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半夜跟蹤
我走過去叫了一聲李婆，李婆高興的對我說道：「子龍來啦，來得正好，你不是要找雲兒嗎？她就在這！」
李婆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她面前那副碗筷的方向，可是我一眼看過去，那裡根本沒人，是空的。
「李婆，你是不是搞錯了，這面前一個人都沒有。」
李婆朝著她面前的那副空碗筷的方向看了下，突然笑了起來，從板凳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將我攙到桌子前坐下。
「剛才是給你開玩笑的，瞧把你緊張的。」
李婆一邊說著，一邊將我面前的這副空碗筷挪到了傍邊：「你先坐著，我再去給你拿副碗筷去，留給你的那條魚還在鍋里，我這就去給你端出來。」
我還沒來得急說話，李婆就往廚房去了。
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看著旁邊那副空碗，如果我剛進門的時候李婆說的那句話真是開玩笑的話，那為什麼放著旁邊的空碗不給我用，非得麻煩，去後面再給我拿一副碗筷。
這樣一想，總讓我覺得旁邊好像坐著個人，我看不見的一個人，那副空碗筷是給那個人用的。
難道說，真是小雲坐在那，可為什麼她不直接出來見我？
李婆從廚房出來，將會魚放在了我面前，然後給了副碗筷我。
現在看到這血色的魚，就讓我想起雪姨給我講的散發著惡臭味的魚塘，瞬間就沒了食慾。
「李婆，這魚我今天就不吃了，昨天一整條都是我一個人吃掉的，今天這條就留給您吧！」
「這魚專門是給你做的，我們是不會吃的。」
眉頭皺了下，這裡能看到的就我跟李婆兩個人，但李婆嘴中的我們是什麼意思？
為什非得要我吃這魚，難道說，這魚不只是用屍體養成大的，魚裡面還有其他東西，李婆不吃是因為她自己知道，所以才碰都不碰這魚。
而她想借請我吃魚的事來害我，可是想不明白，李婆有什麼理由害我。
反正這魚我是死活不會吃的，而且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問小雲與萬老的事情，而不是來吃魚的。
「這魚剛端出來，還很燙，等會再吃。」
李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讓我多吃點其他菜。
吃了兩口其他菜后，就小心翼翼的問道：「李婆，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一位叫萬熊的男人。」
萬雄是萬老的全名。
我這問題剛一問出去，李婆的臉色立馬變了：「認識，怎麼了？」
「嘿嘿……也沒怎麼，就是聽說當年盆槐村裡逃出了三個人，那萬老剛好是其中一個，又正好搬去了我們隔壁村，你說巧不巧。」
李婆沒有說話，一直陰沉著臉聽著我說。
按照李婆這反應看來，這萬老的確是跟小雲家有過節。
尷尬的笑了下，繼續問道：「我還聽說，這萬老跟小雲有些過節，是真的嗎？關豬籠那事，我想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吧，小雲應該不會這樣做。」
話音剛落，就看見我旁邊放著的那副空碗筷突然一下從桌子上掉了下來，哐嗆一下，整個人都一點懵逼了。
我旁邊的那副空碗筷並沒有放到桌子的最邊上，如果不是有外力推的話，是不會掉下來的，可事實是，現在根本沒人碰它。
與此同時，李婆突然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怒氣衝天的說道：「誰說給你聽的？」
我當時就愣住了，我昨晚卸門偷偷進李婆家，被抓住了，她都沒發火，依然平聲靜氣的跟我說著話，怎麼這次就露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還有旁邊那空碗筷的事情也嚇得我不輕，同時想起了昨晚肅哥跟我說的那句話：「你有沒有想過李婆家還有一個人，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說不定真是肅哥說的那樣，現在我旁邊就坐著一個死人，而且從進門那刻起就一直坐在這。
我趕緊從板凳上站起來，苦笑著說道：「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看來不可信，這種鬼話我居然還特意跑來問您，真是有點蠢了。」
說完我就趕緊朝大門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笑著跟李婆說道：「我還有點急事，必須走了，那魚改天再吃把。」
說完頭也不敢回的走了，一路小跑，直到出了田埂，來到人多的地方我才放鬆了下來。
剛一到旅館，我就大聲叫道：「肅哥，我跟你說，你昨晚說的那些可能是真的！」
肅哥一臉茫然的望著我：「我昨晚說了很多話，你說的是哪一句？」
我急匆匆的喝了口水，喘了兩口粗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是李婆家還有一個死人的那一句。」
之後我就把剛才在李婆家的事情說給了肅哥聽，但我並沒有對他說我為什麼會去找李婆，更加沒說萬老與小雲的事情，我覺得這些都沒必要跟肅哥說。
肅哥把我對他說的那些整理了一下，然後說道：「李婆身上古怪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們必須得一件一件的來。」
我點了下頭，肅哥接著說道：「按照你打聽的情報，李婆每天晚上都會去一趟魚塘，對吧，那我們今天晚上就跟蹤她去魚塘看看，看那魚塘里到底有什麼，裡面到底養著什麼魚。」
我沒有反駁，也沒說什麼意見，既然決定晚上要心動，那現在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睡覺。
一覺醒來，天已經暗了，我們兩去吃了個飯，之後就坐在旅館等著午夜的到來。
跟前天晚上一樣，二十三點半左右，李婆從旅館前的這條街道經過，我跟肅哥同時跟了上去。
一路上，李婆都是沿著這條路走著，沒有轉彎，我們兩為了不被發現，一直都保持著距離。
一直走到了村頭，李婆都沒停下來，直接出里村，進了村外不遠處有片小樹林，樹林不大，一般人走進去都不會在這樹林里迷路。
跟著李婆穿梭在樹林中，剛進樹林沒多久，就看見了被布圍著的魚塘，那魚塘不大，如果圍著魚塘走一圈大概五分鐘不到就能走完，而且還是用的平常速度。
我們沒有直接靠近魚塘，而是躲在外面觀察情況。
看著李婆掀開布的一腳，走進了魚塘，就在李婆掀開那塊布的同時，躲在五米開外的我們都問道了一股腐臭味，胃裡直翻騰。
在外面大概等了二十分鐘，李婆才出來，然後往村裡走去，這次李婆手上沒有擰黑色塑料袋。
不過……她的手又像上次看到的那樣，變得白皙，光滑，而且肉肉的，跟我白天看到的那雙手完全不一樣。
這次隔得近，比上次看得要清楚很多，李婆從魚塘里出來時，褲腿是卷著的，這下讓我更加驚訝的是，她不只是雙手變了，連露出來的小腿都變得白皙光滑，飽滿，不像是八十多歲老人才會有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