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逐出池家
顧容如花般的容貌上寫滿了悲傷,她搖著頭,嘴裡頭低喃著:「不……不是這樣的……」
薛溪溪咬著嘴唇,鎮定的道:「伯父,顧容怎麼說都是您的女人,您應該給她全部的信任才對,不要被別人發的東西給誤導了。您想想看,顧容跟您在一起,你們二人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十分不搭,肯定會有很多人嫉妒她,巴不得朝著她的身上潑髒水不是嗎?這發視頻的人心思可真是歹毒,讓您和顧容之間產生誤會……」
池昊冷著臉想了半天,然後將顧容朝著旁邊一推,後者的腦袋咚的一下撞到了桌子腿上,卻沒有什麼動靜。
「賤人,等我調查出了真相,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薛溪溪蹲下身子想將顧容扶起來,不料她使勁一甩手,冷冷的道:「不用你可憐我。」
彭曼華一直在旁邊看著好戲,聽到這話就笑了出來,「薛溪溪你這樣子有意思嗎?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吃?想害顧容也不必如此拐彎抹角吧?還找個人給你發視頻,你再無辜的點開裝成也是受害者的樣子。」
彭曼華心裡頭高興壞了,本來最近池昊已經準備著手辦婚禮了,誰知道趕著大年三十這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薛溪溪抿了抿嘴唇,剛想說什麼,就見顧容捂著自己的額頭朝著樓上跑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我跟顧容又沒有什麼恩怨,何必害她?伯母,這說話要講究證據的,你可別誣賴我。」
薛溪溪說完也上了樓,還沒進房間就聽到屋子裡頭的啜泣聲。
她沉吟了片刻,推門而入,一個精緻的花瓶迎面飛來,若不是她躲得快了點,恐怕直接乎到了臉上。
「滾!」
薛溪溪看著顧容,她臉色蒼白,額角上有一個口子,正在緩緩流著鮮血。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視頻會是這個。」
「薛溪溪你能不能不要再裝了!知道我跟龐達事情的人就只有你……」顧容滿臉悲傷的看著她,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薛溪溪會在背地裡捅她一刀子。
「真的不是我。」薛溪溪覺得自己的解釋十分蒼白無力,她低喃:「我為什麼要害你?我害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之前幫了我收拾了馬茹蕾,我感激你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害你呢?」
處於絕望與悲傷之間的顧容哪裡能想的到這麼多,她直接把頭扭到一邊去,冷冷的道:「你說什麼我就要信什麼嗎?趁我不想對你動手之前趕緊滾。」
「顧容我真的……」
「滾啊!你給我滾!給我滾!」
顧容像是發瘋似得使勁推著薛溪溪,直接將她推到了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渾身顫抖的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低啜泣著。
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池昊真的查出來了什麼的話,那他肯定是要甩了她,到時候……她弟弟的醫藥費……而她也要過回以前那樣的生活……
顧容有些崩潰,她哆嗦著嘴唇低聲道:「不……不會這樣的……池昊最愛我了……他不會那樣對我……不會……」
薛溪溪怔怔的看著門板,手指微微握緊,她深吸了一口氣,眸中湧現著糾結之色。
池痕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她涼涼的道:「你也要來嘲笑我兩句嗎?」
池痕眉心輕擰,神情淡漠的道:「我爸跟顧容的事情,你別瞎摻和了。」
薛溪溪嗤笑出聲,眼底滿是譏諷之色,「那我跟馬茹蕾的事情,你又為什麼摻和?」
「我知道馬茹蕾不對,可她畢竟和我從小一起長到大,如果我說我對她沒有感情,這話你也不信吧?你一味的怪我包庇縱容馬茹蕾,可薛溪溪,假如今天要進監獄的人是江桑,你會不會幫她?」
「……」
薛溪溪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答上來,若今日要進去的人是江桑,她肯定不顧一切的去救她。
她是人,不是冷血動物。
薛溪溪冷冷的道:「就算你再維護她,也改變不了她害死我孩子的事實。她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大年三十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有些毀心情,顧容在進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晚上徐媽包餃子的時候,還跟薛溪溪搭上了幾句話,總感覺裡外里是想在表達著什麼。吃完餃子之後,大家便圍在一起看著春晚。
薛溪溪看了一會,起身走到後花園,瞧著遠處燃起的煙花爆竹,眸中閃過星星點點的羨慕之色。
希望……明年能好點。
這個年過的並不怎麼愉快,池家上上下下籠罩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薛溪溪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池昊把顧容,趕出去了。
他直接找到了龐達,龐達為了撇清自己,把所有的罪責都扔到了顧容的身上,明明是威脅,卻愣是要說成是她勾引的他,還把自己拍的艷照和視頻都給了池昊。
池昊看完之後立刻大怒,沒有給顧容解釋的機會,就將她連人帶衣服的扔出了池家。
顧容獃獃的看著地面,愣了好半天才將衣服抱了起來,朝著遠處走去。
薛溪溪的車停在了她的面前,淡淡的道:「上車。」
顧容愣了愣,坐了上去。
「誰要害我……」
「不知道。」
薛溪溪眉眼冰冷,她已經讓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了,可是沒有什麼結果。
顧容苦澀的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凄涼:「早就在我打算把自己是小三的事情公之於眾的時候,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麼的快。」
「你要去找龐達嗎?」
顧容輕輕搖頭,「不找了……他的目的就是不想看我好過,如今我再過去,豈不是讓他看我的笑話?」
薛溪溪低垂了下眉眼將車開到了一個有些偏僻的地方,這是她特意給她租的房子。
「先住在這裡吧,錢什麼的,花我的,卡在這。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說到底我倒是成了整件事情的媒介,我會查清楚的。」薛溪溪將一張銀行卡放到了桌子上。
顧容看了眼這個只有六十平米卻被裝修的異常溫馨的房間,懶懶的朝著沙發上一坐,點燃了一根煙徐徐的抽著,「不需要,你拿走吧,我顧容不想要別人的施捨。」
「你如果還想回到以前那種痛不欲生的生活的話,你可以不拿。對了,我還得提醒你一下,你弟弟在未來一個月,有三台手術要做,你的資金準備的很充足?」薛溪溪笑的有些譏諷,卻是在用激將法。
顧容朝著她的臉上吐了一口煙霧,有些不情不願的說了一聲謝了。
「我回去了,晚些再來看你。」
「好。」
薛溪溪剛坐上車,感覺胃裡頭一陣翻滾,難受的厲害,她捂著胸口乾嘔了一聲,等開了車窗受到冷風之後才好受了點。
她才到家,就被自己的父親拽著去了客廳。
薛文皺著眉頭,有些不樂意的道:「大年三十又不跟我們一起過!要不是范毅時常來看看我們,我跟你媽啊,都得成為孤家寡人了!」
薛溪溪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無奈的說:「最近池家出了點事情,所以一直在處理。而且馬茹蕾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都是需要找的……」
「行了行了,別跟我說這些。既然你今天來了,你老爹我就把話給你明說了吧!你跟范毅,什麼時候辦婚禮?」
文外小劇場(男主的反差萌):
池痕:「嗚嗚嗚,都欺負我,我對溪溪那可是一心一意的,這點不用懷疑!包庇馬茹蕾的鍋我背!但我如今只是把她當成家人看待,大家不要生氣,多多捧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