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複仇大佬他佛法無邊(22)
裘係站在城樓之上,拿出了自己的將軍令,對著遠在十裏之外的幾個副將亮了亮,那幾個副將商量了一會兒帶著五千名士兵投靠了塔國。
曲洋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震怒,滿朝文武跪一地,不敢多說一句,待曲陽下令要誅裘係的九族,才發現裘係的父母早已人去樓空,他氣得差點腦血栓。
“朕對你們還不夠好嗎?為什麽你們一個一個還要背叛朕?”曲洋帶著恨意咬牙切齒道。
晉王爺,戰戰兢兢的走上前請命道:“陛下,老臣請命前往塔城,收複塔城。”
其實他主要是想救回他的女兒,他老來得女,好不容易可以承歡膝下,得知女兒被綁架的消息,全家已經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晉王爺哪裏會打仗?”有人懷疑。
“裘係倒是會打仗,他不是已經投敵了嗎?”
“這個時候忠心最重要。”
曲洋拍了拍手,讚同道:“沒錯,朕要的就是你們的衷心,,否則的話就隻能要你們的腦袋了。”
有人看著曲洋陰鷙的目光,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他們的這位年紀輕輕就打下天下的陛下可真是翻臉不認人呢!
曲洋此人於領兵打仗上確實十分有才,然而他又太過嗜血,並且得理不饒人,所以雖然他國土遼闊,卻並不是十分得民心。
有了裘係的前車之鑒,雖然晉王爺一再保證自己的衷心,但是曲洋也不會再輕信任何人,晉王在前線裏麵打仗,然後他的合家老小都被曲洋軟禁了起來。
晉王這次去,前麵是女兒的命,身後是一家人的命。
老年人前後為難。
這次曲洋心裏因為有底,所以直接命晉王帶了兩萬兵士,前去攻打塔國。如果放在早些年,他一定會親自過去收拾那個塔國餘孽,不過現在他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所幸他的兒子們也都長大了,此次他讓他的第二個兒子曲盛也跟著前去,他這個二兒子脾氣秉性最是像他,這次一定會讓那個小子好好的吃個苦頭的。
無憂正在練劍,這些年他雖然身在佛寺,但是一直早起練武的習慣並沒有改變,雖然沒有師父,但是他都是一個人照著劍譜練,堅持十幾年下來,竟也有小成。
他剛一停下,就有侍女前來捧著毛巾為他輕輕擦汗,那侍女容貌清麗,小手柔軟,力度適中。然而穆流眉頭微微一皺,心裏不喜,他接過毛巾,自己擦起來。
裴千走過來,“我估計曲洋這次不會善罷甘休,你想好怎麽應對了嗎?”
他的手指在長發中穿插,“左不過就是派更多的兵來,但是他可能忘了以前那些他欺負過的人,並不止塔國一個。”
穆流暗地裏早已聯係好了幾個以前在鷹國手下忍氣吞聲的小國國君,雖然隻有一位梁國國君回應,但是已經足夠就。
他神情幽冷,“我不怕他來攻,隻怕他不來攻。”
聽到他心裏有所布置,裴千心裏緩緩的鬆了口氣。她心裏既希望他不要去報當年的仇,又不希望他毫無希望地活下去。
既然報仇是他的畢生所願,那她也隻能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一步一步強大。
晉王帶著兩萬士兵前來攻城,他和二皇子曲盛仔細算過,塔圖城中兵士左右也不過就是六七千兵,哪怕加上百姓也超不過一萬人,他們人數上是塔國的兩倍。
二皇子曲盛自幼熟讀兵書,是幾個皇子中拔尖的,脾氣秉性更是與曲洋一脈相承。
晉王看著二皇子胸中自有丘壑,也覺得心裏有些底,相信有了二皇子的幫助,這次他一定能救下自己的女兒。
他們到達塔國城下那一日,剛好有小雨,他們同樣選擇在十裏外的地方安營紮寨,將軍用帳篷撐開避雨,雨聲滴落在帳篷頂上,讓人聽得心煩意亂。
“王叔不必擔心“曲盛安慰晉王道,“他們既然囚禁表妹,就說明他們隻是想借用表妹來威脅我們,必然不會傷害她,這次我去一定要把那餘孽的項上人頭給帶回去!也好讓他們知道鷹國的人也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動得了的!”
晉王看到年輕氣盛的二皇子,心裏不由得安慰許多,他蒼老布滿青筋的手,輕輕地握住了二皇子的手,“好孩子,無論怎麽樣,你在眾皇子中間都是拔尖的,王叔,也最看好你,以後等你與小女成婚後,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這是他們之間早就達好的共識,晉王的女兒肖煙煙琴棋書畫樣樣精精通,論美貌在這鷹國之中,也是數得上名號的,雖然為人呆板無趣了些,不過她背後有晉王這樣有力的父親,這樣的女子是最適合做他皇妃的。
“我一定會把表妹就出來。”曲盛許諾道,他目光虔誠,真誠的隻恨沒把心掏出來。
其實那些權貴之女在塔國並沒有受到什麽虐待,她們被分開關押在塔國的後宮裏麵,有人按時給她們送飯,甚至還有幹淨衣服可以換,雖然不能和她們之前奢侈的生活比,但是作為人質,待遇已經算是挺好的了。
施翠翠,聽到門響聲後驚慌失措的看向門口。
是無憂,隻不過他沒有穿著那身袈裟,一件衣服的差別,他氣度已經完全不同。
身著黑色玄衣的無憂,看起來有一種霸道淩厲的感覺,他的眉間似乎總是有散不去的煩憂,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把他的濃眉給撫平…
師翠翠壓下自己的心悸,伸手狠狠在自己的腿上擰了一下,正是這個人,害得她深陷至此,他怎麽竟然還敢來看她?
她冷著臉,不去看他。
無憂手中拿著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他拉過是師翠翠受傷的手腕,“受傷了就要上藥”。
“不要你管!”師翠翠雙手相握,避開他。
然而終究力氣沒有無憂大,被無憂捉過手,將那些藥均勻的倒在她因為捆綁而受傷的手腕上。
師翠翠,心裏兩種複雜的情緒在蔓延,這個人為什麽要來給她上藥?如今她已經深陷敵國,再無利用之處,難道他喜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