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複仇大佬他佛法無邊(20)
其裘係所料不錯,他們確實沒有應有盡有的箭。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嚴虎焦急的詢問。
穆流笑嘻嘻地捧起一把東西,朗笑一聲,“你看看這是什麽好東西?”
嚴虎連忙湊上來看。隻見亮晶晶的底座上麵有一個尖銳的針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麽呀?”
“我把它稱作圖釘。”
沒錯,在以前作戰的時候,士兵穿的都是草鞋,如果踩上了圖釘,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呢?
這是穆流命鐵匠連夜打製出來的圖釘。
裘係的前鋒軍已經回來稟告說弓箭攻勢已經逐漸小了下去,裘係心裏一喜,招呼著大部隊,“好!兄弟們!現在我們是時候給他們點好看啦!”
士兵們士氣大振,有的扛起雲梯,有的扛起翻城牆工具,可是還沒等他們走到城牆邊,就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腳疼。
“唉媽呀?這是什麽武器?”有士兵被紮的嗷嗷哭。
頓時兵士們一片慘叫連連,有的人甚至坐到了地上,連屁股上都被紮到了!
裘係自己腳底也被紮了,他把鞋子脫下來一看,隻見上麵紮著一個亮晶晶的圓色的東西。
“這幫天殺的土匪,真是狡詐,等我抓到他們,一定要把這東西插進他們眼睛裏!”
還沒有進攻呢,裘係又開始喊著撤退,然後軍隊就又開始撤退了,撤回到了原來他們出發的地方!
眼看著太陽逐漸升高,然而他們什麽正事也沒幹。
城牆上,大家拍掌而笑,“還什麽神鬼將軍呢?什麽玩意兒啊,蠢的像一坨屎!”
大家本來就是糙漢子,說話更是毫無顧忌,難得的是裴千在一旁聽到也沒有不適,也沒有不悅。
嚴虎如今對穆流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他忍不住好奇的問:“待會兒,如果他們再攻上來,我們要怎麽辦呢?”
穆流露出了壞笑,“你們忘了嗎?我們當時進城把她們抬進來,如今到她們發揮作用的時候啦!”
施翠翠眼角含淚,至今不敢相信穆流竟然會這樣對她?
他不是和尚嗎?難道不怕佛祖的懲罰嗎?她是那樣的相信他,去幫他宣傳佛學,沒有想到卻害的自己的一眾姐妹淪落至此。
“師小姐,不必難過,我們不會真的傷害你!”一旁的士兵好心安慰著。
“呸!”師翠翠一口吐掉了嘴裏的髒襪子,怒斥他“沒有傷害,這難道還不算傷害嗎?”
那師小姐本就長得如花似玉,這一哭又梨花帶雨,的,土匪們看的都心生不忍,然而穆流始終神色不變,“一會兒你們的將軍將會前來攻城!他的表現,他的態度,也就是你們君主的態度,你們大可以看看你們的君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裘係正坐在石頭上,捂著自己的腳,痛罵穆流,“該死的土匪頭子,今天老子不把你們骨頭給拆了,老子就不姓裘!”
然而一味的耍狠話是沒有用的,士兵們幾乎都被紮住了腳,他們現在看著眼前的那座城,眼中隻剩下恐怖!
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兩戰兩敗,而且人家沒有費一兵一卒。裘係吐了一口唾沫,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裘係確實是個難得的將領之才,在此等窘境之下,他召集士兵們踴躍獻計,看看可否解決當前困境。
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士兵,小心翼翼地舉起了自己的手,他提議:此釘為鐵所致,可以用吸鐵石。
裘係看了看他稚嫩的臉龐,覺得有意思,遂問道:“那去哪裏找吸鐵石呢?”
那士兵又指了指遠處的山,“那裏可以。”
那士兵確實是有幾分才能,他竟然真的從山裏找出來了吸鐵石的材料,並且製成了一塊一塊的吸鐵石,人手攜帶兩塊。
眾兵士又鼓起了最後一次勇氣,每人手持兩大塊吸鐵石,再次向塔城進發。
看到他們這麽快卷土重來,穆流忍不住眼中的敬佩,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和這個裘東西好好的切磋一下。
鐵釘很快就被吸鐵石吸附,很快他們又大步前進了。
並且他們看城牆上遲遲沒有動作,動作很快的往城牆上搭了雲梯。成功近在眼前。
裘係眼中浮現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意。
就在這時,城樓上忽然響起了女子的哭啼哭聲?
有女子尖聲哭叫:“裘叔叔救我!我是煙煙啊!”
裘係一臉黑線,那女子不自報家門,他還真沒有認出來,隻見他的老友晉王之女被繩索綁住,吊在城樓上。一旁圍著一群兵士”。
穆流唇角含笑,眉眼帶風,他細長的手指挑著劍,指向了那女子,薄唇輕啟:“退後”。
裘係和一眾士兵不敢輕舉妄動。
穆流舉著劍,輕輕地在那女子的臉上劃了一道,血頃刻間滴落下來,那女子放聲大哭。
然而穆流不緊不慢地將劍架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挑釁的看著裘係,再次道:“退下。”
裘係在心裏不停的罵髒話,然而他到底不能不顧老友女兒的性命,他揮了揮手,疲憊道:“後退。”
這是他今天下的第三次退後命令了。
俗話說一股又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士兵們被他們耍的團團轉,一臉的苦不堪言。
當天夜裏,裘係看著那一棟本來勝券在握的城樓,而今他們卻連接近都做不到,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這三十多年來行軍打仗,遇到過凶悍的,遇到過狡猾的,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無賴似的對手,似乎對方掌握他所有的軟肋,每一步都算得精準恰當。
而他隻能一步一步的清醒的邁入對方設的陷阱裏,如今沒有糧草,士兵隻能靠一點幹糧果腹,能支撐三天,久拖無意。如果到了第三天,他們還不能攻進城裏,那他們隻能無功而返了。
上一個在水雲寨無功而返的李昌,盡管身死土匪寨,然而曲洋還是下令殺了他一家老小。
如果這次他攻不下塔城,曲洋又會怎麽對付他呢?盡管他已經為他賣命二十多年,但是他依然摸不準曲洋的脾氣。
也許他這次回去也會被關到詔獄裏吧!明天還雖然還沒有到來,但是他卻好像已經預示到了明天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