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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南疆的噬魂盅

  此話一出,蘇洛洛的心中甚為吃驚。


  但很快,蘇洛洛便鎮定下來,說道:“你如此說,可有確鑿的證據?若是沒證據,隻紅口白牙地胡說八道,可知這種誣陷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穎安郡主本就看蘇洛洛很是不爽,恨不得她立刻死掉才好,此時聽蘇洛洛如此懟她,她的火氣便一下子躥到了頭頂。


  “蘇洛洛,別以為有容疾哥哥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對我趾高氣昂的。你……”穎安郡主氣得小臉發白,抬手指著蘇洛洛,高聲喊喝道。


  隻是那句你也配,沒敢說出口。


  “容疾哥哥,我不是.……”穎安郡主隻覺一道淩利的目光落在身上,像是要把她淩遲一般,便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再理會蘇洛洛,小聲說道:“之前我進去過一次,她連我都不認識,怎麽可能是嘉惠。”


  她的聲音很是委屈,眼睛可憐巴巴地瞧著容疾。


  可惜,容疾自始至終都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一直都是陰沉沉的,像極了出京城時的隆冬天氣。


  “不認識你?”容疾竟然搭腔了,他斜睨一眼,問道:“你是什麽人?她為何非要認得你?”


  呃?

  這次不僅是穎安郡主,就連胭脂和蘇洛洛都被這話噎到。


  “我,我和嘉惠怎麽說也是從小在宮中一起長大的,又有著太子表哥的緣故,我們自然是熟絡得很。”穎安郡主解釋著,盈盈粉淚在眼眶中打轉,看起來楚楚動人。


  容疾卻如擁有一顆頑石般的心,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而是把臉拉得更長。


  “因著太子的緣故?你這話是何意?”容疾的威壓朝著穎安襲來,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瞬間冷下來很多。


  穎安郡主頂著壓力,勉強抬起頭來,可嘴唇還沒張開,腳下便一軟,跌坐下去。


  胭脂見狀趕快上前將其攙扶起來,更是安慰道:“郡主,你沒事吧?”


  穎安郡主被扶著起來,眼裏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刷刷地向下淌著。


  胭脂拿出手帕給穎安郡主擦眼淚,她抱歉地抬頭看向蘇洛洛,隨後對容疾說道:“王爺,奴婢先送郡主回去。”


  容疾沒理會,胭脂就當他是默認了,便扶著穎安郡主往回走。


  穎安郡主此時想逃離這裏,但仍是一步三回頭地望向容疾,惹得蘇洛洛不住搖頭。


  待穎安郡主徹底離開之後,容疾的臉色依舊陰沉。


  蘇洛洛不解地問道:“王爺,她都走了,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再說了,你剛才不也是回懟她了嘛。”


  “蘇洛洛。”


  容疾鮮少喊蘇洛洛的全名,所以蘇洛洛再聽到後,身子不由的機靈一下。


  “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既然是自己討厭的人,就沒有必要廢話,直接懟回去,能動手就別動嘴。出了任何事有我給你撐腰。”容疾冷聲把這一番話說出來。


  蘇洛洛簡直要驚掉下巴。


  麵前這個長像陰柔俊美的男人還是她認識的容疾嗎?

  她晃晃腦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這可是王爺說的,那我以後再遇到討厭的人可就直接動手了。”


  說著,蘇洛洛還做了個揮動拳頭的動作。


  容疾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蘇洛洛見他有所緩和,便朝著房門看去,揚聲說道:“嘉惠,你在裏麵嗎?“


  她連續敲了幾下沒聽裏麵有人回應,便有些心急,抬腿就要將房門踹開。


  也就在她的腳剛沾上房門時,門從時麵被人打開,赫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正是嘉惠公主。


  隻是,蘇洛洛定睛一瞧,著實被嘉惠公主的眼神嚇了一跳。


  冰冷,無情,冷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


  蘇洛洛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容疾曾經說過嘉惠公主從馬車上摔下來失憶了,看樣子不是騙人的。她經曆過無數狡猾的賊人,甚至隻看眼神便知對方是否在說假話。


  也就練就了一身火眼金睛的本事。


  可即使這樣蘇洛洛仍然在心底抱有一絲希望,她猛然撲向嘉惠公主,攔腰將其抱住,眸光一頓,便說道:“小嘉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是要擔心死了。”


  說著話,蘇洛洛還嗚嗚地哭了出來。


  嘉惠公主卻是任由她抱著,任由她在自己麵前演戲,待蘇洛洛喊叫得口幹舌燥之時,她才開口出聲。


  “你演夠了沒有?”嘉惠公主的聲音是冷冷的,卻又是那樣熟悉。


  蘇洛洛抹著眼睛,緩緩起身,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不是嘉惠公主。”


  麵前的人連理都沒理會蘇洛洛,她朝著不遠處的容疾輕輕福身,說道:“小王叔安,嘉惠的身體已無大礙,我們何時啟程?”


  “你都記起來了?”容疾淡淡地問道。


  “沒有。”嘉惠公主冷冷地說道:“但不影響與南疆和親,不是嗎?”


  “你倒是學乖了。”容疾邁步走到蘇洛洛身邊,伸手牽住蘇洛洛的手,淡淡地看著嘉惠公主,“其實你記不起之前的事,未免是件壞事。”


  “嗬嗬。”嘉惠公主冷笑一聲,說道:“我身上被中了噬魂盅,能不學乖嗎?”


  噬魂盅三個字一出,容疾便明顯得感覺到蘇洛洛的身子一震,他側頭看向蘇洛洛,而此時蘇洛洛也盯著他看。


  “不是小王叔做的。”嘉惠公主倒是替容疾解釋起來,“我也是一覺醒來才得知此事,不僅如此,這噬魂盅若能被人察覺少說得得在我體內待了兩個月有餘。”


  “兩個月有餘?”蘇洛洛顧自重複了一遍,看向嘉惠公主道:“這麽說來,你在皇宮的時候便已被人下了盅?”


  嘉惠公主點點頭。


  她的睛睛望向容疾,說道:“小王叔,還請你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傳回京中。我想下盅之人定是想讓我安心在南疆待著,我便依她便上,順便看看他們究竟還有怎樣的陰謀。”


  蘇洛洛心焦,容疾卻是悄悄了捏她的手掌,對嘉惠公主說道:“你在這裏多保重,若有異常記得王叔曾經跟你說的話。”


  嘉惠公主鄭重點頭。


  她的力氣也似是在此處用完,虛弱地說道:“我想休息一會兒,還請小王叔允許。”


  “好。”容疾應下來。


  嘉惠公主將門緩緩關上,隔著縫隙,蘇洛洛總覺得嘉惠公主行為怪怪的。


  可她又說不下來哪裏不對勁。


  究竟是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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