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罌毒
江白從刀疤臉處離開的時候,刀疤臉給了他一包用牛皮包著的東西。
“用這東西去一去你身上的榴蓮果的味道吧。”
刀疤臉對其他人可不會這麽熱心,隻是他從江白的身上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江白道謝,這東西可是極為的難得,材料雖然一般,但是配方卻極為的重要。
裝好了這包東西之後,江白趁著色還為亮起來,便是匆匆的趕回了城內。
經過城防係統的自動掃描之後,江白才得以進入了城內。
江白帶著麵具在黑夜中穿梭,他對這座城市很熟悉,就算是閉著眼睛都知道如何回家。
摸了摸兜裏剛剛得來的錢,江白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處這個城內最繁忙的地方。
江白穿了幾條街之後,看著燈火璀璨的樓內,並未多想,然後就走了進去,就在他剛剛推門進去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
“睜開你的狗眼走路!”
江白明明是被撞的那一方,卻被人指著鼻子罵。
那人自己撞在江白的身上,卻仿佛是撞在了牆上一般,直接坐在了地上。
從地上慢騰騰的起來直呼,便是要和江白動手。
但是,在看到江白臉上的麵具之後,這人大氣不敢出的灰溜溜的走了。
江白也沒有搭理他,邁步走了進來,然後看著滿滿都是傷病的人群,轉身走去了二樓。
“咚咚!”
“咚咚!”
江白的手敲在木質的門上,發出了急促的聲響。
“哢!”
木門被打開了,江白走了進去,然後隨手關上門。
一個蓬頭垢麵的老者穿好衣服,道:“這麽晚還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江白從兜裏掏出了剛剛得來的賞金,道:“我來買罌毒。”
老者坐下之後,對江白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來。
“這才多長時間就需要罌毒?”
老者看著江白臉上的麵具,也是有些不理解,這已經不是江白第一次來這裏買罌毒了。
江白平靜地道:“嗯,似乎有些不受控製了。”
老者的手指敲了敲桌麵,道:“罌毒隻能緩解一時,你朋友的情況已經是越來越差了,不然,你最好還是幫他解脫了吧。”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江白眼中閃過不舍,可是,眼前的老者是這個城市中最好的治療師。
老者搖搖頭,道:“他的情況已經不是罌毒可以控製的,而且治療的價值已經不大了,就算給你再多的罌毒也無濟於事的。”
罌毒是從變異植物菊英中提煉出來的,具有治療精神類疾病的作用。
可是,並非所有的精神疾病都可以用罌毒治療,江斌就是這樣屬於這一類的患者。
老者從桌子下的抽屜內抽出了一個塑料瓶,這裏麵裝的粉色的晶體就是罌毒。
“你自己考慮考慮吧,罌毒已經是最好的治療藥劑了。”
江白取走了老者手中的罌毒,然後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待到江白離開之後,老者一臉痛惜的道:“哎,莫斯病根本就沒有辦法治愈,這種精神疾病最後都會死於恐懼。”
莫斯是首位發現並且研究這類精神疾病的治療師,隻可惜,最後卻根本沒有找到能夠完全治愈這類疾病的方法。
江白一路上都在想剛剛治療師和他的話,隻是他一直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不知不覺,江白已經是走到了連海街,看著零零星星的燈光,江白走進了破樓內,然後看到房間門大開。
江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丟掉手中的砍刀之後,迅速的衝了進去。
果然,江斌麵朝下的躺在冰涼的地上。
江白走向前,將江斌從地上扶了起來,檢查之下,江斌還有呼吸。
從口袋中取出了一種藥劑放入了江斌的口中,這種藥劑能夠迅速的治療江斌的外傷,雖然看上去江斌傷的很嚴重,卻根本不致命。
將江斌抱到沙發上之後,江白就這樣坐在江斌的身邊。
眼中有可憐和恨意閃過,這讓他非常的糾結。
江斌在服用了藥劑之後,緩緩地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就是坐在他身邊的江白。
“我又犯病了?”
江斌對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根本就無從得知了,不過,看江白的樣子,就知道自己應該是再次發病了。
“這是藥,你自己拿著吧。”
江白將罌毒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轉身道:“醫生了,你的病已經不能靠罌毒來治療了,你……”
“知道了。”
江斌打開瓶子將裏麵的晶體一口氣都吃完了,道:“也是時候去贖罪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江白稚嫩的臉上滿是憤怒,他用力的攥了攥自己的拳頭,然後又無力的鬆開,走出了房間。
“他還是沒有辦法原諒我。”
江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恐怕這輩子江白都是無法原諒自己了,隻是這麽多年,江白為了他弄來了不知道多少支的罌毒,讓他更是自責不已。
罌毒十分的昂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用得起的。
也是靠著罌毒,他才能夠活過這麽多年。
江斌閉上眼,然後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紙和筆,開始給江白寫信。
看到江斌清醒過來之後,江白便是離開了破樓,然後去了連海街楚風和楚靈兒的家中。
楚風開門看著江白道:“你又去做賞金了?”
“嗯。”
楚風道:“進來吧,這次任務還算順利?”
江白是賞金獵人的事情,他算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要不是江白是賞金獵人,這麽多年來,江斌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江叔叔好了?”
楚風為江白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這已經是他這個月內第5次犯病了,你要不要找醫生在問一問其他的治療方法?”
江白麵無表情道:“問過了,莫斯病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了。”
楚風拍了拍江白的肩膀道:“沒事,我和靈兒永遠都是你的朋友。”
“今有人去我家了?”
楚風道:“這個我不清楚,我從你家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不過,大黑今來我這裏了,有可能是他去了吧?”
今隻有大黑來過這裏,那麽除了大黑之外,沒有人會闖進江白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