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回宿舍收拾收拾,一會上晚自習了。歡歡和瀟雅沒回宿舍直接往班裏走。
“你沒事把,喝那麽多?”歡歡問瀟雅
瀟雅挎著歡歡的胳膊說:“沒事,這點還醉不了我。你不知道,五歲開始我老爸就教我喝酒,而且還是白的。把我媽氣的,說這麽早給孩子喝酒影響發育和智力,現在我爸有的時候還跟我媽說呢,要不是五歲教她喝點酒,她還不長到一米八啊!”
歡歡無語了,這當爹的是什麽思維模式,哪國的理論。
“那你能喝多少啊?”歡歡有點不死心的問。
瀟雅說:“我不知道,沒喝到過極限,平時也就在家跟我爸喝點。不過啊,歡歡我跟你說,從今天我是看出來了,咱們班這幫男生喝酒都不成,可是老高肯定能喝。”
“你怎麽看出來的,今天也沒人喝多啊?”歡歡認真的問。
“架勢。”瀟雅說:“喝酒那架勢,看他們拿酒杯的樣子就知道。”歡歡覺得瀟雅說的有點懸乎。也沒往心裏去。
在未來的日子裏,霍歡歡才知道林瀟雅這個神棍說的有多準,他們班高老師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酒桶。這十二個男生加起來都不是對手,而林瀟雅雖然沒有老高這海量,但實力也不容小覷。以至於到五年後大專畢業,他們班這十二個男生經過這五年的磨練,才有個別幾個在酒量這個問題上把林瀟雅壓了一頭。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真是至理名言。”
“歡歡求你個事啊?”回到班裏林瀟雅坐在歡歡邊上說。
“老大,有什麽事您吩咐一聲就行,怎麽說求呢?真是折煞小人啊!”霍歡歡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書一邊貧著。
“歡歡,是私事。”瀟雅按住霍歡歡的手說。
歡歡一看瀟雅這神情,還挺嚴重。“說把什麽事?”她也不貧了。
“你能教我畫畫嗎?”瀟雅看著歡歡說,歡歡一時沒反應過來,瀟雅接著說:“咱們是美術班,我知道班裏大部分人都有基礎,有的從初中開始學,有的從小學就開始學了。我除了上學的時候上過美術課以外從沒額外學過。歡歡,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從小就開始學,我看過畫夾裏的作品。知道你的專業很棒。”
霍歡歡這下明白了問:“不是吧,老大,是我糊塗還是你糊塗?你沒學過美術,怎麽選這麽個專業啊。你對美術有興趣嗎?”
“我不知道。可以說上學的時候對美術課沒什麽特殊的興趣,也沒顯露出這方麵的天賦。至於為什麽選這麽個專業,我隻能說瞎貓碰死耗子,碰上的。”
對此尷尬的情況瀟雅也很無奈。
他們開學到現在還沒上過一堂專業課,甚至都沒看見專業老師呢。可瀟雅知道,從明天開始就按照課程表上課,每個星期都有兩個半天的專業課。這事她一直壓在心裏,前段時間忙軍訓她沒好意思和歡歡提,現在不能不提了。
歡歡看著瀟雅認真的說:“我教你可以,但是有條件。”
“什麽,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瀟雅也很認真的說。
“結交在相知,骨肉何必親,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歡歡把剛才吃飯時候瀟雅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我的要求就是我們倆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彼此不離不棄。”
瀟雅笑了,她心裏是真心喜歡歡歡的,從她們第一次接觸這姑娘拿她學生證認真的看的時候,她就對歡歡有好感。
“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十一年後霍歡歡的婚禮,瀟雅在酒店樓上看著一臉幸福的新娘想起此事的這一幕,還是感慨萬千。
而結交在相知,骨肉何必親。這句話成了他們班的班訓。
周三下午是專業課,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專業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自己介紹的時候說是從天美畢業的叫葉啟臨,他們中一的時候就這麽一個教專業的老師,到中二的時候才單獨分出來一個教國畫的。
葉啟臨給林瀟雅的印象一般,說實話跟林瀟雅想象中的美術老師不太一樣,葉啟臨屬於那種放在人群裏沒有任何特點的人,絕對沒有人會注意他。
中專這三年,在葉大爺耐心教導下(葉大爺,是後來大家對葉啟臨的愛稱)和霍歡歡不厭其煩的監督下,林瀟雅的專業水平終於可以堪稱一般了。雖然隻是一般,可是林瀟雅是十分得意。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你們從小就開始學美術,花了多少RMB啊,看看我,就是成功的範例。”此話說的及其厚顏無恥。
霍歡歡簡直要嚎啕大哭,早知道我就找你收費了,我也能混成個萬元戶啊!
這三年,霍歡歡也對他們班這個老大的脾性是了解的透透徹徹,知道這孩子在專業上沒有什麽追求,而且說實話也沒什麽天賦,達到這一般專業水平就已經是啊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