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荒村
沉寂的世界中,仿佛隻有我們三個人。
我真怕這個時候,身邊的兩個女生有任意一個忽然死去。
可是所謂怕什麽來什麽,很快,我手上拿著的沈甜甜的手機忽然有了異常的動靜,光芒漸漸變得暗淡,緊接著直接就熄滅了,沒有一點的反應。
我一驚,道:“完了,沒電了!”
身旁,沈甜甜靠了過來,說:“讓我試試,我身上帶了備用電池。”說著,她接過手機擺弄了起來,我警惕地看著四周,卻什麽也看不到,就這樣時間過去了,我在腦海裏記錄著時間,想罷這個時候,大概已經十一點半左右了。
“好了!”沈甜甜把手機遞給了我,上麵屏幕已經開始閃光,但我卻覺得很不安,因為我總感覺在這黑漆漆的空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被我忽略,了。
我想了又想,直到身旁的沈甜甜發出一聲驚叫,喊道:“李,李靜,李靜”
原本位於她身邊的那個女生,不見了!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了過去,隻見沈甜甜的身邊什麽都沒有,那個女生,不見了!
死寂,死寂!
我拿著手機的手忽然有些顫抖,顫抖往一旁轉動,手電光一點點的隨著我的手臂往一旁移動,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原本那個女生的哭泣聲忽然停止了,當時我神經高度緊繃在手機的電源上,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的手往周邊轉動了大概有半個圈的距離,忽然停住了,手一抖,手機險些掉落。
同時,沈甜甜爆發出一聲驚叫。
此刻,在我們身前的牆壁上,正吊掛著一具屍體,準確地說,是一具全身上下都被扒光,然後紮滿了針孔的屍體,血肉沒有流出來,因為被插進去的針給抵住,根本流不出來。
沈甜甜嚇得抱住我的胳膊,然而在這個時候,身後卻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我急忙將手電光對準那裏,之間那個帶著兜帽的家夥,正緩緩走過來,手裏握著一把尖刀。
我拉著沈甜甜往後退,而那人也一直逼近,直把我們逼到牆角,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刀。
這一刻,我死死地盯著這個人,死死地盯著他!
在他走到我麵前的一刻,我忽然開口:“是你,李濤,你是鬼怪!”
這一刻的氣氛是凝滯的,因為我給出了我最終的答案,如果這個答案是錯誤的,我會被殺死,但我卻很肯定,我卻沒有一點退縮,我麵前的這個人,就是李濤,或者是,是鬼怪!
他緩緩地把兜帽放了下來,這一刻我看到的,是李濤那張扭曲的臉,完全沒了人形。
他漸漸地在我麵前消失,很快,就不見了
“呼!”我癱坐在了地上,捂著額頭不說話、
不久,身旁傳來了沈甜甜的聲音:“你怎麽知道是李濤?”
“我早就懷疑過他,隻是一直沒有確定。”我答道,李濤的怪異之處,我是從事件開始的第三天得知的,也就是昨天,迷路的那天晚上,他本來可以和我一起走,卻沒有,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了,而且每一次他離開我的視線之時,總會有人死去,隻是一開始我並沒有猜到是他,直到後來,才對他產生了懷疑。
從第一天,方琴死的那天,我和他分開卻尋找方琴,他卻說自己看到了方琴變成了僵屍,其實這根本就是扯淡,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方琴已經死了,而且變成了鬼,或者說被鬼給附身,他這麽做的目的也很明顯,是為了把自己的嫌疑洗清,並將自己置身事外。
確實,第一時間我根本沒想到是他,晚上收到來自事件的事件函,那張牛皮紙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李濤,就和我睡在同一個房間裏,臉出了睡袋外,但是在此之前,我下樓上了一個廁所,在我上廁所之前,李濤的腦袋是鑽進睡袋裏的,那個時候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也暗自覺得,他在這裏,然而當我下樓的時候,卻看到正在埋方琴屍體的鬼怪,甚至還戴著劉磊的帽子,顯然劉磊已經死了,而我房間裏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李濤,埋屍體的才是李濤,他再一次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並嫁禍給了早已不知道死在哪裏的劉磊。
後麵就是一邊倒的屠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王琦詭異的舉動估計也是受了他的影響,這讓我感覺很意外,事件中的鬼,雖然看起來也是有所限製的,不過還是很厲害啊!!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沈甜甜問。
我看了一眼外麵的黑夜說:“等到天亮下山吧。”
我和沈甜甜換了一個房間,但都不敢睡覺,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刺激著我們的神經,沈甜甜的身上出現一張黑卡,這說明,她也成為了逃亡者。
天亮之後,我們沒有逗留就下了山,山上的那些同學們的屍體全都不見了,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場夢,但我知道,這絕不是一場夢,這些人在現實世界當中將永遠不會出現,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們,因為他們死在了事件當中,就相當於是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中的人了。
這一次,我們很輕鬆地下了山,我向沈甜甜說明了一切,包括她已經變成了逃亡者的事情,以及詛咒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她一開始不敢相信,但是很快也就相信了。
我讓她搬進了公寓中,公寓中此刻沒人,祖瑤他們都不在,我打了他們的電話,發現都在服務區,這說明他們此刻正在執行事件。
簡單安頓了一下,我直接倒頭睡著了。
第二天早早的醒來,我去買了一些工具,比如刀,還有一些能防身的東西,如果不是條件有限,我真想買把槍。
而此時,下一個事件,也正在悄悄的發釀。
劉明是一個作家,準確地說,他是一個業餘作家,當然他寫的不是長篇的,因為那需要很強的毅力和文化水平,並且很強的邏輯思維,才能夠寫出來的。
劉明寫的是短篇故事,每一篇最多不過上萬字,但是吃短篇故事,也得吃一個板塊,他吃的是恐怖這一塊,簡單來說,就是寫鬼故事。
如他這樣的業餘作家,雖然並不是靠寫作維持生活,但是在這方麵所付出的努力還是可圈可點的,不過最近,劉明忽然失業了,主要是在上班的時候,他不小心和自己的上司發生了衝突,然後自己就被掃地出門了。
現在,可就需要維持生計了,短時間難以找到工作的他,一邊找著工作,一邊催著自己多寫出一些鬼故事來,投稿過了之後稿費也就越多。
這天晚上,劉明坐在電腦前,電腦的屏幕亮著,他想了一會兒之後,開始在上麵打字:這是我大學時候所經曆過的一件事情,當時,我和兩個朋友決定趁著假期,出去放鬆一下。
我記得當時是一個晴朗的上午,我和那兩個朋友碰麵之後,我們十分要好地打了招呼,我一般喜歡稱呼他們的小名,一個叫大頭,一個叫阿凱,兩個人是我童年時候的玩伴,後來我搬家了,就好久沒見過,這一次能再重聚,我們都很開心,在一起聊了很多,並製定了所要去放鬆的地點。
我們定下的地點,是曾經小時候去過,經常玩耍的一座茂密的山林,那地方是在我們的家鄉附近,不過如今早已荒蕪,怎麽說呢,我們的村莊本來就偏僻無比,而那山基本是沒人會去,我們當年總是進去玩,卻也不敢深入,因為裏麵有一些十分危險的蟲子,這些蟲子會爬,也會飛。
這天,我和阿凱大頭以及阿凱,坐著飛機,轉車,然後走路,經過了一番周章,才算是到了那座山林,那裏完全變了樣子,草木更加茂盛,簡直看不到山裏麵的場景,這樣的場景讓我們害怕的很,但是這隻是玩笑話,我們還是一起走入了山林當中。
然而,在深入山林大概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完全迷失了方向,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因為這做山林看起來也就那麽大,誰知道會迷失方向呢!
於是,我們想要快速走出去,結果並未能如願,反而是遇到了那些奇怪的小蟲子,並且被它給咬傷。
我沒有被蟲子咬傷,但是大頭和阿凱都被咬傷了,我問他們有什麽感覺,因為這山林之中,那些奇怪的蟲子似乎是一種新型物種,外界都不存在的,我怕它們有毒,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之後,天色越來越昏暗,我們似乎是走出了山林的範圍,走出來了,不過卻還看不到人煙,隻能嚐試著往深處走走,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人家,暫時寄宿一個晚上,因為我們來的時候,誰都沒想到會迷路,原本是想玩半天就出來,這下倒好,被逼著一直走,所以就沒有準備過夜工具。
大概在傍晚,天氣即將完全黑下來的時刻,我們總算是找到了活人的蹤跡,那是隱沒在樹叢中間的一個小村莊,說是小村莊一點也不為過,因為這村莊甚至不足二十戶人家,而且四周也沒有農田之內,可供生活的條件。
我們走到村莊的村口,看到一個老頭正背對著我們,蹲在一顆粗大的樹木麵前,兩隻手放在身前,嘴巴一動一動,好像是在吃著什麽東西,而周圍也有許多這樣的大樹。
我們走了過去,這時候,大頭說自己被蟲子咬傷的地方隱隱地作痛了起來,這更讓我們擔心了,於是快步走到老頭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為怕大頭和阿凱會中毒,我語氣很委婉:“大爺,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人生地不熟走岔了路,能在您家借宿一夜嗎,我們,我們會給錢的。”
這老頭愣了愣神,忽然轉過了頭來。
老頭長得有些瘦弱,但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當然他的眼睛深黃深黃色的,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老頭怪異地目光盯著我們看了好一會兒,隨後開口說:“你們,是不是被林子裏的蟲子咬傷了?”
我一怔,點了點頭,並問:“大爺,我兩個朋友確實被蟲子咬傷了,這蟲子是不是有毒啊?”
老頭沒有說話,隻是說:“跟我來吧。”
之後,他帶著我們走進了村莊,在那一刻,我轉過頭看向了老頭剛剛附身的大樹,隻見大樹上被撕開了一大塊的樹皮,露出了一大塊花白的木頭,而在這木頭當中,許多巨大的肉蟲子在裏麵爬進爬出,乍一看十分駭人。
我全身一沉,難不成這個老頭剛剛吃的,是這些蟲子?
我全身不禁一寒的,這些大肉蟲子長得十分恐怖,有些像是蜘蛛和蜈蚣的結合體,身子很長,張著許多腳,但是這些腳也非常的長,跟蜘蛛的腳一樣,有疙瘩的。
一些風俗奇特的地方,也經常將蟲子當做美食,確實,現今社會吃蟲子,甚至是吃蛆都不算什麽了。反而像是一種時尚,也正因為如此,此刻我並沒有多麽驚訝,也許這個小村莊,也有這種風俗也說不定。
跟著老頭回了他的家,他的家是用木頭搭建而成的房子,家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他直接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裏,對我們說今晚就在這兒睡,之後什麽也沒什麽,隻是在出門的時候,對我十分詭異地說道:“晚上把門關好了,千萬別出去,還有,不要吃任何東西,什麽都不要吃!”
我不明白老頭話裏的意思,不能吃任何東西?他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家裏沒有吃的,讓我們別惦記嗎?
當我想問的時候,老頭已經離開了。
而這時,大頭和阿凱都已經睡了,他們兩個人的臉色很不對勁,難以置信的白,就跟,就跟外麵的大白蟲子一樣,看起來十分的惡心和猙獰。
我也在一旁睡下,睡意很快就把我湮滅,我沉沉地墜入了夢鄉當中。
晚上的時候,一些零碎的聲音忽然把我吵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