒的聲音在靠近。


  “恩,我們先去看看王妃。”碧青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房中,他放下藥碗,朝著她沉睡的麵容舒心一笑。


  染兒,你不可食言。


  等初兒和碧青進屋,屋裏早空無人跡,隻有躺在床上的慕容染月和桌上空已見底的藥碗。


  初兒竟單純到以為是慕容染月自己喝了的,高興地一直蹲在床邊叫喚她。


  “碧青,初兒。”碧念激動地跑了進來。“你們看,是王妃的璿胥玉佩,小翠在打掃正堂時,在桌底下找到的。”


  經過初略的了解。事至如此,可以說就是因為丟失璿胥玉佩才造成的。


  初兒接過璿胥玉佩,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慕容染月的腰間。


  白鷺飲


  芸夫人隻手拿著酒壺,臉頰微微泛紅,喝的有些微醉。


  她從慕容染月身上偷走了璿胥玉佩,又費心思把璿胥玉佩送回她身邊。


  可笑自己這是何苦呢?到頭來就是一場歡喜一場空。


  “慕容染月啊慕容染月,你不就是比我命好麽?”因為你是公主,所以可以操控官員的生死。因為是幻雲國皇後的親妹妹,所以幻雲國送了東海明珠。因為是正王妃,所有人都在圍著你轉。


  “憑什麽?憑什麽要這麽對我?”她隻是想要給她的爹娘報仇而已,為何要這麽坎坷。而慕容染月,明明都已經死了,為什麽王爺還會讓離送來東海明珠?


  就是老天待她不公!


  她不會認命的,更不會像慕容染月妥協。她要於天一比高!


  一夜,眾人皆無眠,都在倚月樓等著慕容染月蘇醒。眼看著辰時已過,慕容染月卻還未有動靜。


  偏巧就在這時宮中來人傳話,說是皇後娘娘近日身子不適夜晚也睡不安穩,想要找辰王妃進宮小住幾日陪著聊聊天。


  可慕容染月尚在昏迷中,根本無法進宮,隻能也先推托身子不適拒絕。


  皇宮,永泰宮

  獨孤尚宇的生活似乎除了必須得上朝吃飯睡覺就隻剩歌舞作樂了。此時鄔翊軒還在玄塵國可是獨孤尚宇卻毫不在意,依然著自己的無道。


  人在心移,此刻的獨孤尚宇就是如此,對著懷裏的美人,心裏卻完全沒有那份心思。


  任懷裏的舞姬說些什麽,他全然沒入耳。“主子,主子。”逼不得已之下,舞姬隻能摘了顆葡萄硬塞進獨孤尚宇的嘴裏。這才讓獨孤尚宇緩了神過來,繼續裝出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辰王府戒備森嚴,我等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


  俯在舞姬的耳邊,看著是幾位親昵的動作“一點消息都沒傳出?”


  “從昨天辰時找回辰王妃後,隻有冷淩痕進去過,之後就沒任何人出過王府,包括冷淩痕。”


  “獨孤夜浠還沒有出現。”


  “屬下失職,把獨孤夜浠跟丟了。”


  “想辦法讓朕知道慕容染月的情況。”


  “是。主子,是不是還要我等去把慕容染月殺了。”


  “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傷她一分。”


  倚月樓


  “快,快看,王妃有反應了。”準備給慕容染月擦擦臉的,突地一聲驚叫。


  初兒,碧青聽了急忙上前觀察,卻見慕容染月隻是蹙著眉,好像很不安的樣子。三人又在一旁等了一會兒,卻還不見她醒過來,不由幾人又開始擔心起來。
——

  咳咳~那個,親們,請讓小雨知道你們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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