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已瘋魔
“王爺,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了?”
冷清凝的這句話剛說完,方沐辰就已經泣不成聲。
明明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冷清凝,現在,反而讓冷清凝替自己擔心了起來。
“凝兒,這次是本王不對,日後,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方沐辰走到了冷清凝的床邊,一臉寵溺的拉著冷清凝的手。
手心之中,也因為感動和緊張而充滿了汗水。
這些日子以來,方沐辰沒日沒夜的照顧冷清凝,也並未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妥,隻不過就是蒼老了許多。
“王爺,你先好生休息,這裏有先生和穗心在照顧我,並無大礙!若是王爺再累壞了身體,我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冷清凝再次的勸說方沐辰。
然而這一次,方沐辰沒有任何的考慮,直接在冷清凝的身旁睡了下來。
就是如此明目張膽的睡了下來!
“王爺,這裏實在是……”
“凝兒,本王乏了,但本王更加害怕會看不見你。”
方沐辰下意識的捂住了冷清凝的嘴,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站在一旁的穗心和子術二人,卻是實實在在的被喂了一臉的狗糧。
穗心一直捂著自己的嘴巴,笑個不停。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過來,這些天王爺一直在你身邊寬衣解帶,僅王爺一人照顧。”
穗心一邊說著,一邊心疼的看著方沐辰。
方沐辰的身份地位,那可是何等的尊榮,又怎麽會屈尊降貴的照顧一個女子。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王府之中,每一個人全部都看在了眼裏,他們也都知道了冷清凝在方沐辰心中的地位。
日後,恐怕是更加不敢為難與她。
“路大人呢?”
“小姐,就是路大人在小姐那本破舊的醫書之中找到了藥方,這些天,路大人也一直守在門外,寸步不離,滴水不進。”
對於方沐辰是怎樣,穗心並未親眼可見。
但是,對於路景山的一舉一動,穗心卻是實實在在的看在了眼裏。
向來溫潤儒雅的路大人,竟然也會有蓬頭垢麵的一天,實在是讓人驚訝和感歎。
“他現在人在何處?”
“王妃,現下有小人在王妃的身邊,王妃斷然放心。”
還未等到穗心回答冷清凝的問題,站在一旁的子術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點存在感了。
冷清凝看著子術如此神清氣朗的模樣,就已然斷定自己的病情和子術沒有任何的關係。
再加上之前,方沐辰曾經也和自己說過,所重之毒就是出自於子術之手,心中更加是喜歡不來。
“先生,這裏已然不需要任何的醫者,先生還是自行休息。”
“王妃此話實在是嚴重了,小人在這裏也隻不過是探望王妃,並未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子術的這一番話卻讓冷清凝啞口無言,她向來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
既然,子術已經不惜顏麵的拉下了自己最後的尊嚴,那麽,冷清凝也就沒有任何的必要去唯唯諾諾了。
“穗心,你先出去!”
“可是……可是小姐……”
“出去!”
穗心無奈的轉過身去。
這一刻,穗心再次的感覺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同,也感覺到了小姐越來越不像原來的她。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以後,冷清凝緩緩地回頭看了一眼方沐辰。
她想要看看方沐辰是否睡著了,但是,她看見了方沐辰的睫毛一直在不停的抖動著,就能夠確定方沐辰並沒有熟睡。
冷清凝有那麽一瞬間,竟然看的出了神。
她從未想過,一個男人的側顏竟然如此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古銅色的皮膚。
甚至,這兩天來一直照顧冷清凝而留下了一絲絲的蒼老,都展現無遺。
“王妃,不知有什麽樣的話,你還是直接了當的說明了,無需和我兜兜轉轉。”
“既然先生是個明白人,那麽,我也不必轉彎抹角,便和你直接言明了。”
冷清凝再次看了一眼方沐辰,她不想要讓自己如此歹毒的一麵展現在方沐辰的麵前。
可事已至此,冷清凝隻能夠選擇硬著頭皮說下去。
“隻是有一點想不明白,還需要先生指點一二。”
“王妃但說無妨!”
“醫者的雙手本就是救死扶傷之用,不知先生為何會研製出這樣毒性之大的毒藥?”
冷清凝說完這句話之後,一臉的嚴肅,義正言辭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子術聽見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他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意見,子術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都是天下第一。
他才不會管到底是毒還是藥,隻要讓別人能夠記住自己,他就不會選擇放棄。
“王妃此話實在是過於片麵,醫中聖手就是毒,但凡能夠研製出無人能解的毒藥,那就可以做到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難不成先生是想要讓寧王府成為先生的煉域?”
“王妃實在是愛說笑,子術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本事,隻不過小人方才煉製的毒藥竟然被王妃所用。”
子術一臉的正經,完全沒有了在方沐辰麵前的小心翼翼。
隻有冷清凝才能夠一眼就看穿子術的醫術到底到達了什麽樣的等級。
若是用冷清凝的話來說,子術怎麽樣也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主任醫師的級別。
不過,在冷清凝的眼裏看來就是一個渣渣。
並且,他都已經觸及到了冷清凝的底線,若是子術隻是一個一心想要研究醫術的人,冷清凝也不會如此的區別對待。
現在的子術已經不在乎曾經自己是為什麽會踏上這條路的,他現在一心一意都已經被自己的利益所蒙蔽了眼睛。
他在乎的實在是太多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從未真正的得到過。
“那麽依據先生的這句話,還是我自己的問題了,隻不過好在我並沒有成為先生的戰利品。”
“王妃真的愛開玩笑。”
子術說著同樣的話,眼神之中依舊沒有一絲絲的神情。
仿佛,在他的眼裏看來唯獨隻有勝利,其他的事情都是那樣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