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卵子
我搖搖頭,不對,仔細回憶門口那幾個人,其中有兩個男女穿著打扮都很時髦,而且看起來很像他們中的主心骨。
宋濤是我招進來的,所以他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他們家是偏遠農村的,聽說窮得很,沒什麼有錢的親戚,他進幫派是因為做保安,後來聽說幫派招人,經人介紹后又通過我才進的幫派。那麼,這兩個人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家人。
至於王致遠.……
「王致遠家是什麼情況?」我問道。
鍾諄開口,「他的情況我最清楚,說起來也是陰差陽錯,我去醫院體檢的時候正碰見他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抹淚。我在那等結果,見一個大男人哭得那樣凄慘,就多嘴問了他幾句,他也不防備我,說他妹妹要做心臟搭橋,得要十幾萬,他家一分錢也拿不出來。」
說到這裡,鍾諄苦笑起來,「我覺得這人還挺有良心,當場就說讓他到幫派做事,畢竟做我們這行的,走幾趟大活,這錢也就齊了,一聽說能掙錢,他想也不想就來了!」
我眯起眼睛,窮成這樣,一點辦法也沒有,顯然也不可能有什麼有錢的親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兩個時髦的男女就一定不是什麼善茬,搞不好就是背地裡使壞的那人的心腹朋黨!
想到這裡,我立即對余驕陽說道:「快!給洪將打電話,裡面有兩個穿著時尚的男女,務必要抓住他們!」
余驕陽問也不問,立刻拿出手要給洪將打電話交代了一下。
掛斷電話,我期待地看著他,想知道那邊的情況。
誰知余驕陽輕嘆一聲,「晚了,他說有一男一女說什麼也不肯跟著兄弟們走,拽了兩下,兩個人好像發覺什麼似的,一溜煙兒跑了,洪將怕驚動這兩家人,也沒敢去追!」
我頹敗地窩進沙發里,真是可惜。隨後,不等他們詢問,我連忙將剛剛想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素蠻尖聲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啊,不過跑了也沒什麼辦法,先把其它人穩住再說吧!」
余驕陽卻似想到了什麼,發狠道:「我們始終摸不到背後的人,如果能抓住這個小尾巴,說不定能把背後的人牽出來,所以,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鍾諄,你趕緊帶上人去追!追不上也要追!」
鍾諄簡單應是,隨即轉身離開。
余驕陽手裡拿著一根碳素筆,誰知用力過猛,筆一下子斷裂開來,刺破了他的手掌,一瞬間血流如注。
李素蠻尖叫一聲,驚慌地盯著余驕陽的手掌,「余總,你、你的手……」
我不滿的瞪了這個女人一眼,平常在夜來香,就只會作怪和找別人麻煩,現在這種時候,也一點兒用頂不上!真想不明白,龍哥派這麼個人來幹什麼!
沒再搭理她,我連忙找出余驕陽辦公桌抽屜內的小藥箱,給他消毒包紮。
余驕陽或許也被他的尖叫聲驚的有些頭疼,用力閉閉眼睛,輕聲說道:「素蠻啊,你先去忙吧!等人抓到,我再叫你過來商議!」
李素蠻嘴巴立即撅得老高,卻也不敢不從,惡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看著她扭動著身體遠去的身影,我有些無妄之災的感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關我什麼事兒!
快速灑上藥粉,用紗布給他包紮起來,見他仍愁眉不展,我一時也不知該怎樣開解他。
將事情重新在心裡梳理一遍,我才遲疑著說道:「這兩家人不管怎麼說都好收拾,但背後那人不抓住,我們簡直永無寧日。」
「我也知道,這倆個人抓得住最好,抓不住的話也無所謂,大同已經被關進了小黑屋,等他崩潰后再說。」余驕陽輕飄飄地說道。
我錯愕地看向他,「原來你早就想好了!」
余驕陽苦笑,「我只是想把他們都支走,一個個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只知道瞎咋呼!」
我聳聳肩,「你心裡有數就行,害我白擔心……」
「我們這裡倒還好,所說蘇墨那裡已經被警察突擊好幾次了!」余驕陽突然說道。
我心裡一驚,「怎麼回事?」
余驕陽學著我聳聳肩,「具體的不知道,只聽說他現在被圍困的很慘,所以的走貨都停了,兄弟們走的走散的散,流失了不少人。好在他平時為人謹慎,沒留下什麼大把柄,警察們一時拿他也沒辦法。」
我呼吸急促起來,不由得開始為他擔心,會是因為那個楚青謀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道:「對了,這幾天都沒有楚青謀的消息啊?」
余驕陽冷笑一聲,「自從那個老大把他帶走之後,一直沒動靜,依我看,事情有點兒玄!」
「你指的是那個老大還是楚青謀?」我疑惑地問道。
「還能有誰!你看著吧,如果他不趕緊將楚青謀送出去,不出三天,他自己一準玩完!」余驕陽冷然道。
余驕陽這話說得含糊,我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
蘇墨把楚青謀送了出去,所以現在雖然傷些皮肉,但不動骨頭。那人如果不送出去,憑他不高的地位,肯定會被警察噬個乾淨!
那.……蘇墨那裡的動靜,會是警察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好靜待時機救楚青謀出來才做的嗎?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警察們這樣緊張,如果真的是為了楚青謀的話,那這個楚青謀的警銜何止是高而已,他的社會地位也一定到了一個恐怖的位置!
可是,會嗎?不管怎麼說,蘇墨都只是一個剛回洞原兩年的黑道新秀而已,他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值得這樣一個人去關注的呢?
想到這裡,我心異常煩亂,再也無心在這裡呆著,與余驕陽打了個招呼回到休息室。
推開休息室的門,一眼便看到手下的幾個女孩子都在,許容歡手下的玫瑰也在,正在與曲兒和清嬋說著什麼,見我進門,連忙上前一步。
「彎彎姐,許姐一直沒來,打電話也不通,聽說您跟許姐關係很好,知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