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沒有她,就沒有他
「沒玩……」她一口氣沒上來,臉色漲的通紅。
手指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一抹不幹的情愫在心底蔓延開。
「走。」
池痕霸道的將她重新拉上了車,看著薛溪溪那瞬間慘白下來的臉,這回放緩了車速。
池痕沒有帶她回之前的家,而是另一個她只住過一夜的別墅。
薛溪溪被池痕扔在了沙發上,後者正準備動手扯開她的裙子,就聽見她尖銳的聲音:「你的腦袋裡只有那些事情嗎?!」
池痕的身形驟然一頓,旋即撐起了身子,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前跟薛溪溪在一起的這三年,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得到她的身體。
「池痕。」薛溪溪的聲音哆嗦的十分厲害,她深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胸襟,更不會跟馬茹蕾共侍一夫……」
池痕眉心驀然一蹙,語氣頗為不善,「你覺得我心那麼大?」
「你的決定……我看的很清楚。你不跟我離婚,也不和她分手,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薛溪溪倔強的抬起頭來,水波瀲灧般的眸子中帶著深深的悲痛。
池痕被這個眼神震得半天沒有緩過神來,薛溪溪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要她,還是要我……」
池痕的瞳孔中嗜著危險的神色,那是薛溪溪很熟悉的不悅。
可她,就只是想要個答案而已。
僅此而已。
「不要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了。」池痕薄唇輕啟,語氣涼薄。
他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新衣服已經給你買好了,既然你想在范毅那裡工作,也可以。但是不能再住在他家了,這裡,就是你以後的住處。」
「可是……」
「我先回公司了。」
看著池痕疾步的背影,薛溪溪怔然了好半天,才苦澀一笑。
她,到底在期盼什麼呢?
不過可以看出來的是,池痕雖然沒有將她的位置放的很高,但也足以讓他勉強重視她。
她走上了二樓,看見那個正對樓梯口的房間,緩步走了進去。
一打開衣櫃,裡面擺放的滿滿都是衣服。
不僅僅有這個季度的,甚至連其他季節的衣服褲子都有。
看來池痕這是打算……讓她常住在這裡了嗎?
還是說,那個以前他們生活了三年的家,用來金屋藏嬌?
池痕離開別墅后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周欒川的家。
周欒川此時剛到家,正準備換衣服呢,就被突然闖進來的池痕嚇了一跳。
「哎我去,我還以為流氓呢!」
周欒川換上一件休閑裝,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的池痕,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把薛溪溪放到我私人場所了。」
「你說的是那間房子?」
「嗯。」
「嘖嘖,然後呢?」周欒川倒是好奇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薛溪溪究竟能幾次挑破池痕的底線。
池痕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伸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冷聲道:「她讓我在她和蕾蕾之間做出個選擇。」
「那肯定的啊,女人嘛,最在乎自己的對象是否專一了。何況你不是她對象,是老公啊。你還想腳踏兩條船啊?」
「我不是腳踏兩條船,只是不想看著薛溪溪這樣,更不想放棄馬茹蕾。」他一字一頓的道。
周欒川揮了揮手,「別跟我扯那麼多沒用的,這就是腳踏兩條船。你啊,就告訴我你對薛溪溪的感情是怎樣的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
「我去,大哥,你逗我呢?你喜不喜歡她都不知道?」
周欒川簡直無奈了,池痕在商業上縱橫匹敵,卻因為一個感情的事情絆住了腳。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成天圍繞著男人堆裡頭打著轉?」池痕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得,打住,別拉到我身上。你呀,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川子。」池痕低低的叫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那你對馬茹蕾是什麼樣的啊?」周欒川問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池痕想了很久,才堅定的道:「我覺得她對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那薛溪溪呢?」
池痕這回想的時間更長了,足足有五六分鐘,才從嗓子里憋出了一句話:「很想佔有她,一看見她和別人有接觸,就恨不得把那個人撕爛。」
周欒川挑了挑眉心,他張了張嘴,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個字沒說。
池痕疑惑的眼神掃了過去,示意他給自己答案。
「這玩意我沒法給你解釋,你自己慢慢悟去吧。」
周欒川一臉苦澀的笑意,池痕擺明了就是喜歡薛溪溪,可他卻還渾然不覺。
可感情的事情外人也差不了手,難道還要他把池痕打醒,說你其實喜歡的是薛溪溪?
恐怕他死的比池痕醒的要早。
「川子,你接觸的女人比較多,給我說說吧。」
周欒川簡直是冒著生死的危險,猶豫不決的扔出一塊小石頭探探路,「你……覺得馬茹蕾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呢?」
「溫柔知性,很乖巧,也很會為我著想。」
周欒川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他斂著眉眼,幾次三番的張口閉口。
其實他很想說,阿痕,那都是表象,馬茹蕾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可就算他說了,池痕也不會相信的。
「怎麼了?」
「那你再說說薛溪溪。」
池痕英挺的眉心擰成了一個冰冷的弧度,他眼梢一抬,涼薄話語盡數吐出:「以前的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副蕾蕾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替代品。可是自從蕾蕾回來后,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慢慢開始有小性子,甚至有她的驕傲。」
周欒川一聽這麼多話自然就瞭然了,想他池痕每次惜字如金,卻肯在薛溪溪身上浪費那麼多的口水。
「很正常,女孩子嘛,肯定有點小性子。再說了這薛溪溪才多大啊,很正常的。」
「可她以前不這樣。」
「正主都回來了,還那樣又有什麼意思。」周欒川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池痕誤會了。
他眉眼一寒,聲音驟然冷厲下來:「你的意思是說,薛溪溪一直都在我面前裝?」
「不然呢?」
池痕緩緩攥緊了拳頭,上面青筋暴起,十分駭人。
「我說你也沒有啥可生氣的,反正你也不愛她。還免費操了人家三年,值了啊。」
一提到這事,池痕立刻想起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溪溪前段時間流產了,好像是被人害了。你不是認識交警那邊的人嗎?幫我問問。」
周欒川眼皮子一跳,不可置信的揚聲道:「被害?」
「嗯。」
「成,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久了,能不能查到我可不能保證。」
池痕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了兩個字:「謝了。」
「甭謝我,還是趕緊把你那邊那點破事處理好吧。」
「嗯。」
「阿痕,三年前的事情,你真的不在意了?馬茹蕾說離開就離開了你,說回來就回來,你不恨她?」周欒川喝了一口水,含糊不清的問著。
三年前,馬茹蕾一聲招呼都沒打的就出了國,留下悲痛的池痕在國內痛不欲生的活了三年。
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薛溪溪,大概就不會有今日的池痕。
因為他,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而一蹶不振。
薛溪溪對於他來說,是那段陰暗日子裡的陽光,牽引著他一點點的走出陰暗。
而如今的池痕,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更不清楚,薛溪溪怎麼會在他的心裡佔據了這麼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