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避諱
李村長知道一些安老道的本事,他是為數不多知道比寧天澤還厲害的老道士,而所謂的錢道長,在安老道面前,聽說連提鞋都不配,只是個有些貪財的老道,可是一想到下午小陽這小子把自己氣得不輕,就不太願意讓他們進來,不過,安老道的大話太大,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可不得了啊?這兩天真是怪了?什麼怪事都遇上了?算了,姑且讓他們進來,聽聽,再說吧?就點頭,讓安老道走了進去。
而寧陽跟在後面,小蓮也走了過來,卻拉著他的手,微笑道:「寧哥,你都好幾年沒回來了吧?小蓮還真想你啊?」
寧陽笑得有些勉強,不是因為李村長那牛眼的瞪著他,而是小蓮在抓著他的時候,他身體被冷了一下,還好那種感覺很快消失了,可是在他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小蓮恐怕有些問題。
當然,寧陽還有些尷尬,小蓮明天就要出嫁了,他們雖然有點表兄妹的關係,但是一表三千里,而且這些年李村長有些不做人,關係淡了好多,小蓮這一抓著寧陽,就搞得他有些緊張,有點像外人一樣,可她還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好像小時候跟他玩一樣,直到李村長再也看不過去了,冷冷哼了一聲,小蓮這才笑著鬆開了寧陽的手。
進到屋中,看到他們果然在吃晚飯了,不過,還沒吃幾筷子,桌子上有三個菜,萵筍肉片,黃瓜拌雞及蔥爆腰花,看得寧陽咽了咽口水,瞟了眼安老道,他竟然裝模作樣的沒瞧見,但是寧陽看到他鼻子聳一聳就知道他也被這新鮮飯菜吸引住了。
李村長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吃飯,但是小蓮卻拉著寧陽,直接坐在了他的旁邊,李村長一看女兒如此,只好讓安老道也坐了下來,小蓮就起身,到廚房之中,拿了兩副碗筷,還拿了兩個酒盅,是李村長自己泡得藥酒,味道還真心不錯,寧陽都喝了兩杯。
寧陽和安老道終於舒服地吃了頓好菜,飯桌上,他們沒有說風水樹的事情,安老道似乎有些避諱沒提,可能是看到小蓮坐在旁邊,怕嚇壞小姑娘。
飯後,寧陽幫著小蓮洗碗收拾,而安老道就和李村長在二樓客廳之中,聊著風水樹的事情。
寧陽知道安老道確實是有意避諱著小蓮,小蓮雖然柔柔弱弱的,但是看起來很聰慧,似乎看出了安老道的用意,收拾完,就自己回房間了。
寧陽就來到二樓客廳,不知道安老道跟李村長說了什麼?寧陽就看到他臉色難看的盯著安老道:「安老道你說這話,可就危言聳聽了吧?讓我砍風水樹?你想要他的命啊?」
說著這話的時候,李村長也看到了寧陽,就繼續道:「安老道,你可能沒見到今天下午的陣仗,小陽,可是在旁邊,他們根本就沒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裡。風水樹枯萎了,就怪在我的頭上。現在又讓我去砍風水樹,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安老道凝重道:「這風水樹的位置確實是全村的風水寶穴,但是現在風水樹老了枯萎了。寶穴開始變化,一旦枯死,寶穴就變成了凶穴。你也看到了小陽的爺爺下葬就出現了怪事。老道我當時來得時候,就看到風水樹的葉子脫落了。風水寶穴正在變化,所以,才陸續出現了這麼多怪事。李村長,你最好立刻跟全村做些思想工作,盡量將風水樹給砍了,不然,真出了事,你恐怕是要負責的!」
李村長被安老道嚇慘了,臉都白了,細細一想,還真是如此啊,難怪出現這麼多怪事,竟然是風水樹的緣故,忙問道:「風水樹怎麼會流血啊?這事可就怪了?」
安老道笑道:「其實這風水樹是一株龍血樹,現在樹皮老了,就崩開了,流出裡面的猩紅樹漿,所以,才看上去像鮮血!」
李村長聽得差點大罵,可是看到寧陽也在旁邊,就哼哼的忍了下來,但是在心裡卻把寧天澤罵了一通,說他是個大騙子,竟然騙了村民幾十年,難怪好幾次風水樹流血,寧天澤要把事情吹噓的玄之又玄,這是裝怪想要辦事啊!
不過,李村長卻告訴他們,想要讓村民們相信風水樹不能再保佑村子了,只怕還得請錢道長出馬,村子里的人除了寧天澤外,就信那錢道長。
安老道點頭,突然問道:「你女兒明天出嫁,是要路過風水樹嗎?」
李村長點頭,安老道就讓村長最好在明日女兒出嫁之前將風水樹砍了,提前兩個小時,不然,對小蓮非常不利,讓李村長臉色一變。
關乎到小蓮的安慰,李村長忙拿出電話,給錢道長打電話,說明了來意,但是錢道長卻找借口推諉。
李村長知道錢道長這是借口要錢啊,最後,錢道長咬死了要一千塊,才答應明天上午過來,幫忙看風水樹,還按照他的意思,將風水樹給砍了。
然而,李村長被安老道的話嚇壞了,他婆娘早就死了,現在小蓮就是他的寶貝,雖然明天要出嫁了,但還是一樣的心疼啊,容不得她受半點傷害,都是天下父母心啊,就在電話中加錢,讓他立馬趕回來行不行?
錢道長在電話中,說,就算加再多的錢,他今天晚上也趕不回來?現在都八九點了,他在市裡面,趕回來可都是十一二點了,那時候村民們都睡了,李村長只得無奈的掛斷了電話。
安老道又囑咐了幾聲李村長,就和寧陽告辭,離開了村長的家裡,到了村公路,突然,遠處傳來了驚慌的叫聲,他們一聽是從村口傳來的,今夜月光還算很亮,立刻借著月光,朝著村口跑去。
很快,到了村口,就看到風水樹旁邊的水泥地板上,躺著個人,有一個漢子趴在旁邊,一邊喊著人來,一邊伸出手搖著地上躺著的人。
他們跑過去一看,地面之上,躺著的是一個老婦人,在地面上好像發羊癲瘋的抽搐,嘴裡很快就口吐白沫了,把那漢子嚇得不斷呼喊著『張媽,你怎麼呢?你別嚇我啊?』
可是那漢子如何呼喊,張媽都沒有任何反應,還在地上發著羊癲瘋。
等他們跑到身邊的時候,張媽滿嘴都是白沫了,而人突然痙攣地一抖,徹底不動了,眼睛瞪得如牛眼,好像是被什麼嚇壞了一樣,那漢子嚇得慌忙用手去壓張媽的胸口,是想要給她坐心肺復甦啊?
他們立刻看出異常,並不是張媽在發羊癲瘋,而是她碰到了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