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喜歡你的味道
盛辰逸拿著藥箱靠近袁雅。
袁雅沒有動,畢竟沒有人會用藥箱去攻擊一個受傷的人。
這個盛辰逸也是厲害,弄傷了自己之後,他倒是穩定下來了。
盛辰逸坐在地上,用棉簽蘸著酒精去擦拭袁雅後麵的傷口。
他坐在袁雅的對麵,稍稍的側著頭,細心的處理。
因為他沒有到後麵,袁雅一直撐著身體,才沒能趴到他的懷裏。
腰都挺得有些疼了,但是心卻異常寧靜。
袁雅覺得自己似乎能聽到盛辰逸躍動的心跳,很有活力,很讓人舒心。
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盯著盛辰逸的西裝,雖然因為他剛才的波動有些褶皺,但裏麵的胸膛……
“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媽的。”
這一句話,就這麽莫名的蹦了出來。
盛辰逸看了一眼袁雅,她覺得自己之所以替她處理傷口,就是因為不想這件事情被母親知道嗎?她就是這麽想自己的嗎?
袁雅也不知道盛辰逸到底在想什麽,隻是她覺得這樣一個男人應該不太會對女人好,而且剛才也有些尷尬,她就隨便說一句話緩解氣氛,順便打斷自己奇奇怪怪的思緒。
盛辰逸收回了自己的工具,臉色越來越不穩定。
看到盛辰逸這樣子,袁雅覺得他剛才就是強撐著才能讓他自己去理智的做事,但現在撐的時間夠長了,他有些堅持不住了。
袁雅害怕盛辰逸再一次發瘋打人,直接抱住了人。
“放輕鬆,有我在。”
這一次她迅速的把銀針插到了盛辰逸的身體裏,幫助他疏通一番。
盛辰逸沒有掙紮,他甚至沒有感受到銀針。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袁雅的身體,軟軟的;還有她身上的香氣,清新怡人。這一切讓人的心緒都安定了下來。
“為什麽每一次都要把我趕出去,其實我可以幫助你解決這些問題,我的話你應該還記得。”
盛辰逸當然記得,這個女人敢和他談條件。
袁雅順著盛辰逸的後背,“我們發泄的方式有很多,總比摔打東西、推搡別人好。”
“比如?”
袁雅微微一愣,沒想到盛辰逸還有問題在,“比如咬東西。”
她脫口而出說了一個辦法,畢竟比“大喊大叫”適合麵前的這個男人。
“咬你嗎?”
袁雅猶豫了一下,直接在盛辰逸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他一個大男人還想咬自己,那還不如讓他嚐嚐被咬的滋味,也算是一種變樣的放鬆。
盛辰逸微微蹙眉,這個女人,居然敢……
等到咬完之後,袁雅拔出來自己的銀針,慢慢的後退。
盛辰逸覺得有些不舒服,他不想讓袁雅離開,哪怕繼續被她咬著,也希望能夠親昵的相處在一起。
但是現在,好像結束了。
他看著袁雅摸了一下她自己的頭,便問:“還疼嗎?”
袁雅慢慢抬起來眼眸,兩個人的眼中似乎都是隻有對方,目光灼灼。
就這樣對視著,仿佛一切的不適都沒有了。
但是袁雅不敢讓自己沉迷於這樣的視線之中,輕咳道:“沒事。我咬了你之後,剛才你推我的事情也算是兩清了。”
“兩清了?”盛辰逸有些不敢相信,這樣就清楚了嗎?
他試探性的靠近袁雅,“剛才的事情,是我犯病之後的無意之舉。你想要什麽賠償,都可以。”
看著盛辰逸的嘴唇離自己越來越近,袁雅心裏有些遲疑。
現在不是和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還是別人口中的“死人”談感情的時候。
她急匆匆的站了起來,“我說過,我隻是需要和盛先生好好相處。”
盛辰逸明白,這個“好好相處”是要保持距離的,他能讓袁倩主動到那種程度,怎麽袁雅就可以冷靜到現在。
袁雅直接躺到了沙發上,現在還是先休息靜心比較好。
但是她剛剛躺好,整個身子就懸空了。再然後,就被盛辰逸扔到了床上。
“怎麽了?”
盛辰逸用霸道的口吻抱住袁雅,“我喜歡你的味道,一起睡。”
袁雅氣的咬唇,但最後還是順從著休息。
床上總比沙發上好。
一覺睡到天亮。
若不是手機響個不停,袁雅都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麽時候。
她看床上已經隻剩下自己了,也不知道盛辰逸什麽時候走的。
從床頭櫃上拿過來自己的手機,是父親的電話。
自從她被趕到鄉下之後,父親隻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就是催促她來翰城結婚的,即使是結婚的現場她也沒能看到父親,估計那時候父親還在和她的生意夥伴聊錢。
袁雅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電話即將自動掛斷之前,她按了接聽鍵。
“袁雅,你怎麽回事,怎麽把陳總給我得罪了。你知道陳總如果撤資的話對我們公司的影響會有多大嗎?”
難道父親不知道蘇末做了什麽,或者是他知道卻不在乎。
袁雅輕聲的說:“爸,當時是那個陳總要占我便宜,我也是為了自衛才反擊的。難道那個投資就那麽重要嗎?值得你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會,似乎還有著輕聲的爭論。
那邊的聲音袁雅聽不真切,但她希望父親還能對自己留有最後的一絲溫情。
“雅雅,陳總對我們公司實在是太重要了。你還是趕緊過來,向陳總好好的道歉。你幫爸爸解決這次的問題,等以後爸爸會再給你找個合適的丈夫。”
袁雅整個人瞬間怔住了,為什麽父親明明都知道真相了,還是要自己去。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爸,我身體不舒服,而且我也不想和傷害我的人道歉。”
“我是你爸,我讓你來你就必須來,這一次的合作不能因為你毀了,趕緊回來!”
聽到父親不容置疑的命令,袁雅忍不住咬唇,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嗎?
“袁雅,你快點,一會陳總就到了,你先道歉再說剩下的。”
袁雅的眼神從失落變成絕望,最後被堅定取代。
既然父親都把話說的這麽堅定了,她自然是要過去的,至於究竟會發生什麽,那可是說不定的。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