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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意傷害

  被我打得氣息微弱的圓圓自然是沒辦法打電話報警,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夏夏。


  果然,夏夏一臉慌張的躲在角落裡,手裡還拿著手機。


  就在媽咪走近夏夏,氣急敗壞的就要狠狠給夏夏一耳光時,有人象徵性地敲了敲已經碎裂的門板——


  「你好,誰是柳萱萱?」突然有兩個警察走進來,確認了我的身份后,就把冰冷的手銬掛在了我的手腕,沒給我說一句話的空閑就把我帶了出去。


  ……


  警局裡,警察看著我問道:「有人舉報你故意行兇傷害,請你配合我們協助調查。」


  「柳萱萱,問你話呢,態度端正一點!」警服男一臉不耐煩,也對,這大晚上的,本來應該留在家裡陪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誰願意一通電話就被拉出來審犯人?還是個四季豆油鹽不進的頑固派。


  我無話可說地攤了攤手:「警察叔叔,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看看我頭上臉上身上這些傷,全都是那個女人和他男人留下的,我那純粹屬於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警察男露出大公無私的包公臉:「正當防衛能把人家打成腦震蕩住院了?」


  我一愣,圓圓住院了?我沒想到在憤怒之下,我的下手這麼重,能把她打得住院。我的心裡不但沒有內疚,反而有一絲快感,暗自罵道:活該!

  「你看看我這腦門子上不是血啊?我還腦震蕩呢!只不過命硬罷了!」


  審訊的警察很快就失去了耐心,哈欠連天的收拾了備案本,跟旁邊的警察說了句什麼,自己就走了。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得到指令的警察突然走了過來,架著我就往後面走。


  身體呈現半騰空的狀態,我有一種極度不安全的感覺襲上頭頂,突然就像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竟然膽大妄為的對人民警察拳打腳踢,兇狠的像個悍婦。


  「規矩點!」那警察開始念我一個女流之輩沒有還手,眼見著我的手指甲就要抓上他的臉,他眼疾手快的將我兩手交疊的架著送到監獄里,鎖上門,飛步走了。


  可憐我孤家寡人身負重傷還要蹲大牢,這所謂的禍不單行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的應證。


  我可感可嘆地嘆息一口氣,蹲在大牢的一邊,對面的三個女人用一副貓一般的眼神看著我,中間一個女人的眼光有些兇狠,身材肥碩健壯,由她看我的目光我不由得挪了挪身子。現在自己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那噸位隨便一用力估計能把我撞飛了,踩一腳估計又要骨折吧?


  惹不起,那還不如躲。


  「喂,新來的。」那個銳利目光的女人聲音也是這麼雄渾,差點讓我以為這裡面還有個男人。我心裡驚了一下,沒說話。


  「跟你說話呢!」那女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帶著她滿身晃動的脂肪和肥肉,我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剛剛不是挺厲害的么?還敢跟警察軟磨硬泡的?」她說著伸出腳踢了踢我,那女人看我的眼光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畢竟是蹲大牢里的人,起碼都是有膽子犯事兒的主,再看看她的威武雄壯,很好,自身攜帶作案工具,方便易攜帶。


  我齜牙咧嘴地笑了笑:「我叫柳萱萱。」


  「柳萱萱?」那女人挑了挑眉毛,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看著就覺得油膩。「我叫丹姐,是這個監獄里管事的,你以後都要聽我的指揮,明白了嗎?」


  「監獄里管事的不是警察嗎?」一句下意識的反問,剛剛說出口,我的臉就被丹姐擰住了,她惡狠狠的揪著我的臉,嘴裡罵著:「你個小娘們,這麼不識趣?老娘叫你聽話你還敢反駁?嫌命太長,活膩了吧?」


  我疼的齜牙咧嘴,一邊鄙夷地看著丹姐,理直氣壯地說:「我怎麼著也肯定比你活得長啊,你看我現在這麼年輕是吧……」


  信口胡說八道,逞一時之快的後果就是被丹姐一巴掌扇過來,力道之大,我的耳朵經歷了長久的嗡鳴聲才恢復聽力,看著丹姐嘴巴一張一合地罵著污穢的詞語,我的忍耐也有限,攥緊了拳頭:「你說什麼?」


  「我罵你臭婊子!下賤貨!」丹姐說著又扇了一巴掌,打得我一個踉蹌站立不穩。


  旁邊的兩個女犯人漠然的看著這齣戲,指手畫腳地談論著什麼,讓丹姐好好教訓我之類的話。我不覺得驚訝,從小就在KTV裡面看透了人世間的性情淡泊,更何況監獄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關的都是些社會底層潦倒墮落的人,我還能祈求他們有什麼憐憫之心不成?

  更何況,我柳萱萱不需要別人憐憫!

  一連著挨了兩巴掌,心裡怒火中燒,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但還是憤怒的揮舞著拳頭砸過去:「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


  這一拳最終還是沒有砸下去,聽到動靜的幾個女警連忙趕了過來,一把攔住了我意欲行兇的手,低聲呵斥一聲:「柳萱萱,年紀輕輕的膽子還不小!還想在警察局裡打人嗎?!」


  另外幾個女警走過去,丹姐明顯毫無畏懼的神色,她輕蔑地看著女警,突然笑了起來,滿臉都寫滿了不屑:「就你們幾個,大腿還沒有我胳膊粗的,也想動我?」


  女警沒有被丹姐的挑釁激怒,更沒有猶豫,一手抓住丹姐,給她拷上了手銬,緊接著三下兩下的制服了丹姐,一邊呵斥我和丹姐:「還不給我老實點!陳鳳丹,下個星期就行刑了,還敢整天惹是生非為非作歹?!」


  臨走之前又一次警告:「再發現一次,全都給我面壁思過,不許吃飯!」


  女警走後,丹姐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她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迷路人,看著天花板上吊著的燈泡發起了呆,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默然了很久。


  是要行刑了嗎?


  我腦海里突然冒出來這句話,行刑,死刑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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