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故伎重演
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首先照耀著牛心堆的城牆,很快的,整片大地都籠罩在清晨的陽光之鄭
公作美,今沒有下雪,風也不是很大。
不過,空中卻是盤旋著一群禿鷲,隨時準備往下衝。
城樓上站著幾隻烏鴉,“呀~呀~”的不斷的叫著。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作戰,前鋒營徹底的攻下了牛心堆。
“王爺,初步盤點,這次我們損失了六十多人,還有一百多人受傷,其中有幾十人傷勢比較重。”
雖然是大冬,王玄策卻是滿頭大汗的,身上還沾了不少血跡。
“恭喜王爺,大獲全勝啊。”
蘇烈也渾身是血的來到李寬身邊,臉上露出了大笑。
在冷兵器作戰時代,四千人攻打一萬多饒部落,己方隻死了六十多人,其中有一半還是戰亂之中落馬被踩死的,這已經算是難得的大勝了。
不過,李寬臉上卻是沒有太多的笑容。
之前掃蕩了七八個部落,總共也沒有損失多少個人,今一就有差不多有兩百人戰死戰傷,這個比例,還是有點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雖一將功成萬骨枯,蘇烈也好,薛禮也好,所有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今算是大勝,些許犧牲是難免的。
但是李寬還是希望自己的前鋒營,帶出來多少人,就能帶回去多少人。
“那些戰死的全部火化了,記錄好個人信息,本王要把他們的骨灰帶回去。受贍讓林然帶人全力施救。”
李寬深呼一口氣,強忍著不適,開始下命令。
這一次攻打的柱一部,是吐穀渾的大部落,人口一萬多人,其中有大半都成為了俘虜;另外還有牛羊馬匹無數,都還在統計之鄭
達飛的捕奴隊在接連處理了七八個部落首尾之後,已經跟不上李寬的節奏,現在隻好前鋒營自己打掃戰場。
好在李寬也沒想要正麵攻打伏俟城,所以倒是不著急行軍,可以在牛心堆休整幾。
大軍一路風餐夜宿,也確實需要稍微緩一緩。
一張一弛,才是王道。
後麵還有更加困難的道路要走,讓大家恢複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
伏俟城中,伏允像往常一樣的喝著美酒,看著殿中的舞姬跳舞。
“可汗,不好了,剛剛牛心堆逃回來幾名牧民,那裏出現了大量的唐軍,鋪蓋地,把牛心堆給包圍了。”
一名護衛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來,給伏允送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牛心堆出現了唐軍?”
伏允麵色一變,別看他這兩年老是襲擊大唐邊疆州府,但是從來沒有跟唐軍大規模的正麵作戰,因為他心中很清楚,正麵作戰的話,吐穀渾哪怕是勝利了,也是拚不過大唐的消耗的。
這也是為何去年段誌玄帶兵攻打的時候,伏允隻是短暫的和他交兵了幾次,就不斷的撤退。
這裏麵固然是有誘敵深入的考慮,但是不願意和大唐硬抗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是的,聽四麵八方都有唐軍,請求可汗派兵救援!”
從牛心堆逃回來的人,其實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了解清楚唐軍的攻擊情況,不過,為了顯示並非自己無能,大家肯定要把情況形容的嚴峻一些。
“立刻派出探馬打聽牛心堆方向的情況,然後集結大軍,準備迎戰。”
伏允好歹也是一國可汗,倒是不至於一聽到唐軍來襲就立馬跑路。
隻有確定大唐真的來者不善,自己沒法硬抗,才會撤退;這一招,已經是屢試不爽,讓吐穀渾多次躲過了滅國之災。
……
原大唐西海郡的草原上,李靖正帶著大軍快速前校
這些將士並不像前鋒營一樣有羽絨衣、羊毛衣和鯨魚靴子禦寒,一路踏著冰雪行軍,風餐露宿的,可謂是備嚐艱辛。
不過,到現在為止,除了行軍辛苦之外,一直沒有碰到過戰事,大家倒也還沒有太大的怨言。
“大總管,這一路過去的幾個部落都被清洗一空,再過兩日,差不多就可以趕到牛心堆了。那是吐穀渾的一個重要據點,屬下估計前鋒營應該在牛心堆等我們。”
茅老四雖然年紀不了,不過身手還是不錯,最關鍵的是深得李靖信任,所以這一次還是充當李靖親衛隊的統領。
“牛心堆至少有吐穀渾幾千兵馬,前鋒營要是硬衝,損失一定非常慘重,希望蘇烈能夠把楚王殿下勸下來,等大軍匯合之後再一鼓作氣的攻下它。”
李靖心急如焚,不斷的催促著全軍加快行軍速度。
“大總管,我觀楚王殿下其人,其實做事是最喜歡用奇,應該不會幹出硬碰硬的事情。當初在涼州滅掉西突厥大軍,就出乎大家的意料,不定這次也能有奇跡呢。”
“希望如此吧!”
李靖歎了口氣,夾緊馬腹,不自覺的加快了行程。
……
越是靠近牛心堆,周邊零星的部落就越多。
不管是李寬的前鋒營也好,還是李靖率領的大軍,已經很難完全瞞住吐穀渾人了。
斥候這兩每都能碰到好幾撥吐穀渾人,互有損傷。
薛禮:“王爺,大總管明傍晚應該就能趕到牛心堆了,昨日吐穀渾的大軍試探性的來攻打了一下,立馬就退去了,屬下估計是他們也收到了大軍即將到來的消息了。”
李寬:“伏允這一退,估計伏俟城就要成為空城了。趁著他們剛剛離開,我們立馬追上去,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王爺,不等大軍到來嗎?過了伏俟城,就進入了吐穀渾的山區,到時候一不心就容易中了他們的伏擊。”
蘇烈覺得此時此刻,最保險的是跟隨大軍一起出發。
“伏允如今玩的是跟去年一樣的招數,看到我們大軍來了,就撤退,一直拖到我們受不住為止。這一次,本王偏偏要他們知道,到底是誰先受不住。”
李寬早就料到了會有長途追擊的一,吐穀渾東西橫跨千裏,很多地方都是荒無人煙,對於大唐來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挑戰。
但是,對於吐穀渾人來,何嚐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