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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幸福的楊本滿

  “嘚了!”


  “嘚了!”


  清脆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那麽清晰。


  雖然才晚上八點不到,但是作坊城的各處街道已經冷清一片。


  事實上,哪怕是到了後世,農村地區的夜晚,八點一過,也是隻剩下蛙鳴蟲叫,偶爾傳來幾聲犬吠了。


  “陛下,有情況!”


  李忠的府上,負責門外守衛的李君羨滿臉緊張的進來匯報情況。


  李世民已經連續兩困在作坊城了,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難免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做護衛工作的,就要時刻都有這種警惕心理。


  很顯然,李君羨和李忠都是一名合格的護衛統領。


  “至少五輛馬車在朝我們這個方向而來,陛下,這個院子下麵有個地下室,您要不要先到地下室裏麵避一避?”


  李忠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這個院子,基本上是處於一條街道的嘴裏麵,平常是比較少人經過自己院子門口的,除非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但是,在這麽一個特殊的夜晚,卻是有幾輛馬車朝著這邊而來,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哼!朕征戰下多年,什麽時候像耗子一樣的躲起來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衝著朕來的,那躲到地下室反倒是甕中捉鱉了。”


  李世民這種不是開國帝王,卻勝似開國帝王的君主,自身的魄力和勇猛,都不是蜜罐子裏長得帝王比得上的。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堅信作坊城中,應該沒有人會來害自己。


  這裏是李寬的勢力範圍,哪怕是周圍被積水圍困了,這裏仍然還在楚王府的控製之下。


  而李寬根本就沒有任何行刺自己的動機。


  相反的,隻有自己活得越長久,對李寬才是最有好處的。


  好在李寬一行人的動作夠快,倒是沒有讓李君羨等人太過糾結,就已經出現在了李忠的院子門口。


  “房相?楚王殿下?晉王殿下?怎麽是你們?”


  躲在暗處的李君羨,不等李寬等人上來敲門,就自己出現了。


  “李君羨?陛下果然再這裏?”


  房玄齡一眼就認出了李君羨,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李將軍,父皇在裏麵嗎?”


  李治也滿懷期待的看著李君羨。


  不過,他可不敢跟房玄齡那樣直呼其名。


  畢竟? 李君羨雖然名聲不顯? 但是伸手李世民信任呢。


  “陛下!陛下!”


  李君羨沒有回答房玄齡和李治的問題,反而一個掉頭? 大叫著往院子裏跑去。


  這個時候? 什麽穩重都是次要的,讓李世民知道一切都安全了? 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壓在他身上的無形壓力? 也立馬消弭的一幹二淨。


  “玄齡? 雉奴,寬兒,你們怎麽來啦?外麵不是都是積水嗎?”


  很快的,李世民也帶著李忠從房間裏出來了。


  “陛下? 房相和晉王殿下、楚王殿下他們擔心陛下安危? 不顧外麵下著大雨,讓人抬著輕舟就直接出城了呢。”


  一旁的蘭和,適當的刷了一下存在感。


  不過,他這一波存在感刷的很合適,沒有一個人會有意見。


  看來? 蘭和能夠在李世民身邊待那麽久,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大明宮怎麽樣?有沒有被積水淹?”


  “陛下? 大明宮裏一切都好,完全沒有積水!”房玄齡重新恢複了自己的穩重人設? 微笑著回答了李世民的問題。


  接下來,自然就是君臣相對的愉悅談話? 籠罩在眾人心頭的灰霾? 立馬一掃而空。

  至於接來下的事情? 自然是開始安排賑災和救災了。


  不過,大唐畢竟接連享受了十幾年風調雨順的日子,物資充足,糧倉爆滿,倒是不用擔心救災不順。


  唯一可惜的就是長安城裏的許多房屋都受損嚴重,不少房屋直接就倒塌了。


  ……


  “東家,一點積水都沒有,一點積水都沒有啊!”


  作坊城的一片房屋之中,傳來楊東激動的聲音。


  如今已經是夜深人靜,猛然間傳來這麽大的聲音,立馬就傳遍了四周。


  “好!太好了!這下我總算是安心了,看看那些買了歸義坊的房子的人,還敢不敢笑話我!”


  楊本滿臉上也激動不已。


  今一的疲勞,全部消失的一幹二淨。


  這一趟出城,可謂是曆盡艱辛。


  他們沒有房玄齡和李寬的運氣,路上船接連翻了好幾次,連楊本滿這個東家都渾身濕漉漉的。


  眼下可是要入冬了,渾身濕透之後,哪怕是很快就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也絕對是遭罪。


  “東家,我們出來的時候可是路過了歸義坊,那裏幾乎都要被積水全部給掩蓋了。等到長城其他地方的水消退了,我估計歸義坊的都還沒有消。房屋在積水裏麵泡個五六,估計什麽都要廢了呢。”


  楊東心中慶幸不已,還好當初自己東家沒有聽自己的勸。


  要不然真的在歸義坊買了房子的話,那他就要倒大黴了。


  哪怕是兩人有幾十年的主仆之情,也沒法避免楊本滿的不滿。


  “跟著楚王殿下走,就能掙大錢。這麽淺顯的道理,我都跟很多人過了,偏偏很多人嘴裏‘是是是’,行動上卻是另外一回事。”


  有的時候,楊本滿忍不住要感歎命運真是奇妙。


  當初自己得罪李寬得罪狠了,直接導致了“妖言惑眾楊本滿號”的誕生,自己當時可謂是聲名狼藉,狠李寬狠的咬牙切齒。


  真是因為狠李寬,楊本滿才千方百計的收集李寬的消息,分析李寬的做事方法。


  結果,一來二去的,楊本滿不知不覺就從中悟出了一些道理,開始跟風了。


  這麽一來,反倒是讓多年實力未見明顯增長,甚至開始走下坡路的楊家煥發了新春,成為長安城的財富新貴。


  還真是應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啊!


  “東家,有兩套房子是樣板房,就在前麵一點點,要不我們今晚就住在樣板房裏麵吧?”


  楊東抬頭看了看色,不知道什麽時候,月亮居然出來了。


  雖然四周還是有不少烏雲,但是下了兩雨之後,再次看到月亮,卻是讓人感到喜悅。


  “行,那就在樣板房裏將就一下吧!”


  楊本滿這個時候才感到渾身疲憊,好像找個地方睡一覺。


  至於肚子餓,反倒是不明顯。


  畢竟大家出發的時候都帶了幹糧,不至於餓著肚子趕路。


  “我之前看到樣板房裏麵可是家私家具一應俱全,甚至蜂窩煤爐子旁邊還放了一摞的蜂窩煤,今晚我們在那裏休息,可是比去客棧還要方便。”


  雖然作坊城裏沒有宵禁的法,但是這麽晚了,所有的客棧都關門了。


  哪怕是敲門把夥計叫醒了,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好臉色。


  倒不如在樣板房裏麵住的舒服。


  要知道,當時楊本滿掃樓的時候,還真是把作坊城售樓處每一套可以售賣的房子都給賣了呢。


  ……


  長安城中,一片忙碌的景象。


  積水已經基本消退,百姓們或是自發,或是在警察署的組織下,開始了災後的各項處理工作。

  打掃衛生的,修繕房屋的,把泡濕的物品拿出來曬太陽的,大家都沒有閑著。


  長孫衝、杜荷和韋思仁再一次站在歸義坊售樓處門前,久久無語。


  不被積水圍困的時候,那種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活,單單是歸義坊遭受的重大損失,就夠讓大家吃一壺了。


  “長孫兄,那家美心包子鋪子的掌櫃,聽積水消退之後,就帶著夥計去作坊城買了一棟樓,在那裏開起了新的美心包子鋪子,位置就緊挨著作坊城售樓處呢。”


  杜荷對當初敲詐自己的武明,可謂是耿耿於懷。


  當然,他做事也還是有底線的。


  如果武明的美心包子鋪還在歸義坊旁邊,那杜荷肯定要過去為難一番。


  但是,如今人家明顯知道這裏待不下去了,跑到作坊城混了,他要是再派人去作坊城搗亂的話,指不定就引起新的糾紛了。


  畢竟,李寬可是曾經放過話出來,不管誰在作坊城裏鬧事,都是跟他李寬過不去呢。


  杜荷可一點也沒有要主動招惹李寬的想法。


  “哼,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這裏待不下去了。”


  長孫衝冷哼一聲,沒有把武明放在眼中。


  在他看來,武明就像是一隻蒼蠅,圍著自己的時候讓人感到惡心。


  但是如果不在視線內,那麽愛咋滴在滴。


  “這次暴雨,大家都損失嚴重,偏偏那個美心包子鋪,估計一下就把前麵幾年的錢給加倍掙回來了。”


  韋思仁雖然不在意自己花掉的幾個銀幣,但是想到自己堂堂韋家子弟,長安城裏居然被人


  “敲詐”了,臉上還是有點不高興。


  “剛剛售樓處那邊打聽到的消息,附近幾家牙行這兩都收到了大量的委托,要售賣歸義坊的房子,價格還一個比一個低。有幾處院子的價格,已經跟我們最開始售賣的時候差不了多少了。”


  杜荷這話一出口,現場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這個信息背後蘊含著什麽意思,他們幾個都再清楚不過了。


  眼看著歸義坊立馬就要重演當初作坊城售樓處退樓的局麵,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個跟楊本滿一樣的“使”冒出來收購房屋呢。


  “那作坊城不就是下水道修建的寬敞一些嗎?我們也可以修啊!歸義坊如今才開發了一半不到,重新修建下水道雖然會花費一些錢財,但是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大家知道我們歸義坊的下水道,也不比作坊城差。”


  站了一會之後,長孫衝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他承認歸義坊現在的排水設施不如作坊城,但是他們還有機會改啊。


  “長孫兄的沒錯,我們甚至還可以讓《長安晚報》的寫手過來參觀一下下水道的施工現場,在報紙上麵好好的刊登一下文章,介紹一下我們歸義坊的新建設思路。不定等到下一次我們重新售賣房子的時候,反而會更加火爆呢。”


  韋思仁站出來附和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太多的好主意。


  長孫衝的主意雖然不見得有多好,但是總好過什麽主意都沒有?


  “好主意,不管作坊城在這一次暴雨之中表現的如何優秀,都是沒有辦法掩蓋它離長安城太遠的事實,這是他們的硬傷。反而對於歸義坊來,排水措施不到位,我們可以很快的整改,到時候我們兩邊的差距,隻會拉的越來越大。”


  長孫衝和韋思仁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


  一旁的杜荷反倒是默默的不做聲。


  等到最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長孫兄,韋兄,我們歸義坊要重新修建下水道,確實不算特別的難。但是我們的下水道通往哪個地方呢?裏麵的水往哪裏排呢?長安城裏麵,並沒有這麽大的下水道來跟我們作坊城相對接。

  如果隻是我們自己的下水道修建的很寬廣,撐死了就是下雨的時候裏麵能夠多容納一些積水,但是起不到太大的其他作用。一旦重新來一場暴雨,哪怕是隻有前幾的一半,甚至是一半的一半的規模,歸義坊就很可能會重新被淹沒。”


  杜荷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潑在了長孫衝和韋思仁的頭上。


  他們兩個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啊!


  歸義坊自己的下水道挖的很寬,有什麽用呢?

  水往哪裏排?

  長安城的排水係統,是一個係統工程,如果要改,那就要整體一起改,否者歸義坊地勢低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改善效果。


  “難道我們的歸義坊就不開發了嗎?”


  長孫衝的反問,沒有人敢回答。


  歸義坊可是聚集了大家的心血,也投入了不少的資金和人力,放棄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但是,排水問題也不能完全不考慮。


  哎!

  幾個公子哥,都皺著眉頭站在那裏。


  ……


  今是休沐之日,長安城經過了將近一周的搶救,算是慢慢的從水災之中緩過來了。


  但是隨處可見的一些倒塌房屋,卻是一直暗示著大家,這裏曾經遭遇過什麽。


  “楊兄,來,我敬你一杯!”


  今這個飯局,是殿中侍禦史賀勤勞專門邀請楊本滿的,地點也是選擇的五合居。


  “賀兄,你我兄弟就不用客氣了!但凡是你有什麽需求,隻管跟我,不用客氣!”


  楊本滿跟賀勤勞是老熟人了,對於他的性格自然是很清楚。


  “沒什麽事情,就是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大家一起喝一杯。”


  論官位,賀勤勞比楊本滿還要高半級。


  雖然大家是朋友,但是真要出求人的話,他還真的有點不出口。


  “聽同僚,你昨把歸義坊的房子給賣了?”


  楊本滿可是親自看著賀勤勞去歸義坊買房子的,昨聽到賀勤勞果斷的把歸義坊的房子又給賣了,倒也升起了一絲好奇。


  “哎!別提了,買進賣出還不到一個月,結果就虧掉了將近一年的俸祿。感覺今年下人們的工錢,都快要發不出來了。”


  賀勤勞看到楊本滿居然主動的把話題往自己希望講的方向引,心中不由得慶幸了幾分。


  “虧了就虧了,這要是繼續持有下去,指不定就虧的更多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這樣及時止損,還是非常正確的。。”


  楊本滿可是每一期的《科學》,觀獅山書院裏頭搞出來的許多新名詞,他都很清楚。


  像是止損,他就覺得這個詞非常的秒,用在賀勤勞的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是啊,我也是覺得歸義坊經過這一次的水災檢驗之後,已經證明了它是沒法跟作坊城比的。我聽朝廷準備把各個衙門都遷移到作坊城去,到時候作坊城的房子才值錢呢。聽楊兄你在作坊城裏有幾百套房子,還是最低價的時候買的,實在是厲害啊。”


  賀勤勞雖然平時是一副剛正不阿的形象,但是跟好友在一起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而楊本滿那麽聰明,自然從賀勤勞的言語行動之中,估摸出了一些味道。


  “雖然朝廷有意把各個衙門搬遷到作坊城,但是隻要陛下在大明宮,大唐的重心就還在長安城。作坊城那裏,無非就是房子質量好一點,生活環境好一點,公共設施好一點而已啦。”


  “楊兄,假如楚王殿下在作坊城附近修建一座新的宮殿呢?反正那麽多衙門都已經修了,花費的錢財不見得比修一座宮殿少到哪裏去。到時候陛下和百官辦公的地方都在作坊城裏,大家自然要考慮住在作坊城,這又會間接的帶動一大批人來到作坊城定居。到時候,作坊城的房價,哪怕是翻個一番,都是很正常的。”

  賀勤勞的這個假設非常大膽,但是卻不是一點服力也沒有。


  並且,他有理由相信,李寬很可能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如果真的是像你的那樣,那麽作坊城的房價就不是翻一番的問題了,而是到底要翻幾番了。賀兄,要不我們幹脆上一個奏折,建議陛下在作坊城修建一個行宮?”


  楊本滿如今早就沒有了禦史的風骨,反倒是把家族產業的發展放在了更加重要的位置。


  “這個……不大好吧?”


  賀勤勞還是要臉麵的,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禦史,做出這種事情來,估計會遺臭萬年呢。


  “這樣,賀兄,你不是剛剛把歸義坊的房子賣了嗎?那你手裏肯定有一筆閑錢咯。正好我在作坊城的房子有點多,想要在近期開始售賣。我們是同僚,又是好朋友,掙你的錢我不好意思,我就以原價轉讓兩套,不,五套作坊城的房子給你。你覺得怎麽樣?”


  楊本滿顯然是下了大本錢了。


  他很清楚,隻要賀勤勞的那個方案能夠得到實施,他額外增加的收益,絕對不僅僅是那五套房子能夠帶來的。


  “楊兄,你真的舍得以原價轉讓五套作坊城的房子給我?”


  賀勤勞家中談不上富裕,甚至可以用清貧來形容。


  當然,人家的清貧,跟後世大家理解的“貧”,那是完全兩個概念。


  好歹他也是在長安城裏有一處院子的朝廷官員。


  這就像是後世,一個在帝都有一套完整四合院的人,你好意思把他跟“貧”扯上關係嗎?


  “出家人話,不打誑語。我楊本滿雖然不是出家人,但是也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話算話的。那五套房子,今就可以安排胥吏過去幫忙辦理手續,直接轉讓給你。”


  楊本滿看到賀勤勞的表現,很是滿意。


  “陛下登基十六載,立下不世之功。如今我大唐的國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這個時候,陛下在郊外修建一座宮殿度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們做臣子的,自然就要時時刻刻的為郡王分憂,為君王考慮好各種各樣的問題。楊兄,今晚回去我就草擬一個奏折,明跟你一起在朝會的時候提出!我倒是想要看一看,有幾個人敢站出來反對的。”


  賀勤勞慷慨激昂的樣子,讓楊本滿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自己在禦史台,總算是又有了一個趣味相投的好友了。


  “賀兄,奏折可以先考慮怎麽寫,但是不著急在明提交。比較暴雨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退,我們這個時候提議陛下修建宮殿,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我們稍微緩一緩,等到明年開春以後,大家都淡忘了今年的事情,我們再把這個話題拋出來,起到的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楊本滿是做長線的,並不著急作坊城的房子一時半刻的變化。


  隻要作坊城售樓處開始修建衙門,那麽他就絕對穩賺不虧。


  至於什麽時候能夠讓李世民同意修建宮殿,那是以後的事情。


  有得時候,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


  楊本滿顯然精通這一套。


  “不,我不這麽看!現在關中地區有不少流民來到長安城,如果朝廷這個時候開始修建宮殿,那麽必然需要大量的人手,這對於解決流民的問題,是非常有幫助的。我們的奏折,也可以把這一方麵的影響給寫進去。”


  賀勤勞在作坊城即將有五套房之後,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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