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作懲戒
“王爺,若是現如今我當真選擇離開,不知若是這溫病傳到了這裏,王爺該如何之好?”
“這點就不用你擔心了,軍營之中自然有軍醫,更何況還有子術先生在。”
方沐辰一臉的堅定。
眼下,他更加著急的想要將冷清凝送離開這裏。
而冷清凝卻是如此的執著,越是如此,她越是不願意離開。
更何況,她明明知道不遠處就有一群重患,若是此時選擇離開。
那麽,她和那些殺人的人又有何區別。
“王爺,師傅……你們二人還是不要為難我了,既然師傅想我就在王爺的身邊,自然也是可以的。更何況,如今的子術先生到底是敵是友,還尚未可知。”
路景山說完這句話之後,不敢再去看方沐辰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明顯的是在偏向冷清凝。
其實不然,他隻是願意相信冷清凝的醫術,他想要保住金陵的將士。
方沐辰聽著路景山說出的這句話,語氣也沒有了方才的堅定,稍微有了一絲絲的緩和。
“若是凝兒真的想要留在這裏,就必須要聽我的,要不然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離開。”
這一刻的方沐辰仿佛和平日裏溫和的樣子截然相反。
或許,這樣的他才是原本的自己。
冷清凝看著這樣的方沐辰,竟然捂著自己的嘴巴,輕聲的笑了笑。
她的心裏知道,這是自己的丈夫在擔心自己的安慰。
“還請王爺放心。隻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王妃,我也是這軍中的大夫,不知王爺可否應允?”
還未等到方沐辰拒絕之時,安陽和景洪二人一臉著急的走進了營帳之中。
“回稟王爺,現如今西晉之中的溫病來勢洶洶,不如我們先行撤退,十裏之外在駐紮。”
聽著這樣的話,方沐辰自知不能夠在意氣用事了,他一臉擔心的看著冷清凝。
隨後,又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冷清凝的肚子,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路景山,照顧好你師傅。讓所有將軍和先鋒都給我進來。”
看著這樣的方沐辰,冷清凝一臉的欣慰。
現如今的方沐辰才能夠重新擁有了一絲絲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活力,再也不像是之前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王爺放心,師傅的命就是景山的命。”
說完,路景山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冷清凝離開軍帳之中。
營外。
冷清凝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轉過身去,自己一個人看著方沐辰所在的營帳開始傻笑。
自己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溫柔。
“師傅,王爺的樣子是不是嚇壞你了?”
冷清凝搖了搖頭,她在電視劇裏看見過比這樣凶殘的人比比皆是,又怎麽會被方沐辰的樣子嚇壞。
看著冷清凝的這副模樣,路景山再次開口緩緩地說道,“以前王爺就是這樣,掛帥出征,號令天下。”
路景山的臉上竟然一臉的崇拜和敬佩。
“以前就是如此?”
路景山點了點頭,“王爺還沒有身患疾病的時候,可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就連如今的王上都要對王爺禮讓三分。”
“那王上可曾擔心或者害怕王爺會爭搶他的王位。”
當路景山聽見了冷清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一臉驚訝的轉過身去,看著冷清凝。
他不知道為何冷清凝會突然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可是,在路景山的眼裏看來,自家的王爺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心思。
“師傅,王爺本就是一個淡泊名利的性子,他最想要的就是天下太平,再無戰事!而至於是誰在坐擁這個天下,他毫不在乎。”
冷清凝點了點頭。
雖然方沐辰是這樣想的,但是如今的王上未必就是這樣想的。
隨後,冷清凝直接讓路景山召集了軍營之中所有的軍醫,同時也包括了子術。
此時此刻,兩個營帳之中,卻在擔心著同樣的事情。
“不知二位將軍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方沐辰坐在了正椅之中。
盡管,金陵的將士之間並沒有這樣的溫病,但是為了禍不及池魚,也需要今早的籌謀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在你看看我,誰都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畢竟,所有的人在方沐辰到來之前,早就已經四處打聽了方沐辰在金陵之中的地位。
在他們的眼裏,方沐辰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空殼王爺罷了。
過了許久,安陽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王爺,微臣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為何西晉的軍營之中早不有溫病,晚不有溫病,為何等我們到了,他們就有了溫病?”
“這有何奇怪?隻不過就是碰巧了。”
站在安陽身後的一位將軍,直接反駁了。
他也是這群人之中的一個將軍,看這個樣子平時裏就沒有服從軍令。
方沐辰轉過身去,一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景洪趕緊的走上前來,“還請王爺見諒,這位是遠房的一位堂弟,前些日子剛來,還不知道這軍營之中的規矩。”
景洪陪著一臉的微笑,這男子哪裏是不懂得規矩,明顯就是沒有將方沐辰和安陽二人放在眼裏。
“既然這位將軍不懂規矩,來人,教教他。”
方沐辰一個人繼續一臉冷漠的端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可那位將軍卻笑的發狂,“你敢!你隻不過就是一個王爺,我結拜兄弟乃是當今太子殿下。”
“哦?你說的莫不會是我的侄兒吧?”
方沐辰說完就擺了擺自己的手,示意讓人將他拖下去。
事已至此,那人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壓根就沒有覺得方沐辰敢和太子殿下對著幹。
一直到板子打在了身上,他才覺得方沐辰是來真的。
“王爺……看在我們以往一起並肩作戰的份上,還請留他一條命。”
“景兄,不必多言,戰場之中沒有任何情麵可說。”
方沐辰繼續端坐在椅子上,儼然一副王者的氣息,撲麵而來。
哪裏還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