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上床了
薛溪溪氣的渾身哆嗦,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樣下流的話竟然是從她最愛的人嘴裡說出來的。
她的嗓子艱難的動了兩下,發出有些難聽的悲涼的聲音:「如果是這樣的話,相比池總得失望了,因為我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對了,這是你今天中午付的飯錢,還給你。」
薛溪溪從包里拿出一沓子早就準備好的現金,粗略一數得有三四千塊錢。
她將錢放在了桌子上,轉身迅速跑了出去,背影狼狽,像是在逃竄似得。
然而還沒有跑到門口,她就被人大力的拉了回去,將她狠狠的摁在了牆上。
冰冷的手指毫無徵兆的挑起了她的下巴,池痕眼神冰冷,不帶有絲毫情愫的道:「你可要想清楚,出了這個門,以後無論是你們公司的誰來,這合作,也都談不攏了。」
「就算我不出,這合作還是不會進行的吧?」薛溪溪倔強的看著他,「這麼耍我有意思嗎?」
「還挺好玩的。」
薛溪溪的眸中掠過一絲不甘,她攥著拳頭,怒極反笑,「是啊,反正我在你眼裡,不過就是拚命的想要挽留你的跳樑小丑罷了。」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她感覺自己的眼眶開始泛酸,難以言喻的情愫瞬間湧上了心頭。
同床三年,其實她從未看清過這個男人。
她還在幻想什麼呢?
她對於池痕來說,大概只比別人特殊了那麼一點點吧?
也……只有一點點了。
池痕看著眼前這個分了神的女人,忍不住的想要懲罰她一下。
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他竟有些饞嘴的衝動,想也不想的啃了上去。
薛溪溪痛的驚呼出聲,卻被他叩住了腦袋,側著頭更加深入的吻了進來。
她瞪大了眼睛,淚水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
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這樣羞辱著她?
一股淡淡的鹹味湧入了彼此的口腔之中,池痕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的睜開了眼睛。
在看見她臉上的淚痕時,有些掃興的停下了動作,冷冷的道:「哭什麼?」
「哭你心裡從來都沒有過我……」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池痕不耐煩的冷哼著。
薛溪溪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池痕冷眸一眯,他頂著桌子上的錢,忽的拿了起來,然後猛然一揚,嘴角露出一抹血腥。
「薛溪溪,你跟我裝什麼清高。」
薛溪溪幾乎是跑出池一公司的,她的臉上帶著羞愧惱怒等不甘的情愫,嘴唇都快被她給咬破了。
江桑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立刻氣的跳腳,在聽完事情的經過後都快提刀衝到池一公司了。
「這個池痕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你可是他的妻子啊!」
「他什麼時候把我當過他的妻子……」薛溪溪一臉苦澀。
「哎,溪溪,你怎麼就這麼傻啊?要我說,還不如趕緊離婚呢,別守著一個不愛你的人過日子了。」江桑試探性的道。
薛溪溪點了點頭,嘴角無奈之意更甚,「我倒是想,可是池痕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葯了,又不想離婚了。」
「草!」江桑一口唾沫差點噴了出來,「這池痕特么是不是個人啊?不愛你還捆著你?溪溪,要不我幫你找律師吧?」
「沒用的,離不了婚……」
「咋離不了?他池痕不是出軌了嗎?既然出軌了,自然可以離婚。」
薛溪溪還在不停的催眠著自己,其實說白了,她打心底里就不想離婚,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的給池痕找開脫。
「算了,以後再說吧……」
「哎……只能這樣了。」
下班后,薛溪溪把江桑送到了酒店后就回了家。
她特意做了兩個人的飯菜,本以為池痕就回來吃,可誰知道他竟然……沒回來。
她不知道的是,池痕本來想回來,卻被半路去公司的馬茹蕾給截下來了。
「阿痕。」
池痕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淡淡的道:「你腳受傷了還亂跑?」
「沒事,反正也沒咋走路。走吧回家吃飯,徐媽都快做好了。」
「嗯。」
到家后,池痕隨意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坐在了沙發上看報紙。
馬茹蕾的眸子轉悠了兩圈,去廚房給他泡了一杯檸檬水,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葯放了進去。
「阿痕,喝點水吧。」
池痕隨意的掃了一眼就拒絕:「太酸了,我從來不喝這玩意。」
這是她故意泡酸的,因為怕池痕嘗出來異味。
馬茹蕾坐在他大腿上撒著嬌,聲音嬌滴滴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喝點嘛,這可是人家親手泡的,美容養顏呢。」
池痕架不住她的溫柔,就應付的喝了幾口就放在了一邊。
馬茹蕾就坐在他懷裡靜待著藥效發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的太少的緣故,竟然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池痕才打了個哈欠。
「是不是困了?你這段時間啊天天加班,我瞧著都心疼死了。今天難得早回來,不如睡會吧?」
「好。」
等池痕上樓十分鐘左右,馬茹蕾才走了上去。
一推開卧室的門,池痕就躺在大床上睡著。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低聲叫了幾句阿痕,卻沒有得到回應。
她鬆了一口氣,脫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爬上了床,開始對池痕的下體動作起來。
然而池痕已經睡著了,而且還屬於那種深度睡眠,不論馬茹蕾怎麼做,他都沒有絲毫反應,怎麼都不硬。
「該死……」
馬茹蕾本來的計劃是趁著他昏迷好啪啪啪,沒準就能懷上孩子。
就算懷不上,也能讓池痕對她有責任感。
可誰知道竟然出現了這種狀況!
其實她也想過下春藥,但依照池痕這種性格,估計一晚上泡冷水澡,都不會碰她一下的。
這時候,她無比的嫉妒薛溪溪,嫉妒她能夠在池痕的床上呆三年,還和他上了那麼多次床。
多次試了無果后,馬茹蕾也只得放棄。
她趴在床頭找出針線包,拿著針扎了一下自己的手,在床單上滴了幾滴血后,才縮進了池痕懷裡睡覺。
這一睡,就是一整夜。
……
清晨,窗外的陽光斜斜的映了進來,卻並不怎麼暖和。
池痕睜開眼睛就覺得十分疲憊,腦袋更像是被人悶了很久似得難受。
他剛準備動胳膊,就發覺自己的胳膊都麻了。
扭頭一看,馬茹蕾竟然赤身裸體的躺在他的懷裡!
他愣了一下,急忙將她推開。
後者因為他這粗暴的動作悠悠轉醒,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鑽進了他的懷裡,聲音溫柔:「阿痕,人家從今日里,可是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你的人了呢。」
池痕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大腦懵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們……做了?」
「是啊。」馬茹蕾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他,「你該不會要賴賬吧?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我……」池痕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馬茹蕾緊咬著嘴唇,委屈的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沒事,你和她離婚也沒有關係的。我愛你,所以我以什麼身份陪在你身邊都沒有問題……」
池痕聽她這麼一說,心中覺得更愧疚了。
其實他怎麼可能沒有聽到那些風言風語,只是一直不想去解決罷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池痕艱難的道,旋即起身朝著洗手間里走去。
馬茹蕾幸福的嗯了一聲,在他進去后才勾起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
池痕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煩躁不安的甩了甩頭。
昨天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按理說也不該如此。
就好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覺似得。
難道……馬茹蕾給他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