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情敵
她絕對不相信蕭默言會娶簡輕衣,更不相信蕭默言如同這些鄙夷之人口中所說的一樣。
簡輕衣被蕭默言帶會王府以後便住進了王府的佘玉閣,看著身邊的一種丫鬟奴仆叫她王妃,那種感覺很不真切。
直到呦呦跑進來抱著簡輕衣的腿喚她娘親的時候,簡輕衣才回過神來。
她猶豫幾番還是找到了蕭默言想要說清楚,畢竟事終身大事,她擔心自己會後悔,更擔心蕭默言將來會後悔。
“我不過是一個被人厭棄趕出家門的嫡女罷了,可你是皇上看重的皇子,前途無量,無需因為我而被人指指點點。”
她不是聾子,那些傳播在京城中的流言她怎麽會一點都沒有聽到。
論身份地位,她確非良配。
“你可還記得我在牢中和你說過什麽。”
她隻需要安心成婚即可,其他的事情由他來處理。
“可是……。”
“沒有可是。”
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來了,他們兩人都沒有反悔的餘地,否則便是抗旨不尊。
和他成婚,也是唯一能保住簡輕衣性命的辦法,京城中許多人在暗地裏虎視眈眈,他不能讓簡輕衣在一次被人從他身邊帶走。
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簡輕衣對她而言非常重要。
“而且你不是希望能把呦呦送到天曆閣裏修行的嗎?有了王妃這個身份也可以幫到呦呦。”
“真的?”
簡輕衣心中一喜。
蕭默言點了點頭,天曆閣是個非常重視出身的地方,若是寒門,就算有天分也極難被收入門下,就連簡輕羽當時也花了不少力氣才勉強被天曆閣收下。
隻要成婚,呦呦的身份就變了。
“你放心,我們成婚隻是為了保護你和呦呦,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會勉強你。”
呦呦看著王府上下忙忙碌碌著準備簡輕衣和蕭默言的婚禮,他問簡輕衣是不是要成親了,那以後他應該叫蕭默言師傅還是父親呢?
“那大約應該叫父王吧。”
不管呦呦的生父是誰,既然她要嫁給蕭默言,那呦呦便要改口。
簡輕衣其實很想問蕭默言真的不介意她的過去嗎?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蕭默言說的對,她這個毫無背景的人想要在京城站住腳沒人幫襯是不行的,她可以受苦,但是呦呦不行。
即便是為了呦呦打算,她也必須要成為北漠王妃。
“夫人,嫁衣已經繡好了,還請您上身試一試,看看可否有其他需要改動的地方。”
說話的人是王府的管家趙婆子,王府上下都對簡輕衣很恭敬,除了她。
聽說自從先皇後去世以後,一直都是趙婆子在照顧蕭默言,蕭默言也非常敬重她,待她和別人也不一樣,所以簡輕衣也處處忍讓。
趙婆子用力一扯,腰帶便束的緊緊的,差一點讓簡輕衣背過氣去。
“看來這身嫁衣正合王妃的尺寸。”
她是在睜眼說瞎話嗎?明明自己都快勒岔氣了。
趙婆子淡淡的說:“這身嫁衣是當年先皇後留下的,老奴已經讓繡娘放寬了腰身,女子便是要身段窈窕,王妃說對嗎?”
她明擺著就是不喜歡自己,所以故意刁難,簡輕衣也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反正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餓幾頓就好了。
蕭默言的王府比起東宮著實要簡樸不少,唯有這佘玉閣比較奢華,一應布置絲毫不比宮裏的要差,簡輕衣躺在一寸之價可比鬥金的黃花梨貴妃榻上,深覺不安。
她在平水村那麽多年早就變得皮糙肉厚的,突然開始享福了還真挺不習慣的。
想來此刻簡家也應該知道她成婚的消息,不知道嶽氏是否又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她最擔心的就是嶽氏賊心不死,依然想要利用她對付蕭默言,雖然她絕對不會任憑別人擺布,可若是嶽氏耍些陰謀詭計,那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算了,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簡輕衣!你給我出來!”
正當她摸著暗紅色的嫁衣沉思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她聽著甚是耳熟。
蘇染被王府的侍衛攔在了門口不能進去,她幹脆直接喊了起來。
不多時,簡輕衣從府內出來,看到了老熟人頓時倍感親切。
“蘇染,你怎麽來了。”
她剛想過去打個招呼,蘇染的骨鞭就劈頭抽了下來。
“放肆,居然敢對王妃不敬!”
木九手中的袖箭飛出,蘇染不得已收回了骨鞭擋開了暗箭,但是她依然沒有收手的打算。
“王妃,請您回去。”
木九護在簡輕衣麵前,眼看著就要和蘇染真刀真槍的動手。
“都住手!”
簡輕衣示意木九放下劍,然後走到了蘇染麵前,她想要殺了自己,總要有個理由吧。
“你還有臉問我?”
蘇染最討厭的便是被人背叛,她在天曆城好歹也幫簡輕衣解了圍,當初簡輕衣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她和蕭默言之間是清白的,現在倒好,他們都要成親了!
“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實在是難以解釋,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簡輕衣並不想替自己分辨什麽,她隻是希望蘇染能冷靜一點。
“今日王妃若不是我還會有別人,但絕對不可能是你,你就算殺了我,又能如何?”
她知道蘇染並非是非不分之人,隻是太喜歡蕭默言了才會如此的不冷靜。
“狡辯!”
蘇染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簡輕衣的話,一心隻想泄憤,她氣昏了頭,把她父親的教誨全都拋到了腦後,猛地用真氣震開了木九,就要取了簡輕衣的性命。
在她的骨鞭距離簡輕衣的喉嚨還有不到一寸的地方,蕭默言及時出現,抓住了她的骨鞭。
“本王的王妃氣勢你能傷的!”
過去他對蘇染實在是太過容忍了,才會讓她有膽子胡鬧,若是今天她真的傷了簡輕衣,客休怪他不念舊情!
“默言哥哥!”
蘇染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收回骨鞭,她氣得把鞭子一丟,難道蕭默言忘了,她的這隻骨鞭還是她及笄的時候蕭默言送她的生辰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