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抓賊抓贓
簡輕衣正準備晚飯呢,看到阿狗在院子外麵探頭探腦的像是有什麽話要說,看到簡輕衣招手以後,阿狗才敢走進來。
現在村子裏的人都知道簡輕衣身邊有一個蕭默言,誰敢在和以前一樣不把她放在眼裏啊。
“主家,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阿狗悄悄的說那些沒辦法回來的佃戶們,對簡輕衣懷恨在心,好像準備在暗中做手腳,讓她小心提防。
“你的消息很靈通啊。”
阿狗得意的說那可不是,整個平水村,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和眼睛。
簡輕衣笑了笑,從袖中掏出幾枚錢來,但是阿狗卻沒有伸手接過去。
難不成他還嫌少?
“我不想要錢,就想討口酒喝。”
阿狗聞著酒香就已經開始流口水了,上次就買到了一點點,根本就沒喝過癮。
像阿狗這種人雖然無甚長處,而且還有些見利忘義,但是隻要能收買得當用處還是不少的。
所以簡輕衣也沒有吝嗇,轉身拿了兩壇子酒給他,說隻要他能聽話替自己辦事,酒的事情好說。
阿狗千恩萬謝的走了,簡輕衣思索著自己該如何應付那些佃戶的報複的時候,一扭頭看到蕭默言正看著自己。
“你們修行之人是不是走路都是沒聲音的?”
“那是自然。”
修行之人主要分兩種,煉體和練氣之人都講究氣隨心動,身體自在輕盈,踏雪不留痕,一個人的深淺,光是從身形和步伐便能看出許多門道。
看著蕭默言那麽認真的解釋,簡輕衣都不忍心打斷他,但是她實在是很想說自己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你倒是很快收買人心。”
看阿狗剛剛的樣子,以後肯定會好好的替簡輕衣做事,一點小恩小惠便把他收買了,簡輕衣培養人的手段很高明。
“這算是誇我嗎?”
投其所好隻是最基本的手段罷了,而且像阿狗這種人,還需要時時的敲打一番才行,她倒是挺好奇木九和蕭默言之間的關係。
她覺得就算蕭默言讓木九去死,木九都一點不會猶豫。
別人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現在簡輕衣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防範於未然。
她輕笑一聲,有主意了。
夜深露重,幾個佃戶偷偷的來到了簡輕衣的田地旁邊,他們今天就要讓她知道厲害!
“大哥,咱們這樣做不會有事吧,聽說他家的那個男人可厲害著呢。”
“怕什麽,有誰知道是咱們做的啊。”
領頭的那人和楊集鳳家裏也有些關係,因為一直看簡輕衣不順眼,這些人也都是被他煽動了以後才來的。
現在黑燈瞎火的,他們辦完了事就趕緊跑,到時候有沒有證據,簡輕衣就算是懷疑他們又能怎麽樣?
他們來都來了,現在也抹不開麵子說後悔,隻能跟著帶頭的人溜進了地裏。
“兄弟們,開始幹活吧!”
今個他們要把這塊高粱地全都鏟平,讓簡輕衣顆粒無收。
一鏟子下去,還沒等他拔出鐵鍬呢,本來黑壓壓的田地周圍忽然有火把亮了起來。
簡輕衣笑盈盈的看著下的魂不守舍的佃戶,這麽晚了還幫自己翻地,可真的是辛苦他們了。
“你怎麽會……。”
“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嗎?”
簡輕衣指著這周圍的土地說這些可都是她的田產,難不成她們能來,自己反倒不能來了?
幾人想要逃之夭夭,但是簡輕衣早有準備,讓人事先請來了村長,現在人贓並獲,他們就算是想要抵賴也是萬萬不能的。
村長有心想要偏袒,便對簡輕衣說她發現的在也沒什麽損失,再說了,大家都是一村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此事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得了。
這話村長倒是真說得出口。
簡輕衣輕笑:“村長,您也說了,是我發現得早,若我今日不在的話,那我的收成可就全完了。”
到時候她的損失,誰來承擔呢?
她故意對村長說:“我一直覺得村長您公正清廉,難道說您是藏了私心不成?”
“怎麽可能!”
村長此刻有些下不來台,上次楊集鳳的事情發生了以後他也不敢再小瞧了簡輕衣,要是事情鬧大了,鬧到安州城裏去,他這個村長的位置怕是都保不住。
沒辦法,村長隻能吩咐人把這幾個佃戶都捆起來,在沒人打十棒子以儆效尤。
這個懲罰也不是很重,但簡輕衣也沒想把這些人往死路上逼,隻要讓他們懂得什麽是不能做的就夠了。
有了這幾個人做前車之鑒,簡輕衣在村子裏的日子才算是真的安穩了下來。
但是村長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明顯感覺到簡輕衣和以前變得不同了,上一次簡家來人打聽簡輕衣近況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說簡輕衣在平水村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但是這一次,他覺得怕是要變天。
簡家,他可得罪不起,嶽家,他更是怕的要死。
他思前想後了許久,最後一大早就進了城。
簡輕衣帶著人守株待兔折騰了一晚上,一大早正在床上懶懶的躺著不願意起身呢,就聽到外麵好像有人在哭。
哭聲肝腸寸斷,聽的人心都要碎了,她忍不住到起來到外麵看了一眼。
李媒婆正在勸著一個哭的像個淚人的姑娘:“水花啊,你家本來就窮,你父親又已經去了,你要是不嫁到外村去,你娘的病也沒錢治啊。”
水花哭得傷心但是又沒有辦法,她的娘親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著銀子抓藥救命,可她竟是連半文錢也拿不出。
鄰村的土財主看水花長得標致便起了色心,要納她為妾,有了這筆聘禮,她娘就有的救可。
隻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嫁給一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男人,也著實在是殘忍了些,但是大家除了可憐和唏噓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這年頭,誰家都沒有多餘的銀子。
水花除了哭以外也沒有別的辦法,她雖然不想嫁人,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親病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