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心狠手辣
在外頭說話不方便,一直等回到了王府,蕭默言摒退了下人,才對簡輕衣說她並非是沒有修行的根基,而是體內的經脈不通。
簡輕衣有些糊塗,她從未接觸過這些,自然是不太明白。
蕭默言解釋道,真氣從丹田中來,貫通經脈,方能開始修行,這個過程便是所謂的築基期,也是所有修士都要經曆的過程。
但是簡輕衣的丹田和經脈就像是被人上了一把鎖,自然是無法修行。
“你的意思是,有人對我的身體做了手腳?”
簡輕衣很是驚愕,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單純的廢柴,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
“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就算我可能會犯錯,但是師傅不會。”
之前蕭默言在見到呦呦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呦呦天資非凡,簡輕衣也絕對不可能是個庸才。
“那我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蕭默言沉默了一會,說如果他推斷的沒錯,是有人在簡輕衣身上施加了秘術,讓她無法修行,而且此術已經在簡輕衣身體內紮根,想來是已經有許多年了。
“到底是誰和我有如此的伸深仇大恨!”
簡輕衣不明白她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我讓木九查過,這應該是嶽家的秘傳之術。”
嶽家?嶽氏?
好一個簡家主母,她就那麽容下自己嗎?
簡輕衣冷笑,簡氏已經擁有了那麽多,可還是容不下她一個小小的嫡女,是覺得她擋了簡輕羽的路?
這麽多年了,她一直被人當做廢物點心,被簡輕羽踩在腳底下,原來都是拜簡氏所賜。
驟然得知真相,簡輕衣實在是氣不過,轉身就去去找簡氏算賬。
“你先冷靜一下。”
之所以被稱為秘術就是因為知道的人極少,就算簡輕衣說出來大約也不會有人相信。
“我也沒指望別人會相信,我就是想讓我那個便宜爹知道他身邊的女人到底有多麽的狠心!”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了手心裏,她好恨!她怎麽能不恨!
“來日方長,這個仇我自然也會記住。”
蕭默言看著簡輕衣如此痛苦有些後悔把真相告訴她,但這件事簡輕衣早晚會知道的。
“我知道嶽氏恨毒了我,但是我沒想到她在那麽久以前就開始對我下手了。”
早知道今天在天曆閣就應該好好的讓簡輕羽嚐點苦頭才是。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急在一時,她又問蕭默言可有辦法幫她破了身上的秘術。
見蕭默言不說話,簡輕衣很是失望,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
“我對此術知道的也甚少,而且此術和你的經脈共存,若是強行破術的話,我擔心反而對你的身體有害。”
如今簡輕衣是個凡人但是身體健康,要是破解此術反而會承擔很大的風險,權衡之下,蕭默言並不敢擅動。
“罷了。”
簡輕衣已經做了那麽多年的凡人也不想急在一時,隻是這口氣出不了實在是憋得慌。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若是可以修行的話,她便不用別人保護自己了。
簡輕衣化悲憤為力量,準備在離開天曆城之前把釀酒的技藝全都傳授給水花,讓她好好的幫自己打點生意。
水花本就已經非常感謝簡輕衣了,現在又得她傾囊相授,實在是感激莫名,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對簡輕衣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我過幾天就要和王爺回京複命,酒坊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打點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要是水花覺得可以的話,就多開幾家分店,隻是招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簡輕衣又讓水花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呦呦,自己不在天曆城,心裏總是放心不下。
“夫人放心,您的話我都已經記下了。”
水花很是舍不得簡輕衣,問她難道不能在天曆城多留幾天嗎?
簡輕衣苦笑,她倒是想,隻是皇命難違,如今的她已經是王妃了,自然要和蕭默言同進退。
不過以後總還是有見麵的機會的,畢竟天曆城可是蕭默言的封地。
傳令官催得緊,蕭默言已經用身子不適的理由推了好幾天,眼下是必然要啟程的了。
水花把馬車塞得滿滿的,有各種點心還有布料什麽的,她也知道這些東西簡輕衣大約是用不著,但總覺得東西多準備一些會比較好。
杏兒把馬車上的軟塌鋪上,來的時候是和呦呦一起,回去的時候便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難免心裏有些惆悵。
她剛準備上車,一隻手便伸到了她的麵前。
“想要試試騎馬是什麽感覺嗎?”
蕭默言微笑著看著她。
簡輕衣也笑了,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接著他的力便上了馬。
策馬疾馳的感覺著實令人心裏痛快。
“王爺真的是很看重夫人呢。”
杏兒覺得很是欣慰,木九也覺得蕭默言自從遇到了簡輕衣以後變得有煙火氣了,兩人就像是老母親和老父親一樣。
他們回去倒是比來的時候要快上許多,回到京城以後蕭默言沒有回王府,而是直接進了宮。
簡輕衣憂心忡忡的對蕭默言說不知道皇上再聖旨裏說要他回京請罪,可又沒說會如何責罰,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始終是我父皇,總不會殺了我。”
蕭默言淡淡的說,嘴角有一絲譏諷,因為他覺得就算蕭宗真的殺了他倒也不奇怪。
李月生在前頭引著蕭默言到了禦書房,請他在外頭稍後片刻,太子現在正在裏頭。
從日頭初升一直等到了午時,蕭默言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在大殿之外。
“王爺,皇上大約是有話要囑咐太子殿下,您要不然在偏殿稍等一會,等皇上傳召您的時候在過來?”
李月生看蕭默言已經站了整整兩個時辰了,上去勸道。
“謝過公公好意,父皇召見我理應站等。”
蕭默言就這樣挺直了背一直站在禦書房外,李月生心裏嘀咕了一句他怎麽這麽軸,但還是快步走進了禦書房。
“皇上,這茶已經涼了,是不是要換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