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
我站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卻不知道怎麼來了這裡?遠處突然起了風,揚起了沙塵,天空都渾濁了。
我暗叫不好,沙塵暴要來了,轉身就跑,可是我剛邁步,腳板心就一疼,一個重心不穩,就栽倒在了地上,低頭一看,竟然光著腳丫,心裡大罵自己腦殼沒病吧,在沙漠中,竟然不穿鞋?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而且現在情況太危險了,遠處天空都黑了下來,狂風怒號,捲起了沙塵暴。
我嚇得跳起,在這碎石沙漠中狂奔,可惜,腳心太疼了,很快又跌倒了。
我轉頭去看那沙塵暴,發現已經快到了面前,暗叫我命休矣,可是我的雙腳突然一緊,感覺被兩隻鋼爪抓了一樣,忙撐起半身,一看,竟然是兩隻皮包骨頭的枯手,抓住了我的雙腳。
接著,那兩隻枯手猛地向地下一拉,地面就突然下陷出個大洞,我掉了下去,頓時有種跌入無盡深淵的感覺。
慌亂、恐懼、害怕……紛至沓來。
我在恐懼中,哇的一聲,睜開了眼睛,身體猛地撐了起來,激烈喘氣,才看到自己坐在床上,窗帘布遮著的外面已經透亮了,太陽都出來了。
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還心有餘悸,可是我卻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清楚噩夢中發生的事,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好像在一片沙漠中。
我對這噩夢有模糊的印象,卻忍不住罵了聲草,這竟然是我第五次做這樣的噩夢了,真是見鬼了。
我想不通,就很惱火,狠狠地掀開被子,力氣不小,就把被子丟到了床下面,也沒有去撿,而是惱怒地來到洗漱間,放開冷水,沖著臉面,讓自己冷靜,可最後還是一鎚子砸在面前的大鏡子上,沒有砸爛鏡子,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卻惡狠狠的大罵:「這是想鬧哪樣啊?還纏上老子了?草~」
現在才三月份,可北京的天氣還是熱了起來,我洗臉刷牙后,也沒穿警服,直接穿上了T恤再套上一件外套,上班去了。
在小區樓下的停車棚,騎上我的摩托車,到了小區外的一家包子鋪,將車子停在門口旁。
雖然我心情很煩躁惱火,但是我肚子也太餓了,我也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呢?肚子很快就會餓,飯量也變得奇大,尤其是早餐和晚餐,一個人的飯量至少頂四五個人的量,而且還只管得了三四個小時。
我進了包子鋪,老闆老王跟我是老熟人了,我擔心我的飯量嚇壞客人,所以,就到了後面的擀麵做包子的後面單間,老闆娘正在做包子,我順手拿了根膠凳子坐在裡面,一邊招呼老王老樣子的端包子來,一邊跟老闆娘聊天。
老闆娘的面相很普通,但是身材豐滿,是個很有味道的風韻少婦,說她是少婦,其實兒子都十幾歲了,只是保養的很好,嘴巴很會說,還喜歡葷段子,每天早上,我來吃飯,她都有意無意的調戲我,算是給她簡單的普通生活來一些刺激!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估計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好看,心情不好,一上來就說著葷段子,把我騷得不行,雖然我不是個雛了,但是心情好多了,還被老闆娘勾起了些慾望,拿著包子,就在她豐滿的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老闆娘就順勢撒嬌的嗔了一下,羞澀地罵道:「小風啊,你敢亂動咸豬手,小心老王把它剁了?」
我哈哈大笑,心情好了很多,一連大口大口的吃著大肉包子,老闆娘看得我笑眯眯的,也沒問我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只是一個勁的和我開玩笑,我心情很不錯,吃了十五六個大肉包子,這可是五六個人的飯量。
飯後,我付了賬,剛騎上摩托車,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隊里小唐打來的,忙戴上耳機,按下接聽鍵,問道:「怎麼呢,小子?」
小唐似乎非常驚慌道:「江哥,出大事了?」
我一皺眉:「怎麼回事?」
小唐低聲道:「三天前我們在雲南破獲的一宗倒賣文物的國際走私案。你把其中一名罪犯打成了腦震蕩,那人今天早上死了?」
「什麼?」
我猛地急剎車,罵道:「草~不是說沒生命危險嗎?怎麼會突然死了?」
小唐搖頭低聲道:「我也不清楚,人突然就死了,本來隊里就在對你的過失武力做出處理。現在人又死了,江哥,你麻煩大了,今天最好別來上班了,快去跑跑關係吧,不然,這事恐怕會捅大簍子啊?」
我眉頭一皺:「你是怎知道的?」
我掛掉電話,根據小唐提供網址,在網上找到了雲南的一段醫院視頻,是那犯人的家屬大鬧醫院,揚言要告我?同時,我又搜索了相關視頻等,輿論都一致譴責我私自動用武力,才導致犯人重傷而死,必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給大眾一個交代。
我忍不住大罵,心裡卻嘀咕,人怎麼突然死了,醫生不是說沒生命危險嗎?感覺這事有些不對勁,必須要查清楚,不然就冤了。
我是資深警察,還是打擊國際犯罪的刑警,哪裡敢畏罪潛逃,十幾分鐘,就到了市公安局,剛到門口,還沒把車停好,就從兩邊撲出來兩個警察,正是我的戰友,一邊一個把我給架了,摩托車也倒了。
隊長從旁邊走出來,冷著臉,對手下喝道:「帶走~」
我知道隊長很虎,鐵面無私,是個誰都敢得罪的主,估計怕我跑了,就在門口堵我,我也不掙扎,只是心疼我的摩托車,就叫道:「余隊,把我的摩托車停一下唄?」
余隊哼道:「還有心情嬉皮笑臉,你這會攤上大事了?」
我直接被關進了禁閉室,卻沒有人來提審我,讓我心裡納悶焦躁,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三天後,禁閉室的大門打開了,我回頭看,是余隊,忙問:「余隊,那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醫生說不是沒有生命危險嗎?難道我真的打死了人?」
隊長冷哼道:「你以為老子是吃乾飯的?別人說你打死了人,你就打死了人。什麼事都得講求證據?老子親自去了雲南一趟,調查清楚了,那人應該是被那倒賣文物的團伙其他成員所殺。那人家裡有些背景,找不到兇手,就死咬著你。哼~老子的人,他想冤枉就冤枉,這裡是北京,又不是雲南,他能說了算。不過,這次你動用武力太過。局裡研究決定,從現在就停職,寫檢討,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警察的義務和責任,再復職?」
我舒了一口氣,但是聽到這話就不是滋味了:「隊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干這麼多年警察就不知道責任和義務嗎?」
隊長黑著臉:「你想想你這兩個月都幹了些什麼?生活異常,行為衝動,暴躁尚武,這段時間,你惹了多少麻煩?打架惹事,都傷了好幾個人?這還是我以前認識那個冷靜細膩的江風嗎?這次事件,是個教訓。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若還想干,就努力找回以前的你,否則,你就什麼都別幹了?以後,可能老子還得來抓你!」
我心裡一驚,他們也注意到了,只是後果怎麼會這麼嚴重,可是我怎麼沒那種感覺,只是覺得飯量劇增,性格更加活躍了很多,反而有幾分喜歡,然而,在余隊的提醒下,我才明白自己可能變成了個危險分子,心裡震驚又害怕。
出了禁閉室,我就去儲物室拿我的手機等東西,卻突然想到些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恐怕與那東西有關,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啊,看來自己必須得去沙漠一趟,正好停職了,就趁這段時間,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夢魘的問題?
我拿著手機,開了機,卻電量過低,不過,卻看到很多未接電話,大部分都是爺爺打來的,忙借了個充電器,打了回去,就聽到爺爺在電話中似乎非常生氣而焦慮的說道:「小風,爺爺在你家裡,快點回家,爺爺有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