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發生分歧
如此激動的聲音,就連站在營帳之外的路景山也都已經聽的一清二楚。
他現在哪裏還能夠顧忌得上任何的主仆禮儀,撩開了營帳就走了進來。
“我這是……睡了多久?”
許久,冷清凝竟然輕聲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方沐辰和路景山滿臉的驚訝。
路景山更加是走上前來,主動的替冷清凝開始診治。
卻發現冷清凝的脈象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師傅,你是否還記得這中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路景山,你莫不是把你師傅當成傻子了吧?我隻是想要知道我睡了多久?”
冷清凝之所以問出這樣的話,無非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夢境之中的時間同在清醒的時間是否是一樣的。
也足以能夠證明蠱蟲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師傅,你已經沉睡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聞言於此,冷清凝心中大喜。
想不到竟然在同一個地方,隻不過一個是夢境一個是現實罷了,居然也有時差。
“凝兒,你就沒有任何的地方感覺到不舒服嗎?”
方沐辰一次又一次的問著。
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再次的就失去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
冷清凝搖了搖頭,並沒有將這一切都放在自己的心上,隻是滿臉擔心的輕聲問著,“南朝國主,現如今如何了?”
“師傅,你早就已經將南朝國主身體之中的蠱蟲給引了出來,難不成你已經忘記了嗎?”
路景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弱智兒童一樣。
冷清凝又怎麽會不知道蠱蟲早就已經從宦玉宸的身體之內出來了,現在整個蠱蟲已經在自己的身體裏安家了。
“你所說的這一切我都是知道了,我隻是想要問清楚現在誰在國主的身邊照顧著。”
還沒有等到路景山回到冷清凝的這個問題,方沐辰直接憤怒的轉頭看向了路景山。
麵對一直以來都是和顏悅色的方沐辰,現在的他,路景山也能夠知道自己是時候需要躲避一下。
“師傅,你現在還是需要好生的休息,南朝國主的事情自然有我和子術先生。”
路景山說完,轉身離開。
“凝兒,你難道就從來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嗎?你可知我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看不見你了。”
方沐辰說著這樣的話,滿眼的期待。
恨不得讓冷清凝回到過去,回到和自己在金陵城之中的寧王府裏。
那個時候的他們,雖然並沒有太多的權勢和地位,卻能夠每天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過著足以讓別人幸福的生活。
冷清凝還沒有任何的回應,自己身體內的蠱蟲卻在小聲的嘀咕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要是真的哎我家主人,又何必三妻四妾為何不虛設六宮?”
冷清凝滿臉驚訝。
“你能聽見我們說話?”
“凝兒,你這是在和誰說話?”
聽著方沐辰說出的這句話,冷清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問題。
也不得不再一次的恢複正常,自己還是日後在找到一個適合的機會再和自己身體之內的蠱蟲聊著這樣的話。
隨後,隻看見冷清凝搖了搖頭,“寧王殿下,你現在壓根就不應該如此的關心我,我本身就是一個醫者,再說了還有路景山和子術先生陪伴在側,你現在應該將自己所有人心思都放在和西晉即將展開的戰爭之上,別忘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
這一次,方沐辰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感覺到來自冷清凝的疼愛和在乎。
反而,這還是方沐辰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冷清凝也是一個如此冷靜之人。
在某種程度之上,她果真和她的丞相父親一模一樣,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之人。
“凝兒,這原本就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難不成……你真的想要讓所有的金陵將士以及西晉的老百姓都因為這件事情而遭殃嗎?”
從一開始到現在,方沐辰的內心深處就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攻打西晉。
他之所以說出了那樣的話,做出的這些事情,也隻是想要讓冷清凝可以放心。
這樣她才能夠安心的醫治宦玉宸。
既然如今,宦玉宸的蠱蟲已經引出,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危險。
聽著方沐辰說出的這句話,冷清凝滿臉的驚訝。
“男人呀男人,主人,還是我對你好!”
蠱蟲的聲音再次的出現在冷清凝的耳邊,冷清凝並沒有說話,隻是用自己的眼睛看著方沐辰。
她想要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之前已經有了什麽不同。
“寧王殿下,這些原本就隻是我們幾個人之間的事情嗎?難不成你已經忘記了你這次出現在西晉之中到底是為了什麽?天下兵馬大元帥以及太子殿下又為何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你真的以為隻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即便,冷清凝的語氣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責備。
但是,卻能夠感覺得到冷清凝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和方沐辰站在同一戰線之上的人了。
方沐辰下意識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他的心裏早就對這些了然於心。
雖然,他可以很輕鬆的就說服元帥返回金陵城之中,但是,方沐辰的心裏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的辦法讓方子鈺離開知道。
“凝兒,難道你真的想要看見血染成河,生靈塗炭的局麵嗎?”
“寧王殿下,你們說的非常的對!我隻不過就是一個女子,朝堂之上的事情又怎麽能夠是我可以隨意左右的呢?還請王爺不要給我戴這麽高的帽子。”
冷清凝也不知道為何方沐辰非要說出這樣的話。
為何要將所有的問題都甩鍋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真的有任何的難言之隱方沐辰完完全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方沐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麽多的改變。
他隻是單純的認為自己現在已經大病初愈,就應該得到最好的。
同樣,他也要搶回原本就屬於他自己的人生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