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選擇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
我看看地上，已經收拾起來，很顯然，兩個小姐妹已經起床了。
換好衣服，起床去洗漱，路過客廳時，我聽見廚房裡叮叮鐺鐺，笑聲震震，她們應該在廚房陪媽媽做飯吧！
等我洗漱完畢，她們剛好端飯出來。見到我，臉上都有些忐忑不安，完全沒有昨天晚上厚著臉皮死乞白賴拉著我不肯走的模樣。
媽媽端著一盆湯，見我正好出來，連忙招呼我們吃飯。
飯桌上，兩個女孩有些拘謹，我自顧自吃自己的飯，沒理她們。媽媽努力炒熱飯桌上的氣氛，跟她們談笑著。
吃飽喝足，我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們幫媽媽收拾完碗筷。
很快，兩個人手拉著手走了過來，在我面前坐下，低著頭。
「說吧！你們有什麼打算？」我挑眉問道。
兩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搖搖頭，都不答話。
我都給氣樂了，「告訴你們，我不養閑人，要麼你們去求助站，要麼你們自力更生！」
「我、我們想跟著你！」一個女孩怯生生地回答道。
我詫異地看向她們，「跟著我？你們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知、知道！」
「那你們說說！」
「你是大姐頭！」
我搖搖頭，「這樣說不準確，我是個經理，專門給男人女人拉皮條的，我手底下帶著幾個出賣自己的小姐，懂嗎？」
聽我這樣直白的說話，兩個女孩的表情頓時驚恐萬分。
媽媽站在一邊，「小夏！」神眼神里有些責怪。
我沒理媽媽的不滿，這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事實就是這樣，再華麗美好的話也不能抹殺這件事！
「跟著我，你們必須要出賣自己，利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優渥的生活；不跟著我，你們可能要先吃上幾年的苦，最後也許遇到一個白馬王子把你們帶回家去！你們自己選吧！」
兩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思量著該怎麼辦。
我靜靜地等著她們的答案，一點兒也不著急，自己的人生，拖得再久，也還是要做出選擇的。
終於，其中一個女孩張開了嘴，聲音有些沙啞，「其實，昨天看到你進了那裡面，我們就商量好了，跟著你。」
「真的想好了？一入娼門深似海，從此清白是路人。既然要做這一行，小姐的名聲可能會跟你們一輩子！」
兩個女孩一同點點頭，「爸媽死了，沒人能救我們，我們只希望自己救自己！」聲音清脆，卻異常堅決。
看著堅定的她們，讓我有些想要流淚，她們與曾經的我是多麼的相像！唯一不同的是那時我有蘇墨，不然，我也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陽光的。
其實我內心是不希望與她們有什麼的交集，希望她們能離我遠一些，所以一直沒問她們的名字。
「你們叫什麼名字？」
「家敏。」
「家慧。」
我點點頭，「以後我就叫你們敏敏和小慧，你們先在我家休息幾天，等我給你們找好房子，再搬出去。」
媽媽聞言，想說些什麼。
我沒理她，轉身回了卧室。
我知道她是看雙胞胎可憐，想留在家裡，但我不可能同意的，我和媽媽相依為命多年，兩個人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靜，連許容歡都被我施計請了出去，這時候怎麼可能容許外人再來打擾？
當天晚上，我就帶著她們去了夜來香，倒不是著急讓她們接客，而是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先帶著她們熟悉一下環境。
首先，我把她們帶到余驕陽的辦公室。
余驕陽看罷眼睛一亮，「不錯啊！你從哪挖來這麼好的苗子？」
我擺手讓她們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淡然道：「撿來的！」
余驕陽撇撇嘴，「不願意說就算了！」
我裝作無奈地嘆口氣，「唉，這年頭說句實話都沒人信！」
見我作怪，余驕陽倒也沒刨根問底，只是多打量了她們幾眼，嚇得兩個小姑娘有些瑟瑟發抖。
「差不多行了，一會兒再給我看化了！」
余驕陽笑笑，「真的挺不錯的，你留著吧，能派上大用場。」
我白了她一眼，「還用你說。」
「檢查過了嗎？」
我點點頭，「下午去的，體檢報告三天後出來。」
從余驕陽那裡出來后，我先帶她們去了化妝室，等我換好衣服，化完妝，她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驚異。
我笑了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雙胞胎有些獃獃的，「姐姐，你跟白天的時候一點兒也不一樣！」
小女孩太過單純，能用的形容詞很少，一時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我有些不一樣。
我莞爾一笑，讓她們看得更呆。
「這就是夜場，白天、黑夜，都是兩個不同的人生，懂嗎？」
兩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關係，遲早都會懂的.……
我帶著雙胞胎到休息室，曲兒和清嬋打量了她們幾眼，把她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曲兒，清嬋」又轉過頭來，「這是敏敏和小慧，以後你們會在一起做事，互相認識一下吧。」
曲兒和清嬋對著雙胞胎笑了笑，打過招呼沒再說什麼。
而是擠到我面前，仰起頭，問我，「彎彎姐，她們也要做嗎？」
我點點頭，「不是現在，要再過一陣子。」
「哦。」
不一會兒，有熟客直接點了曲兒和清嬋，我把她們帶過去后，準備回休息室，路上迎賓說至尊有客叫我，我點頭答應，想了想，還是先回了休息室。
「今天晚上我可能會忙，顧不上你們，桌子上有點心和飲料，右對面的樓梯口處有廁所，記得別亂跑，別給我惹禍！」我叮囑道。
雙胞胎被我急促的語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只曉得大力點頭。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但至尊有客叫我，那就不是普通人，我不可以去的太晚。
一路走去，剛好在至尊門口碰到剛剛出來的余驕陽，「哎，你幫我留意下休息室的那倆雙胞胎，別讓她們惹禍！」
余驕陽悠悠一嘆，「你還是注意下你自己吧！」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卻沒再說什麼，轉身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