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酒後誤事
「這是什麼……」江桑打開了那個檔案袋,眸光赫然一頓,「這些女人都是誰……」
照片上面有著許多江桑見都沒有見過的女人,她們紛紛和毛浩有著親密的舉動,一開始只是簡單的拉手和擁抱,可到了最後,竟然連床照都有……
江桑再傻也清楚這些玩意是什麼了,她不可置信的微張著紅唇,臉上煞白一片,嗓子像是堵住了似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毛浩竟然會再度劈腿!
「這些照片都是上次捉姦過後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哦對了,毛浩還特意給她的那個床伴買了一棟別墅。」薛溪溪繼續說著,既然江桑已經知道了毛浩在背地裡頭挖走她公司兩千萬的事情,那這個也應該給她看了。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江桑的臉上流淌下兩行清淚,她聲音哽咽,委屈巴巴的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話到最後,已經有著些許埋怨。
「我告訴你了,又有什麼用?你之前都親眼看見毛浩跟別人上床了,不照樣會原諒他。江桑,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不要再跟毛浩在一起,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你聽嗎?造成今天這個情況,這個場面的,都是你自己啊!」薛溪溪一字一頓的說著,把真相在她的面前狠狠扯開。
江桑粗喘了一口氣,發出一道苦澀的笑聲,她越笑聲音越大,到了最後,已經是猙獰不已。她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悲傷的道:「原來從一開始……你們就都知道所有的事情,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都把我當成猴子一樣的戲耍嗎?」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一番苦心都用在你身上,到頭來還要被你冤枉嗎?」
「夠了!」江桑撕心裂肺的吼著,她眸中憎惡之色頗為濃烈,「薛溪溪,你就是等著看我的笑話吧!」
薛溪溪深吸了一口氣,怒極反笑:「我看你笑話?江桑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你見不得我好,你看見我跟毛浩在一起你就心焦難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啊!我不能得到幸福嗎?我不能嗎?」江桑的話根本就沒有過大腦的怒吼出聲。
薛溪溪氣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她緊咬著牙關冷聲道:「我怎麼對你了?你還成了受害者?」
「不是嗎?這些照片……這些東西都是假的,都是你故意設計的!薛溪溪我告訴你!我不會相信你的!」江桑一通亂吼,氣的薛溪溪火冒三丈。
在廚房給薛溪溪燉湯的彭曼華是一肚子的氣,她擼胳膊挽袖子的走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揚起手朝著江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薛溪溪瞳孔驟然一縮,急忙拉住了她說:「媽你打她幹嘛?」
「該打!對於這種好賴不知的人還留著幹嘛?!過年啊!」彭曼華狠狠的瞪了薛溪溪一眼,這丫頭還真是能忍,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不還口。
江桑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她怔怔的站在原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彭曼華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這倆巴掌是你欠薛溪溪的!你口口聲聲里裡外外的責備溪溪的不是。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早就告訴了你,你要受到多少痛苦,多少傷害?隱瞞毛浩的事情是溪溪不對,但她的初衷是什麼?她不就是怕你不相信,怕你再度上當受騙嗎!至於這兩千萬的事情,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求著薛溪溪,毛浩又怎麼可能會進薛家公司,更不可能有他的可乘之機!薛家差一點就破產了,責任全特么在你身上!你現在可好,反過來怪她?!」
彭曼華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狠狠的插在了江桑的心窩,她腿彎一軟,差點倒了。
是……啊……
如果不是因為她,毛浩也不會進她的公司。
原來……竟然都是她的錯。
江桑看著手裡頭的文件,嘴角溢出一抹凄涼的笑容,她嗤笑出聲,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薛溪溪才打算跟上,就被彭曼華伸手拉住,她語氣十分強硬:「別去了!湯好了,喝點湯吧!江桑那女人,讓她自己想去!傻了吧唧的,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薛溪溪心頭的擔憂不減反增,她掙脫開彭曼華的手,等她出門的時候卻發現江桑已經不見了。
江桑渾渾噩噩的走在大馬路上,她將手裡頭的文件抱得很緊,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道急促的喇叭聲響了起來,她眼神獃滯,沒有絲毫想躲的意思。
呲的一聲,車輪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迹,那車順著江桑的小腿擦了過去,擦掉了一塊皮,正在緩緩流著血。
「江桑你特么有病吧!不看路的?!」
周欒川真的是急壞了,天知道江桑衝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有多恐慌。
江桑怔怔的看著他,她被撞的摔到了地上,檔案袋裡頭的照片灑落了一地。
周欒川撿起來的時候看了兩眼,唾道:「呦,你終於知道了?」
「閉嘴!」江桑拼了命的維護著。
「我說江桑,你該不會還是傻到跟毛浩在一起吧?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啊?小三都特么排到南天門去了,你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找小三你殿後?」周欒川譏諷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江桑委屈的抖了抖肩頭,毫無徵兆的大聲哭了起來。
「別哭了,吵死了。」
周欒川伸手將她拉到了車裡,一路開回了家。
他拿出醫藥箱給她的腿上藥,可誰知道她卻幽幽的問:「有酒嗎?」
「有啊,但是你受傷了,不能喝。」
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她的傷口,周欒川去把醫藥箱放回原位,回來就發現江桑不見了。
等他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正取柜子裡頭的酒。
江桑就像是一個失戀的人,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但她的酒量不大好,兩瓶喝完后眼前就已經開始晃悠了。
她指著周欒川,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你特么別動啊!」
「動個屁啊!你都醉了。」周欒川懶得理會她,轉身就看著電腦。
江桑打了個酒嗝,她聲音哽咽:「其實吧……我在知道他劈腿的時候,我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不過……我一想到他對我的好,我就……心軟了。我圖什麼啊,我還不如找個門當戶對的……找個爸媽喜歡的。可是……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他怎麼辦……」
「那你有沒有為溪溪想過?她為你承擔了多少?」周欒川涼涼的說著。
「溪溪……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她……我還對她說了那麼多傷她的話……我也後悔啊,可是,能怎麼辦?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江桑說著說著就嚎嚎大哭起來。
等她哭夠了,她就幽幽的站起身來,胡亂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等周欒川發覺異常回頭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將自己剝的乾乾淨淨,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周欒川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他生硬的道:「你……你特么趕緊穿上,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一會出事了我可不負責!」
「嘿嘿……毛浩給我戴綠帽子,那……我也給他戴好了……」江桑說完就撲向了周欒川的懷裡。
後者拉住她的胳膊本來是想甩開她的,可一低頭,就瞧見了擠壓在胸膛的柔軟白兔,他感覺自己渾身燥熱一片,翻身就壓了上去,嘴裡頭低喃著:「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