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以後,兩人正準備一起回神兵營去,蕭沉的通話符突然亮了。
他接通以後,說了幾句,便說有事需要先回宮一趟,讓陸羨羽自己先回去。
“什麽事啊?”陸羨羽直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問:“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蕭沉搖頭:“你先回去。”
陸羨羽隻得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心裏還不太高興。
帶她回去很丟人嗎?
帶她回去很不便嗎?
幹嘛丟下她一個人讓她回營?
等陸羨羽走遠了,蕭沉氣息一冷,轉身回到了天闕宮。
進殿就發現,雲起被兩個神兵按跪在地上。
神後、蕭嵩、蕭義、蕭琴都在。
蕭沉行禮:“母後,為何將雲起抓了來?”
“你還問我!”神後看起來怒不可遏。“蕭沉,你究竟是何居心!”
“兒臣不明白您所言何意。”
“他!雲起!”神後一字一句地說。“居然敢潛入到蕭義宮裏,毀壞避厄符!蕭沉,你解釋一下,你們這是想幹什麽啊?”
蕭義流年不利,恐有性命之憂。
龍淵大祭司用了百年的修為,做了四隻避厄符,掛在蕭義宮裏的四角簷下,以化解災殃。
如今,竟說雲起破壞了那避厄符。
蕭沉看了雲起一眼。
四目對視,蕭沉便知曉了一切,說:“他是被四殿下宮裏的人叫過去的,然後讓他在簷下等著。他並不知避厄符掉了下來,也並沒有能力破開避厄符的結界。”
“他沒有那個能力,你有啊!”神後說。“蕭沉,你想害死蕭義?為什麽?害死了他,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蕭沉沉默了片刻,說:“我沒有。你若堅持說我有,便拿出證據來。否則,告辭了。”
他轉身便走。
與此同時,雲起化作一道紅光,轉眼脫離了神兵的掌控,也跟在了他身後。
“來人!”神後威嚴的聲音響起。“把雲起給我抓起來,帶去神獄!給我嚴刑拷打,務必讓他‘招’!”
神兵上前,再次試圖抓住雲起。
蕭沉麵無表情,一掌將人打飛。
神後眉頭一挑。
“母後可能有所不知,雲起說的話,便是我的話。雲起做的事,便是我的事。您說是他意圖害四殿下的性命,就等於說我意圖害他的性命。”
蕭沉微微側身,眼神冰冷地看著她:“所以,母後是想將我下神獄嗎?那就請報奏父帝,正式立個案。”
“放肆!”神後猛然拍了下桌子。“你以為我不敢?”
蕭沉直視著她:“兒臣知道,世上沒有什麽事是母後不敢做的。所以,您現在就要將我下獄嗎?”
神後深呼吸,說:“此事,本宮絕不會善罷甘休!你且回去等著。”
蕭沉轉身,帶著雲起離開,回了自己宮。
然而進去一看,宮裏竟亂得跟剛打完仗一般,到處一片狼藉。
他宮裏伺候的神仆,還傷了好幾個。
都是神兵來抓雲起的時候幹的。
蕭沉站在院子裏,拳頭緊握。
雲起皺眉說:“他們好容易想出這樣一個計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