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報復的手段
「溪溪你怎麼了?」
池痕滿心的怒氣都化成了擔憂,他哪裡還記著中午的事情,便將那慘白的小臉抬了起來。
只見薛溪溪眉心緊蹙,鼻尖蘊著點點汗珠,額頭更是汗濕一片。池痕的大掌插入她柔順的髮絲,髮根上更是濕乎乎的。
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再往下摸,那身體像是被水洗過似得。
「溪溪你哪裡不舒服?」
薛溪溪閉著眼睛,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聽到外界的動靜。
池痕還以為她胃病犯了,打算帶她去醫院,可一將她抱起來之後,就看見床上的那灘血跡。
他愣了片刻,冷峻的臉頰上泛著微微的紅潤之色,似乎是害羞了。他尷尬的將薛溪溪放了回去,這回也不急了。
不就是……那啥來了嘛……
他去洗手間接了盆熱水,然後拿著毛巾,把她的身體擦了一遍,又換上了新的床單,才拉開抽屜拿出了小麵包,糾結了好半天才扯開。
「這玩意……哪邊是正面來著,黏黏的那邊應該貼在屁股上吧……」
池痕哪裡懂的這些,以前薛溪溪親戚來看望的時候,也是疼的死去活來的,可他也沒有功夫去管她,不過偶然卻見過徐媽給她買這東西,還熬什麼紅糖水。
那時候,他報以不屑的態度,殊不知三年後,他竟然細心的給她擦拭著身子,耐心的捉摸著該怎麼用。
糾結了好半天,他還是求助了度娘,這才順利完成,又抱著薛溪溪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薛溪溪是在一片滾燙中醒來的。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感覺小腹沉甸甸的疼,就知道是親戚來訪。她正準備撐起身子下床,卻感覺到小腹上竟然放著一隻手!
手?!
她驚駭不已的低下頭去,然後扭頭,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她張皇失措的從他懷裡逃了出去,抵觸的看著他,殊不知自己一絲不掛,在男人的眼睛里滿是誘惑。
「你……池痕你怎麼進來的……」
「某個小女人睡覺不鎖窗戶,自然輕輕鬆鬆的就進來了。」
薛溪溪眉心一擰,語氣冷了下來:「出去!」
「怎麼?昨天晚上還往我懷裡頭扭來扭去的,害的我大半宿睡不好覺,早上就不認人了?」池痕有心調侃著她,看著她的臉色在他的聲音中變得通紅,感覺格外可愛。
「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了!」薛溪溪忍無可忍的抬高了音調,下面墊著小麵包的感覺讓她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甚至……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臉了。
太丟人了!
池痕正準備說話,樓梯口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伯父,又來打擾了,我帶來了早飯,不知道有沒有趕上飯點,一起用餐?」
薛文樂呵呵的看著面帶溫潤笑容的范毅,心裡不由得打了個一百分,美滋滋的道:「當然,我還正打算出去買呢!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叫溪溪起床。」
「沒事,也不急,溪溪既然還在睡覺的話,就睡著吧。」范毅體貼的道。
薛文卻不這麼認為,他冷哼了一聲,說:「她還要工作上班呢,怎麼能賴床?溪溪,溪溪趕緊起床了。」
薛溪溪大氣不敢出一下,她緊緊的盯著門板,聽著那咚咚的敲門聲,心跳瞬間被放大,像是死神來臨的前兆。
池痕將她抱在了懷裡,或輕或重的從後面咬著她圓潤的耳垂,聽著她抑制不住的抽氣聲,感覺十分有成就感。
「讓他們先走,不然的話,我可不介意讓他們看看咱們兩個人現在的樣子。」
池痕衣衫不整,薛溪溪不著寸縷,若說沒有發生什麼,傻子都不會信的。
「池痕……你別得寸進尺……」薛溪溪咬牙切齒的說著。
「那你讓他們走。」
薛溪溪根本不敢說話,按照薛文的脾氣,若是聽見她醒了還不起來的話,肯定會直接衝進來的,所以還不如不說話。
池痕卻覺得此時的場景十分刺激,他將薛溪溪壓在了身下,粗糙的大掌順著她曼妙的腰跡摩擦著,引來她的戰慄。
「池痕你別過分!我可是……可是來了那什麼的!」
「嗯,不過分。」
話雖是這麼說,可抵在她肚子上那熱乎乎的東西,已經出賣了他的話語。就在池痕打算喝點肉湯不吃肉的時候,房門被人咚的一聲踹開了,薛文高昂的聲音戛然而止:「溪溪,你怎麼還不……」
薛溪溪嬌軀一顫,嘴唇有些發白,久久沒有說話。
她猜薛文的脾氣是猜對了,可也只猜對了一半。
若是放在平時,薛文也就不計較什麼了。
可如今客人都來了,又哪裡有主人還睡著的道理?所以他就把房門給打開了,卻不想看見了這一番場景。在一旁的范毅還以為是薛溪溪出了事情,忙探過頭來柔聲問道:「伯父,溪溪怎麼……」
薛文想擋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范毅已經看見了。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那面帶紅暈的神情格外吸引人,有些蒼白的嘴唇讓人忍不住的一親芳澤,一點點的將其弄成鮮艷的紅色。
池痕也是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嘴角溢出森冷的笑容,就著這個姿勢冷冷的道:「伯父好,范先生……早。」
薛溪溪張皇失措的推開了他,拿著被子裹緊自己的身體,像是個偷情被人發現的樣子,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文是又氣又惱,當即就大吼出聲:「薛溪溪!你如今也是個有婚事的人了!怎麼可以這麼不注意形象?還和前夫亂來?!」
「我……」
池痕眯了眯冷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薛溪溪,狠聲道:「婚事?什麼婚事?」
薛溪溪聽著這質問的語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冷笑道:「怎麼?就允許你跟馬茹蕾就婚事,我就不能有了嗎?我和范毅已經打算結婚了,還請池總不要再做出夜裡頭翻窗戶進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范毅一直沒有說話,微微抿著嘴唇滲透著低氣壓,他從一旁的衣櫃里拿出了衣服,然後將薛溪溪連著被子抱了起來,針鋒對麥芒的對上了池痕,一字一頓的道:「溪溪是我的妻子,希望池總能夠自重一點。」
池痕的眸子里猩紅一片,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嘴唇被他咬的滲透出血絲,他看著那個被范毅擁入懷中的女人,冷漠的笑著:「好,很好!薛溪溪,這就是你報復我的手段嗎!」
「報復你,還不需要這些。」薛溪溪一字一頓的說著,還在毫無感情的笑,「池總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和別人結個婚而已,你激動個什麼勁呢?也不要再朝著自己身上加戲了,結婚是我們兩廂情願的事情,沒有什麼報復不報復這麼一說。」
「是我池痕犯賤了。」
池痕下了床,冰冷的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薛溪溪眸光輕顫,她垂下眼睫毛,斂下的神情中流露出星星點點的怨恨和不舍。
恨吧……恨她吧……
這樣的話,她心裡頭的罪惡感還能少一點。
眼睜睜的看著池痕離去,薛溪溪這才掙脫了他的懷抱,雙腳踏在了地上。
范毅正彎腰給她拿鞋,就聽到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不用了范先生,我自己來就好。」
薛文痛苦的扶額,實在是不想再看下去,他放下一句趕緊收拾,收拾完吃飯這句話后就先下去了。
「我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為了氣池痕……如果我能有這麼一點利用價值的話……你就隨便用吧,我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