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報警自首
當年秦始皇嬴政坐船環遊山東半島，有個人告訴他有三座仙山，蓬萊，方丈，瀛洲，在仙山上有仙人，手裏有長生不老藥。
這人名叫徐福，曾是嬴政的禦醫，是個方士，師父是大名鼎鼎的鬼穀子。
於是嬴政派徐福前往仙山尋求長生不老藥，前後去了幾次，都無功而返。最後一次，徐福帶了童男童女各三千，從此一去不回。
有人說徐福不滿嬴政的暴 政，故意帶童男童女逃離，去了日 本，到現在日 本也有關於徐福的曆史記載；也有人說徐福找到了仙山，也求得了仙藥，但他不想給秦始皇，自己獨吞了。
最終秦始皇他老人家也沒能實現長生，後來暴斃而亡。
這是我知道的有關皇帝尋求長生的故事，畢竟是帝王，再活五百年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我們這種平常老百姓想想就行了，有的生活苦難的還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呢。
很顯然我說對了，董明點了點頭，說道：“長生不死，隻有死人才會不死，僵屍煉好了萬年不腐，隻要避陽光常保養，修煉到一定的境界，突破不化骨的桎梏，就會不怕陽光，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長生。”
“這也太玄幻了吧？秦始皇都沒能長生，老馬還想長生？”我說道。
忽然這時，董明表情複雜地看著我，問道：“你怎麽知道秦始皇沒有長生？”
我愣住了，一時間不怎麽該怎麽回答，感覺有什麽地方很怪異。
“你所知道的都是書上告訴你的，書本上的東西就一定是正確的嗎？”董明繼續說道，“你的一切知識都是聽說，從別人口中獲得信息，你並沒有真正親眼看見過，也沒有親手觸摸過。”
這就是我所感覺怪異的地方，董明在這個瞬間打破了我的思想觀念，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知道過某件事物的真相。
在某個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的一生是被固定的，出生之後就要學習，從學校畢業就開始找工作，緊接著娶妻生子，攢錢買房子。
這已經成了我活著的目標，可問題在於，這個目標是真正我自己想要的，還是別人給我灌輸的？
包括這個世界，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它。
“懷疑人生了？”董明忽然笑了笑，他盯著老馬的屍體，眼裏閃過一絲無奈的神情，“知道的太多也不好，畢竟人類的生命是短暫的，真相從來都是被淹沒的。”
“董叔，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我感覺你像個學者。”我問他。
“不用管我的身份，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不再有來往了，你也會回歸正常的生活。在此之前，還要麻煩你把馬建國的屍體帶回他老家。”董明故意繞開關於自己的話題。
“說真的，我越看越覺得你像我二舅。”我在心裏對我二舅說對不起，沒事老把你拿出來用，也是迫不得已。
“別貧嘴，有什麽想說的直接說。”董明從來都不吃這一套。
“那個……董叔，我身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換沒換命？你一會兒說沒有，一會兒又說我會死，我都快被你嚇得神經衰弱了，你能不能給我句準話？”我問他。
董明並沒有立刻回答我，他用刀在老馬的皮膚上劃了劃，輕輕割開一個指甲縫大小的口子，從傷口裏滲出來一點微微泛黃的透明液體，抹在了刀刃上。
我最討厭他這種賣關子的人，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隻能耐心的等待，隻要他要是說我已經沒事了，我立馬拍屁股走人，絕不會摻和他倆這事。
“你本來就沒事，我說了好幾遍，馬建國在騙你，你沒有被換命。”董明淡淡的說道。
我緩緩起身，感覺是時候開溜了，在我剛稍微一扭腰的時候，就看到董明拿著菜刀很快又很輕的在我手背上劃了一個口子。
傷口不大，還沒到會滲血的地步。
“這是什麽意思？”我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背，傷口那地方癢癢的，也不疼。
“想走沒那麽容易，我話還沒說完，你剛才沒事，現在有事了。你已經沾染了屍毒，三天內沒解藥的話必死無疑，隻要你把馬建國帶回去，找那個叫小慧的，一切按你們計劃行事，到時候我自然會救你。”
我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點沒吐了，這老狐狸怎麽跟老馬一個德行？這兩人確定不是親生兄弟？做事都他娘的這麽陰險？
罵人的話還沒到嘴邊，我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董明開始順時針轉圈，轉得飛快，整個房間也晃動起來。
緊接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沒站穩便倒在地上，兩眼一抹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隱隱約約隻聽見董明說了一句：“我不清楚馬建國為什麽會讓你帶他回斜潭村，但目前也沒有別人可以幫我了，睡吧小尕娃，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話音剛落，我就沒了意識，等到再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這屍毒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我以為自己會變成僵屍之類的，但僅僅隻是頭暈和四肢無力，就像是生病感冒一樣，果然電影裏都是騙人的。
醒來後我去衛生間洗漱，一抬頭看鏡子，把我嚇一跳。
我兩隻眼睛的黑眼圈很重，跟大熊貓一樣，而且整個人臉色慘白，看著毫無血色。看來董明沒有騙我，看這樣子，要不了3天我就嗝屁了。
沒辦法，我還得把老馬的屍體帶回去，經過昨晚的折騰之後，我對老馬有了一絲恐懼，擔心他會隨時屍變。
好在趕屍的能力還在，我一叫他就起來了，但我故意和他保持了距離。
在離開賓館的時候，門口停著警車，聽人說是老板娘報警，承認幾年前自己殺害了出 軌的老公，並把他粉碎了糊牆。
我不知道老板娘為什麽會自首，但我感覺這事和董明有關係，因為我離開時看了眼老板娘，她始終是一副呆呆的模樣，雙眼無神，像被催眠了一樣。
而董明也不知道又跑去哪兒了，一大早我就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