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流產真相
聽著這帶刺的話,薛溪溪良久沒有說話,她沉默了片刻自顧自的朝前走著。
池痕粗魯的拉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齒的冷笑道:「你在怕什麼?」
「鬆手!」
「鬆手?怎麼,跟了范毅,就想甩開我了?」
薛溪溪感覺自己小腹一陣陣的揪疼,在公司里還好,有空調暖和,可一出來之後就覺得冷的要命,連帶著親戚都開始折騰著她。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這痛經比以前要好很多了,以前她只能在家裡頭卧床休息,哪裡能出來?
「對,我就是跟了他,所以不想再跟你扯上關係了!懂?!」薛溪溪使勁甩開了他的手,還朝著後面踉蹌了一下。
池痕微眯著眸子,裡面蘊著點點寒光。虧他在聽到消息之後巴巴的跑了過來,私下幫她處理著那些要退房的人,正準備把這邊也解決掉呢,才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眼裡不過都是瞧不上眼的罷了。
「薛溪溪,你別後悔!」
「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跟你在一起!」薛溪溪吼出了這句話后就快步離開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就上去了。
池痕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車子,臉上的戾氣愈發濃烈起來。
他冷哼了一聲,正準備上車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形從不遠處躥了過去。
他沒有多想,上車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公司就出事了。
原來,是那收了錢的老太太和大力媳婦來鬧事來了,在工地裡頭拉了一串的橫幅。
這下可好,黃桃交出去打發退房人的錢,全部打了水漂。
經過她們這麼一鬧騰,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他們薛家工地死了人,是個不詳的地方,不易買房。
那老太太和她兒媳婦拉了個血橫幅,上面寫著還我兒子的命來幾個大字,讓人遠遠的看了就心裡生怵。
黃桃來告訴薛溪溪的時候,她是十分詫異的。
「她們已經收了二百萬,怎麼會來鬧事?」
「我也不清楚啊……這下可慘了,大家都知道了……完蛋了完蛋了。」
薛溪溪心頭溫怒,本想過去找她們好好算一賬,卻想起了昨天出現在她們家門口的池痕,以及他最後說的話。
薛溪溪,你別後悔!
是他做的?!
肯定是了,不然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那裡?
池痕……
薛溪溪緊咬著牙關,嘴裡頭蔓延出濃厚的血腥味,她深吸了一口氣,眸中怨恨的情愫愈發深邃起來。
該死的,他竟然這麼狠!
薛溪溪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開著車直奔著池一公司。
當她風風火火的衝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馬茹蕾一臉膩歪的扭在他懷裡頭。
池痕不悅的神情立刻變得貪婪起來,他故意捏著馬茹蕾的下巴,態度和剛才的厭煩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連聲音都柔和起來:「寶貝,你這麼扭,我都有感覺了。」
其實馬茹蕾剛才是自己坐上來的,池痕剛準備把她推下去,就發現薛溪溪來了。他也不急不惱了,估計擁著馬茹蕾刺激著她。
薛溪溪看著眼前這礙眼的一幕,恨不得過去把馬茹蕾拉下來抽上幾個巴掌,可她知道,她不能,因為她根本沒有那個身份。
馬茹蕾哪裡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當即就更朝著池痕的身上貼了,嬌媚的聲音幾乎可以滴出水來:「阿痕,討厭啦,有感覺,那咱們就不如……」
說著,她柔嫩的小手就朝著他的身下摸去,慢條斯理的輕輕碾壓著。
薛溪溪只覺得嗓子裡頭窩的很,像是要吐出來似得。她忍著噁心一直在笑著道:「沒想到池總竟然這麼有情趣,在辦公室里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馬茹蕾回頭看了她一眼,媚眼斜飛,紅唇貼著池痕俊秀的臉蛋,嬌媚的道:「呦,溪溪來了啊,坐啊。」
薛溪溪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冷厲,語氣冰冷:「馬小姐,我跟池總有事情要談,不如你先出去發騷吧。」
「你!」
池總一見她惱怒了,便收了手,對著馬茹蕾涼聲說:「你先出去。」
「阿痕……」她的聲音拐了好幾個彎。
「出去!」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薛溪溪看著他,眸底是掩飾不住的陰冷之色,她紅唇輕啟,涼薄的道:「沒想到池總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佩服。如今你報復也報復了,是不是覺得十分暢快?不過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去了,會對你有多大的影響。」
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池痕根本沒有聽明白,他冷聲道:「你又發什麼瘋?」
「你有意思嗎池痕?你就這麼恨我?巴不得我薛家倒台?」
「你在說什麼?」池痕的眉頭越擰越緊。
薛溪溪一聲冷笑:「呵,昨天,我明明已經把王大力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又何必再讓她們去我公司鬧事?!花了大價錢吧?我給了二百萬,你又給了多少?五百萬?一千萬?」
池痕不解的看著她,遲疑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等會,你說王大力家人去挑事去了?」
「呵,裝,好好裝啊。」
「我裝什麼了?」
「池痕,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薛溪溪吼完,就走了。
池痕愣在原地半響,才把助理叫了進來。
助理想了一會,才說:「您說的是這件事情啊,是這樣,早上的時候,王大力的家人就拿著血橫幅去了工地裡頭鬧事了,然後把這件事情搞得沸沸揚揚的,現在大傢伙都在傳呢,說是薛氏集團……」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池痕怒目圓瞪,眸子通紅,散發著嗜血而滲人的眸光。
助理被他吼的縮了縮脖子,悻悻的道:「額……我……我給忘了……」
池痕氣的直接把鋼筆摔到了地上,他本來以為事情已經解決完了,就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上面,誰知道竟然鬧出了這麼一出,還讓薛溪溪誤會了他。
可是他明明沒有出錢啊,對於王大力的家庭來說,拿了二百萬已經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還會鬧事。
難道說……有人給了她們更多的錢?
池痕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他神情一頓,驀然想起了昨天出現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去,調查王大力家附近的監控。」
「是!」
薛溪溪怒氣沖沖的出了公司,正打算上車回去呢,就看見車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瞧見她后還對著她吹了聲口哨。
「你怎麼來了?」
周欒川將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一臉委屈,「怎麼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咱倆都多久沒見面了啊,再不見你,我覺得自己身上都發毛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知道嗎?想你想的要命。」
他故意說了些肉麻兮兮的話,薛溪溪紅唇一勾,冷言冷語的道:「數年如一日。」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想你!」
數年如一日……這不就是好幾年不見面,都像是只有一天沒見面似得嗎?
周欒川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卻也沒有忘了正事,他開口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給你的那個監控?」
薛溪溪上了車,他也跟了上來。
「你是說我流產的監控?模糊的要命的那個?」
「是。」
「記得啊。」
周欒川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裡,然後遞給了她一張照片。
薛溪溪拿起來一看,立刻就擰起了眉頭。
「你給我她的照片幹嘛?」
「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那天經過路口的人,有馬茹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